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再穿了》第141章


“我知道,我会请祖宗们帮忙的。”
“竹竹,谢谢你。”
宋凝竹摇头苦笑:“说什么谢呢,我才要和你道歉,这个历史就连语辰也无法更改,我们无法救你。”
“不管你们有没有前来,都无法抹灭我将逝的事实,你们为我做的,我非常感激……”公孙丑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咧起唇角,朝她挑了挑眉,“好姊妹,阿透哥等了你这么多年,这回要不要一起顺便顺便呢?”
“啊?”宋凝竹一怔。
公孙丑突然朝恭语辰挤眉弄眼一番,就见他恍然大悟地伸手将宋凝竹揽到怀中,咧起一抹笑,“这真是好主意。”
啊勒?什么意思,姓“恭”的两人啥时有心电感了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个言,撒个花什么的吧~~~((打滚~~~~)
☆、第一百二十三节
天色近黄昏;在汉朝婚礼称为昏礼;便是因为在黄昏举行。
然而这场婚事不同寻常人家,且不说办得有多粗糙,能多快便多快;公孙丑不怕他人指点批判,和孙老夫人秉烛夜谈后,没几日便来一顶四人抬的花轿和骑着马匹的宋凝竹,浩浩荡荡地将她接走了。
没有提亲;没有纳采;更没有宴客,甚至连花轿这种宋朝才会出现的迎娶模式都先被他们拿来表演一回了;虽然不伦不类,可说到底图得也只是让街坊邻居印象深刻,让大家都知道她已改嫁,至于嫁给谁,嫁到哪儿了,也只知道是远方的宋姓商人,其余一概不知。
有人说,这宋姓商人怎会看上这痨病女,模样好看是好看,可年纪也不小了,病恹恹得,嫁过去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有人说,这女人早就疯了,这才让苏家人赶出去的。
有人说,这宋姓商人模样一表人才,娶了这个痨病女着实委屈了。
公孙丑回到长安的这几日病得更重了,就连恭语辰的法术都无法压制住她的病情,可是哪怕病得再重,她都要照实演完这一出。
在众多看好戏的街坊邻居注视下,她步履蹒跚地上了花轿,大家并不了解他们有多“先进”,在汉朝演一出宋朝的嫁娶方式,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毕竟汉朝是没有用花轿迎亲这种习俗。
不过这顶花轿并非真的花轿,而是恭语辰施术将小木盒幻变而成,抬花轿的人也是由纸人幻化所出,公孙丑笑说这是中国版的灰姑娘,待时间一到,便会恢复原状。
曲终人散,行至南方一偏僻地区,早已没有围观民众,而花轿也因时效过去消失无踪,抬花轿的人也变回四张纸,只有骑在马上身着玄色礼服的宋凝竹,和同样身穿玄色礼服的公孙丑,两人伫于空荡的黄土地上。
“奇怪了,语辰不是说要在这等我俩吗?”宋凝竹跳下马背,朝四周张望,除了一片黄土和树林,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了结一桩心事,公孙丑惨白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笑容,她咳了数声才喘气道:“我知道他在哪儿,往这里走。”她握住宋凝竹的腕,步伐不快地领着她来到树林中,弯弯拐拐好些时候,孰料待他俩从树林里走出来,跃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偌大的庄园。
“这里是……”宋凝竹摸不着头绪地看向她,却见公孙丑将身上的包袱卸下,从里头拿出一件玄色深衣,她将自身的嫁衣脱去,改换上那件玄色深衣,并将嫁衣推给宋凝竹,朝她眨单眼笑道:“快换上吧,阿透哥在等你了。”
宋凝竹愣愕。
“别呆愣着,换上衣服吧。”公孙丑推了推她,宋凝竹回过神来,心跳速率不禁骤增,她手指微颤地卸下男装,改穿上女子嫁衣。再笨也知道公孙丑和恭语辰打了什么主意,想到这几日恭语辰时常不见踪影,害得她心里生着闷气,如今想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换好衣裳,公孙丑再拿起胭脂水粉为她妆点一番,不同汉朝婚礼习俗那样死白的妆容,而是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简单地画了薄妆,并以薄刀为她粗厚的眉毛修出弯月来,那头青丝也从男子发型改为女子的发髻,并将自己发上的金步摇改插于宋凝竹的发上。
宋凝竹本来就长得不差,只是吃了红药丸模样变得似男似女,如今在公孙丑的巧手下蜕变,哪怕胸前仍平坦无波,旁人见着这模样的她,也不可能会误认为男子。
宋凝竹有些紧张地攥住公孙丑的手腕,由于汉朝并没有红盖头的习俗,他们也没准备,视线往庄园门前望去,上头挂着两盏红灯笼,明显讨着喜气。
“咳咳……适才是你领着我,如今让我领着你,竹竹,愿你与阿透哥长长久久,走吧。”公孙丑忍着身体的不适,搀着她的手带她来到门前,然而她俩尚未触及门扉,门就已敞开。
只见里头挂满红灯笼,窗扉上贴满非汉朝习俗的双囍红字,纵然天已近黑,但这些灯笼早已将四周照亮如白昼,里头许多丫环弯身恭迎他俩,然而虽然看似很多人,却安静无声,很明显这些人也是恭语辰变出来的,然而纵使如此,宋凝竹仍忍不住泪眼盈眶,痴愣地望着立于大堂上的人。
恭语辰一身爵弁玄端礼服,衣袂边缘还缀着红色的图纹,下半身还有亮红色的蔽膝,脚上穿着赤色履,他卸去易容,一张精致魔魅的容貌令走近他的宋凝竹顿住步伐,望之呆愣,直至恭语辰走到她面前仍未回神来。
恭语辰略叹气,朝公孙丑点了点头,便将宋凝竹的手牵过来,这时她才回过神来,明眸一转,这才发现宋东循坐在高堂之上,他紧张的神情比起他俩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时不时以衣袂抹去额角淌滑的汗水。
居然要他坐在高堂之位,让自个儿的师父跪拜,太大逆不道了……
宋东循往恭语辰的方向看去,正巧与他锐利的视线对上,心下一惊,连忙揣着弱小的心肝低下头。
唉呦,这师母……不对,这师丈长得比师父还要美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外头的丫环死气沉沉又是哪招?最最让他不解的是他凭什么坐在高堂之上啊!
恭语辰低头以指腹抹去宋凝竹眼角滑出的泪水,温柔地道:“竹竹,如今的我无法给你隆重的婚礼,你可不愿?”
宋凝竹摇摇头,又哭又笑地道:“很好、很好了,我非常喜欢。”
恭语辰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半晌才喃喃道:“竹竹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所以不愿放弃眼前的机会。”
“啊?什么意思。”
公孙丑突然咳了几声,三人闻声看向她,只见她干笑举起手道:“抱歉,不是故意破坏气氛,只是喉咙忍不住……你们知道的。”
恭语辰含笑摇头,望着公孙丑道:“直接开始吧。”
和寻常的婚礼不同,没有繁文缛节,甚至减量到只剩拜天地,公孙丑以水润了润喉咙,学着礼生育唱:“一拜天地──”
恭语辰领着宋凝竹朝天地叩拜。
“二拜高堂──”
他俩转过身看向坐立不安的宋东循,恭语辰以锐利的眼神示意,逼得宋东循牵起一抹僵硬的笑,咽了口口水,稳稳地坐在椅上。
他俩相视一笑,朝宋东循叩拜。
“夫妻对拜──”
恭语辰与宋凝竹转身相对,彼此对拜,忽地他俩都感觉到肩上有灼热感,那位置正好是血契婚约所烙下的图腾印,俨然如今拜了天地,那血契之约已不再具有效力。
“送入洞房──”语落,公孙丑忍不住转身以衣袂摀唇,咳了几声。
此刻宋凝竹的眼前只剩恭语辰,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在周透身上看不见图腾,可是在黑白梅身上却看得见图腾,那是因为他俩在此时已结为夫妻,对未来的周透而言,是早已发生的事情,而非靠易容将图腾抹去……
恭语辰低头轻啄她的唇,没有说话,仅是浅浅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在宋东循紧绷的神情下,拉着她走入后院里早已布置妥当的新房,至于宋东循只好拜托公孙丑安抚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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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黄澄的烛火摇曳,恭语辰与她交杯共饮合卺酒,饮毕,恭语辰托起她带着妆容的颊畔,低头轻啄已点胭脂的朱唇,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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