《虞美人[女配]》第76章


姜元让却是手疾眼快,一把捞回她的腰,她趴在他胸口,并不宽广,却也结实。
他呼出的冷冽气息喷在她脸上,叫人有些不自在,微微挣了挣。
姜元让从善如流,松开她,过了一会儿,还是拉住她的手,紧紧的。
偏头瞧她一眼,“牵着我,仔细丢了。”
终于肯说话了,虞宓微瞪他一眼,心下有些委屈,“还管我做什么?方才不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姜元让叹气,无奈瞧她,“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分明是你对我不似往日亲近。”
他极矛盾,既想亲近与她,与她时时刻刻不分离,又恐自个身子终成为拖累。
到时他撒手人寰,什么都不知晓了,她该怎么办呢,年纪轻轻的,孤苦无依,他舍不得啊。
她轻哼一声,“让让你真个越发脾性大了,除开我,谁还惯着你呢。”
姜元让垂下眼睫,声音轻轻的,飘忽不定,“是了,只有你这般惯着我罢了。”
“那是,谁叫咱们一处长大的呢,我也只能认了。”
说着,自个或是觉着好笑,咯咯笑起来。
他侧头瞧她,眼底深处幽暗一片,好似心绪不能受到很好的控制。
虞宓没瞧见,牵着他,面容含笑,细细观赏路边的花灯。
因着尚娇要来,必得有个公子跟着,是以虞宓跟刘嫚两个便叫了虞仲煜。
这会儿前头两对各自游玩,独独他跟尚娇走在后头,相对无言。
横竖他是男子,这般尴尬的处着也不好,再者以往的事儿,多少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随意指了路边的摊贩,“我瞧着,他这里的荔枝膏、梅子姜瞧着不错,你可要吃。”
尚娇微微抬头,柔柔的目光摇摇望过来,一如往昔,笑着答,“好啊,多买一点,想来阿久她们也要呢。”
虞仲煜笑了笑,“不必了,她若要,咱们待会儿回来,我再给她买。”
她嗯了一声,也便没了话,以往跟他一处时,她总是跟阿久一样儿,趣话不断。
时时听的他捧腹,跟她议论,两个有说有笑,处的极融洽。
只是对她没有非分的想法,只当她跟阿久一样的。
夏侯恬却是个不会巧言妙语的,时常都是他说话,她静静听着。
只是便是这般,他也满足了,可他又不是个很会说话逗人开怀的。
阿久的本事,他怕是永远不会,是以跟夏侯恬一处,时常是两人静坐无言。
他觉着温馨,却不知她的感受。
虞仲煜眉心微锁,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跟夏侯恬相处上面的问题。
他这边兀自思量,尚娇侧头瞧了他一眼,拿着手里的零嘴儿。
“听说年后你要出远门,可是真的?”
虞仲煜回神,知晓她说的是随师傅游学的事儿,虽还不大确定,也是八。九不离十。
便应了一声,尚娇想了想道:“我往岁去川蜀之地待过,那边民风彪悍豪爽,极喜吃辣,你用食清淡,可自备些小菜。那边穿着也跟咱们不一,喜爱宽松舒适,你却爱对襟束腰的长袍,若是旁个瞧稀奇般看你,切莫动怒,出门在外。。。。。。”
她细细数着他的吃用习惯,竟是比之他自个知的还要多,又一一嘱咐该注意的地方。
虞仲煜心内惆怅,酸酸涩涩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CP拆还是不拆,这是个问题。
☆、第六十章
正月过后; 大军便整装出发了; 姜太太叫一家上下瞒着。
到了姜成斌要走这日; 终是纸包不住火。
虽心如刀割,满面不舍; 到底皇命难违; 又是关乎儿子前程的事儿; 便也含泪送人上路。
却说虞宸要去边疆的话,也并非儿戏; 打听得知大军要去; 也便打算瞧瞧坠在后头。
不巧宋轶不是个轻易叫人糊弄过去的人; 得知后; 少见的一脸寒霜。
逮了人质问,“你到底要如何; 为何这般任性; 鹿城也是你能去的?”
现下他也被皇帝派了活儿,跟着她去实不可能; 可也不能放任她一人外出。
虞宸轻轻一笑,挣脱宋轶抓住她的手臂,“我去寻我爹爹,你不是知晓; 为何还问?”
宋轶目光沉沉的; 蕴藏的怒气与无奈,“莫要跟我赌气,我连哪里得罪了你都不知; 岂不是白白浪费你绸缪。”
他负面情绪高涨,她却极轻松的模样,不在意笑道:“谁跟你赌气,宋世子乃是好些女儿家瞧中的良人呢,我多好的运气,敢跟你赌气?”
这还是刺他呢,虽不知为何,也不能叫她外出,便道:“等我职务闲下来,陪你去如何?”
“等你闲下来,还有好些姑娘排队要你陪呢,何日方能轮到我。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莫拦我。”
这是说他奉母命,陪表妹出了趟门子。
宋轶定定瞧了她一会儿,终是叹气道:“罢了,你要去可以,我叫韩卫跟着你。”
韩卫乃是他的亲信,武功高强,时常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有他跟着,他也放心。
他居然就这般放心她了,虞宸觉着心里不是滋味,越发要去,但也没拒绝他给的人。
傻子才不要,她是自信,但不是刚愎自用,有个熟知外头的人跟着,也好。
却说虞宸要赴边寻父的事儿,通过三皇子的口,当闲话说给今上听了。
今上当即便抚掌,笑道:“真乃志勇纯孝巾帼奇女子也。”便多夸了几句。
后宫闻风,几个高位妃嫔揣度圣上心思,皆赏了虞宸,皇后更是将人招进后宫,好生瞧了一回。
不巧皇上见着,瞧她眉目清秀,双目尤其有神。
第一次进宫,见着上位者,却是不卑不亢,礼仪周全,当即便赐了县主封号。
虽无封地,也是无上的尊荣,且还给了好些侍卫,护她去鹿城。
消息一经传来,众人哗然,咋舌暗叹,运气忒好。
不少人虽知这是给虞府的嘉奖,更是给虞大老爷的定心丸。
到底艳羡非常,不曾说什么,只府里的姊妹们,近着比较着,却有些尴尬。
虞宓还好,性子平和,不争不抢,倒没觉着有什么。
却是虞蓉气的不轻,自虞宸醒了,她们姊妹几个倒跟她云泥之别了。
极不舒坦,因向虞宓道:“既有了她,何必叫我们也生在这家里,越发叫她比下去了。”
虞宓倒了杯茶,示意她消消气,微微笑道:“你莫气,都说水涨船高,五姐好了,自有咱们的好处,一家子姊妹,如何计较那般清呢。”
虞蓉大为不快,嘟囔道:“谁要沾她的光了,还不知怎么死的呢,哪敢啊?”
说完,蔑笑着瞧虞萱,不是把个虞宸的话当圣旨呢,也没见人家多将她放心上呢。
虞萱自是感受到来自虞蓉的恶意,不过当个撒气的罢了。
有什么不能忍的,待她出了这府,便是天高海阔,谁也碍不着!
虞宓也没心思跟她两个说话,忧心忡忡的模样,闷闷不快。
原是前儿灯会回来,不意瞧见姜元让汗巾子上的血迹,待要问他个清楚,想来也不会说。
于是偷摸着问了他身侧的大丫头,云茂却是说了实话。
让让咳血已有些时日,身子每况愈下,又忧心家里。
“最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姑娘,一处长到这般大,他总说,待姑娘往后有了着落,便也安心了,不定便南下去养病呢。”
虞蓉唠唠叨叨说了半日,不见虞宓有反应,伸手儿往她眼前一晃,“我说话呢,你听没听?发呆做什么?”
嗯?在跟她说话?
虞宓回过神来,摇摇头,不再想云茂跟她说的话。
“没什么?想着边疆不好,北方也是大雪成灾,咱们这些烦恼不算什么,倒是百姓不好过。”
原是二太太有嫁妆庄子在北地,传来话说,年后大雪下了一月,早春作物皆无法下地。
今岁还不知如何呢,虞宓为这个烦恼也属常事,虞蓉便也没话说了。
虞宸领了丫鬟进来,不想见几人都在,顿了顿,依旧往里走。
虞蓉瞧了人一眼,轻声讽笑道:“当了县主就是不一般了,越发气派了,戴珠穿银的,丫头环绕,当真好生气派!”
虞宸不过穿了一件宫里赏下的锦衣大髦,虽来处不凡,倒也没多少见。
只不过虞蓉心里不舒坦,定要刺她几句罢了,虞宸轻轻一笑。
瞧向两人,以往虞宓最是个会打圆场的,今儿倒不开口说话了。
也是,同是正出,往日她们一般。
因而二老爷二太太,她倒要矮虞宓一头呢,现今她忽成了皇亲国戚,任谁心里也没法平静。
如此这般想通透,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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