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亭》第151章

眨眼就到了开年，这期间叶羽果真没有去打扰卓府，卓文开见此松了一口气。
好女怕缠男，他真的担心卓静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虽说他的人早就丢光了。
在开年前几天，卓玉回来了，这次她还带回来了一个人，林湛。
“爹，女儿回来了。”卓玉刚进门就大声喊到。
林湛跟在她后面，宠溺地看着她，不过他很会隐藏，没有让别人发现自己的情愫。
卓文开此刻正在旁边的院子里练功，听到卓玉的声音他停下笑着对下人说：“哈哈，玉儿回来了。”
还没等他走出院子，卓玉已经一个飞身来到他的面前：“爹，玉儿回来了，爹，您是在练功吗？过两招如何？这次玉儿一定会尽全力打败您的。”
“正好，看看这些日子你有没有长进。”卓文开没有异议，站着不动等待卓玉的攻击。
卓玉没有客气地打过去，林湛在卓玉跑的时候，就加快了脚步，但是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随意地跟着卓玉跑，所以他只有加快脚步尽量跟在卓玉身后。
但是奈何卓玉跑得太快，他没终究没有跟上，刚才卓玉进来的时候，她问了一下下人卓文开在哪里，林湛听说就在旁边的院子，还以为很近呢，但是虽然和前院仅是一墙之隔，走过去的路却是弯弯绕绕的。
卓玉消失在他眼前后，他就不知道路，虽然他心里有准，但是他也担心自己走错，所以问了一下路过的下人，得知卓玉的方向，他七拐八拐地来到院子的时候，就看见父女两人正在切磋武艺。
不一会儿，云夫人和卓静，卓丹得到卓玉回来的喜讯，一起赶了过来。
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院子里的父女俩，云夫人看着眼生，有些疑惑地问：“那位是？”
卓静看清是林湛，低声对云夫人说：“娘，那是妹妹的师兄，之前女儿去边境御敌的时候，他曾经救过女儿。”
听到他救过卓静，云夫人换上笑脸说：“原来是玉儿的师兄，还是静儿的救命恩人，那我们可得好好招待他。”
卓静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柔和地看向正在和卓文开打斗的卓玉，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卓府活得最潇洒，最幸福的人了，林湛人看起来不错，希望她能幸福。
林湛在她们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等她们走近一点，他朝她们走来几步，然后有礼地说：“在下林湛见过将军夫人，见过卓静小姐。”
虽然他知道卓玉有个二姐，也猜到了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便是，但是因为他并不认识卓丹，所以没有唐突地乱喊，只是对着卓丹微微行了一礼。
见林湛今天的装扮，加上他如此动作，卓静不由地怀疑林湛的武功是不是被废了？眼前的他完全就是一副书生模样嘛。
卓静哪知道，今天林湛过来，其实是有目的性的，因为来的时候卓玉说自己的父母喜欢文质彬彬的人。
但是他从小练武，言行举止之间怎么也和文质彬彬沾不上，所以他特地寻来了这一身衣服。
人靠衣装，没想到他换上后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他心里明白这都不过是卓玉的恶作剧而已，卓文开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喜欢那些柔弱书生？
但是他为了让卓玉开心，还是照着卓玉说的打扮，更是背着卓玉偷偷练习了书生惯用的动作礼仪，他敛下自己身上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书生。
但是这只是空有其表，内里他可是装不出来，来之前他还担心万一自己装得太像，到时候被人拷问闹出笑话怎么办？
所以临时抱佛脚看了一些书，但是时间和能力有限，于此，他只能暗暗祈祷，云夫人千万不要为难他。
因为卓文开是武夫，字也就勉强认识一些，所以卓文开不可能会考自己，但是云夫人就不一样。
他又怎么会知道？其实云夫人的知识文化也不过就是比卓文开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如果同夫人还在的话，她倒是有可能会故意为难一下他，让他难堪，但是如今，云夫人已经不在了。
等卓玉和卓文开停下打斗，朝他们走来的时候，林湛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功课算是白做了，不过他也不后悔。
卓文开听到卓玉介绍说林湛是她的师兄，本来还想和他切磋一番，但是他想到自己和卓玉打了这么久，力气耗了不少。
卓玉都能和自己打平了，那他的师兄肯定不会差，所以识相地没有开口邀战。
等见到林湛的装扮，他疑惑地问：“玉儿，这真的是你的师兄吗？”
他在心里想，该不会玉儿的师兄是个病秧子吧？
林湛听见卓文开的话，谦谦有礼地回答：“在下林湛，拜见大将军。”
林湛的一句大将军，让卓文开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谁不喜欢好听的话？平常大家都称呼他为卓将军，其实他更更喜欢“大将军”这个称呼。
林湛行礼后，卓玉用女儿的姿态跟卓文开说：“爹，瞧您的话，女儿还会骗您不成吗？他真的是女儿的师兄，如假包换。”
云夫人担心卓玉这样当着外人的面说卓文开，会惹得卓文开生气。
于是赶紧开口说：“将军，听静儿说，玉儿的这位师兄曾经还救过静儿的命呢。”
卓文开听到，反而邹起眉头来：“你是大夫？”
他知道林公山上有很多能人异士，虽然不是和同一个师傅学习，但是大家都是以师兄妹相称，没想到本歧竟然让这样一个人和卓静的玉儿一起回来。
一个没用功夫的人，这不是给玉儿制造麻烦吗？万一遇到什么事，玉儿还得保护他。
林湛知道卓文开没有转过神来，看来自己今天的装扮真的是太误导人了，他心里默默这样说，量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往卓文开的智商方面想：“山里有大夫，在下学过一点，但是并不精。”
他只是学了一点能治疗外伤的，自然不精。
卓玉适时地说到：“爹，林师兄学医何止不精啊？师傅让我们学的东西可多了，但是他却只喜欢习武，因为他武力高强，所以就自大地以为他不会有受伤的那一日。”
听到卓玉的话，卓文开顿时觉得满意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满意什么，笑着对林湛说：“学好武功，自然就不会容易受伤了，你们赶路辛苦了吧？走，我们先去吃饭。”
卓玉在后面扁扁嘴，自己父亲要求也太低了吧，扭头看向云夫人几人，她一脸阳光地说：“娘，玉儿回来了。”
刚才卓文开在这里说话，云夫人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听到卓玉对自己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有些哽咽地喊：“玉儿回来了。”
卓玉点点头，看向卓静：“静姐姐，丹姐姐，玉儿回来了，你们高兴吗？”
卓静笑着回答：“当然高兴了。玉儿，欢迎回家。”
卓丹也笑着问到：“玉妹妹，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等办完了事情，还会回去师傅那里复命，不过，师傅说这件事后我也出师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不用再回去。”
卓玉的话传进了前面走着的卓文开耳朵里。
他问林湛：“玉儿是回来过年的？”
林湛点头：“是的，在下受师父之命，负责保护小师妹回来。”
卓文开相信卓玉不会胡说，现在听到林湛否认，他也不再追问，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林湛是在为谁效忠，确切地说，是他知道林湛和玉儿的师父是谁的人。
他会问，也不过是好奇而已，他本就没指望林湛会回答：“那你安心在卓府住下，等事情办完了，还得劳烦你护送玉儿回去。”
“应该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林湛礼貌地回答：“是，若是有需要，在下不会和将军客气的。”
第二天，卓玉一早就起床练功，虽然是大冬天的，但是她身上的汗水还是浸湿了衣襟。
卓静起床的时候，见下人们往院子里提着热水，疑惑地问：“你们拿这么多热水做什么？”
下人回答：“是给玉小姐洗澡的。”
“玉小姐？昨晚她不是洗过了吗？”
“因为玉小姐一早起来练功，出了一身汗，夫人担心她会受风寒，所以让奴婢给小姐烧姜水洗洗。”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