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为自己续1秒》第55章


所有的疼痛感挥之而去,而手术台上的那具身体,还在被抢救。
“斯特兰奇博士?”她看着同样飘在空中的他,一脸困惑。
但是斯特兰奇此时更惊愕,他原先的目的是想减轻她痛苦的同时,亲自从她口中了解病状,却在实施后发现迦娜·贝儿的灵体,和她身体自身的外貌并不一样。
“你是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老师,我是迦娜,伦敦圣殿的法师。”迦娜无奈地笑了笑。
斯特兰奇看看手术台上的那具身体,又看看面前的灵体,突然显得有些愤怒,“你侵占了她的身体?”
所以这是她忽然病危的原因吗?
迦娜扭转视线,她一眼就看到了奥西里斯的袍帽口对着贝儿身体的上方,她所在的方向。
而她这位老师,看着自己学生毫无原因的陷入困境,自然把矛头指向了这具截然不同的灵体。
迦娜知道自己再不解释什么,可能就要被当成恶灵被除掉了。
“迦娜·贝儿早就死了……”她开口,“从伦敦圣殿对抗卡西利亚斯的那一战,迦娜·贝儿就死了。”
斯特兰奇依旧存疑,“那你是谁?”
手术室内亮堂堂的,两具半透明的灵体在手术台上方对这话。
而体征监测器上的那根微弱的红色线条,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我也叫迦娜。”她要离开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灵魂,来帮这具可怜的身体再多活一些日子。”
斯特兰奇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作为法师,面对那些基础法术像是个新手,又为什么会使用他没见过的能力。
“可是你还是要……”他说到这觉得有点不对,又改口,“贝儿她还是要死了。”
“我知道。”迦娜的手触上手术台上那具身体苍白的脸,摸空穿了过去,“我很抱歉。”
斯特兰奇忽然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一如当初的古一法师,无论他是否是至上尊者,都无力回天。
“我送走了我的老师,现在又要送走我的学生。”斯特兰奇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之前某个渴求从黑暗力量中获得永生的罪人,他告诉我人类应该摆脱时间的束缚,时间和死亡是人类的耻辱,我当时反驳了他,还告诉他应该由至上尊者守护世界,结果……”
结果他连自己身边的人和学生都没法守护。
“摆脱时间,挣脱死亡嘛……”这两个词对迦娜太熟悉了。
她在某种意义上控制了时间,又的确在经历过一具又一具身体的死亡后,灵魂依然存在这世界上。
“但我从来不认为时间和死亡是耻辱,只有那些妄想利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愚蠢事的人才会这么想。如果你是唯一的永生,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从一开始的痛苦到最后的麻木,活着会比死去还要痛苦。”迦娜说道,“放心吧,我跟古一法师不一样的。”
古一法师的灵魂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她还有具身体在等着她。
接着她听到了医生的话:“快没反应了,脑部活动也减弱了。”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器重和教导,斯特兰奇博士,我竟然也学会了一点法术。别难过,我这不算是死亡,会有机会再见面的。”迦娜的笑容不再是苍白无力,鲜活又灵动。
她发现斯特兰奇真的很适合做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比起剔除邪恶的法师,他首先是一位为人类着想的医生。
生命监测机上的那根线条,越来越平,机器发出了刺耳的惊叫,预示着这具身体的所有生命体征都将消失。
越是接近死亡,人对时间的感知就会越渐敏感。
她看到手术台边的医生动作一点点变缓,世界像是一瞬间变得无声。
她转眼看见了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奥西里斯,他似乎随着她一起挣脱了时间的束缚。
有些时候,就连时间都无法束缚住死亡吗?
她听到了斯特兰奇口中纠结了半天的“再见”,也看到奥西里斯挥起的镰刀。
而就在心电图再未出现一丝起伏时,她的灵魂,凭空消失了。
第51章 续50s
迦娜睁开眼睛时; 护士正在帮她拆缝针线。
右手固定用的甲板此时也可以取下来了。
金发护士没想到自己拆线的动作能把又一次昏迷了十多个日子的迦娜吵醒。
她被她突然睁开并望向她的眼睛给吓了一跳。
这对眼眸十分冷静,丝毫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该有的迷糊。
“我的主治医生在吗?”她这具身体很久没说过话; 发音有些奇怪。
纯粹的葡萄糖和营养液只能供给她身体最基本的需求; 太久没吃肉让她感觉整个人都没什么力道。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睁开眼睛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询问那位死神“主治医生”的情况。
“西奥医生?”护士低头继续替她拆线,“你再次昏迷后,他前几天还有出现; 这几日就没怎么来了。”
迦娜打赌; 这个来与不来的交界点,一定是看到她身为伦敦圣殿法师、灵魂模样的那一日。
线埋的有点久; 有几根粘上了皮肉,护士执着镊子折腾了几下; 都没能扯出。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她几日未来的“主治医生”,穿着医生褂衣,此时立在了她的病房门口。
两人无论是谁; 看到对方的出现或是清醒,都没有显露出惊讶。
在迦娜看来,他一定会在她的灵魂消失在纽约的医院后; 回到这里确认她有没有回来。
“哦,西奥医生; 刚才这位病人还在找你。”护士也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她手里的镊子还靠近迦娜的皮肤; 这一转身说话; 镊子冰冷的金属镊头擦到了她刚长好的伤口上。
迦娜的脑袋反射性地缩了缩。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反应,奥西里斯走近,示意护士把手中的托盘和医用工具给他。
“我来吧。”
护士想都不想就把东西全递了过去,笔直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奥西里斯坐到先前护士搬来的椅子上。
开始替她拆脑袋上的埋线。
迦娜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现在固马已经暴露,她不敢再表演点什么。
奥西里斯的动作很轻,每抽出一根线时,迦娜除了细微的酸痒外,也不会痛。
其中一根线粘在了皮上,他小幅度地轻扯了几下,看到迦娜皱眉,他夹了团沾有碘伏的棉球先化开粘合处,再重新用镊子扯出。
相比护士,他的手法似乎更娴熟。
同一个“人”,手握镰刀身着黑袍时要她的命,换上医生服又来替她拆线。
总觉得哪里很变扭。
等线全部拆完,病房内还是寂静如鸡。
双方似乎都抱着谁先说话谁输的信念,至于哪个人是在死撑着就不清楚了。
“等下让护士带你去做个CT,估计过段时间就可以坐起来了。”
“什么?”迦娜心事重重,反应慢了半拍后才小声回答,“……好,我知道了。”
他随后重复着迦娜上次昏迷前他替她做的那些检查。
“奥西里斯?”迦娜喊他的名字,然后说出了心里的猜测,“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话语平静,眼神中也没有一点温度。
“因为我骗了你吗?”迦娜问道。
“不。”
他简单的一个“不”让迦娜有些不明白了,到底是他没有生气,还是他不是因为她骗了他才生气。
等检查都做完,奥西里斯再次开口:“你只是在做每个人类都在做的最正常不过的事,畏惧和逃避死亡。”
他生气了吗?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情绪很莫名。当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又有谁不会取尽一切方法试图去活下去。
不过他还记得她的那些话,那些有关死亡的言论。他差点就相信了。
或者,他过去确实相信了,以为她对死亡的看法和其他人不同。
如果真要说生气,他更觉得自己在气自己,气自己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为什么……”迦娜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的,没有必要问下去。
人心难测,神的心似乎更难。
但奥西里斯却看着她,像是在等她问完。
迦娜被他这么一盯,视线移向了天花板,“只要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的眷恋,她就会害怕离开,不然还叫什么人类,再没心再没肺,不对其他人事有眷恋,那起码还有爱自己这个选择……我承认我对你说过一些谎言,但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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