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第30章


许嘉树只能按捺住激动心情,前往水源县新买了一些头绳、头花、银镯子等小玩意儿。
这么多年来,许嘉树一直惦记着妹妹,对和她年龄一般大的小姑娘也多了几分耐心。
所以,这些日子,每次见小姑娘,不管是不是妹妹,许嘉树都会送出去一些小礼物。
杨家将消息递了出去,那边立即放话要见面,杨三儿和钱氏激动之余又有些忐忑。
“咋办,杏花和桐花年纪差了两岁,杏花脸上也没胎记啊。”
杨三儿坐卧不安,细声细气的说着话,偏偏嗓子又粗噶,说不出的怪异来。
钱氏倒是个有主意的,她在床板上坐了会儿,把门窗都给堵上,然后叫了一声:“桐花儿,过来。”
这几天,一直被叫做桐花的杏花,习惯了这个称呼,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娘,爹。”
杏花这几天心里挺高兴的,虽然爹娘给她换了名字有些别扭,但他们两个对她好了很多,不像先前那样总对她骂骂咧咧的了。
钱氏将杏花搂在怀里,悄声问到:“花儿呀,你想不想过上好日子,每天都能吃肉,有新衣裳穿,还有人伺候,跟大小姐似的。”
听到每天都能吃肉,杏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巴巴的啃着手指说:“想,娘,我们啥时候能天天吃肉啊。”
家里穷,杏花都没在碗里见过肉,家里逢年过节吃个肉,也只有爹和弟弟能吃。
钱氏摸了摸杏花的头发,神色诡秘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有大福气了,以后你要记得,无论谁问,你都要说自己是桐花。得天花死的才是杏花,你是家里买来的童养媳,知道么?”
要是搁在没发生天花前,村子里人多嘴杂,杨家想要瞒天过海,还是很难的。
但如今,经了天花,各家各户都去了不少人,大家心有余悸,纷纷逃出村子讨生活,还有谁顾得上关心别人家事儿。
桐花和杏花年龄本来就差的不多,小丫头片子又都面黄肌瘦的,钱氏想要将两人身份调换一下也不算异想天开。
杏花年纪小,有些被吓到了,泪汪汪的问:“娘,你不要我了么。”
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杏花想着那些被家人卖出去的小姐妹们,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做童养媳一点儿都不好,不但得干活,还被一家子欺负打骂。
“花儿,你听娘的,有人愿意带你过好日子,你一定要说离不开爹娘,知道么?”
钱氏激动的手抖,把杏花的脸都掐疼了,她含着泪缩着脖子,像一只无精打采的鹌鹑。
“娘,真能过上好日子么?”
对肉的渴望,让杏花鼓起勇气,抓着钱氏的手,睁大渴望的眼睛发问。
杨三儿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皱巴巴的脸就像被砸了一下的核桃。
“你得听话,听话了才能有肉吃,以后做大小姐,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
钱氏凭着想象,憧憬着女儿未来生活,闪闪发亮的眼神中写满了贪婪。
“那胎记呢?”
杨三儿又不合时宜的提出了这个问题,钱氏瞪了他一眼:“我寻思过了,那胎记也不大,我们给娃儿弄一个就好了。”
面对婆娘的指责,杨三儿本想顶一句,但看到她迫切的样子,又闭了嘴。
反正人是得天花死的,他们养了桐花这么多年,也没人能挑什么理儿。
钱氏不是胡说一气,她抓着杏花的人,将油灯点着,望着蓝莹莹的火光,露出一口黄里泛黑的大牙:“花儿,你忍着疼,只要脸上烫一下,以后就有好日子了。”
杏花被叫过来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听到娘亲要烫自己,这才尖叫了起来:“娘,疼,花儿不要。”
她以前调皮时,手被灯油烫过,烧红了一大片还留了疤,家里买不起药全靠熬。
打那之后,杏花就牢记着不能碰油灯。
眼下,娘竟然要用油灯烫她,杏花又哭又闹死命挣扎着,连好吃的肉都被她忘到一边儿了。
钱氏定下了心思,哪管杏花愿不愿意,但半大姑娘力气大,她还真有点儿按不住了。
“还愣着干嘛,按住丫头,以后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忙呀,更新也不稳定,鞠躬道歉,希望这一阵儿过去了能好些
第32章 032 中计
杨三儿将烟gan儿往旁边一放; 淬了一口,吐出发黄的浓痰后,上前抓住了杏花的胳膊; 踩住了她的脚。
杏花力气毕竟有限,爹娘一起动手; 她死命挣扎也没能动弹一下。
“按住她的脑袋,别让丫头乱动; 烫到眼睛就不好了。”
不管怎么说; 杏花都是亲闺女,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钱氏心里其实也有点儿不忍心。
但为了日后富贵,钱氏还是擎着油灯,往她左边脸颊上倾斜过去。
滚烫的灯油流了下来,在杏花脸上淌着; 她身子猛地一抽; 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钱氏赶紧放下油灯; 将杏花身子扶正,抓着她的手说:“忍一忍; 忍忍就有好日子过了。”
被灯油烫伤之后; 杏花脸上很快出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燎泡; 小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
两人手忙脚乱的按住杏花,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土方子帮她止痛,只是一味的让她忍着。
杏花眼泪流到燎泡上; 疼的更厉害了,像拿针在伤口上反复戳一样,最后竟是把她疼晕过去了。
钱氏和杨三儿也是狠心,也没找郎中,让杏花硬生生自己熬着。
得亏如今天凉了,要是在夏天,被烫伤的地方怕是要发大炎症的。
杏花醒来之后,唇色发干,眼神呆滞,奄奄一息的没半点儿精神。
钱氏喂她喝水,眼睛里跳动着摄人得亮光:“丫头,你是桐花,是我们买来的童养媳,千万要记下。我们要过好日子,一起大鱼大肉!”
杨三儿也跟着婆娘笨拙的重复,两个人像是得了癔症,杏花嗫嚅着记下了。
她永远忘不了脸颊上的剧痛,忘不了那个恐怖伤疤,也忘不了,从某一天起她再也是不是她自己了。
钱氏和丈夫对杏花耳提面命了两天,确认她不会说漏嘴之后,这才和前往夹山镇寻亲的许公子见面。
见面那天,天气算不得太好,阴沉沉的,起了风,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许嘉树备着伞,袖中放着银镯子,在一家低矮的房舍中,见到了本次要相认的对象。
钱氏和杨三儿,看到英姿飒爽的许嘉树时吓了一跳,他腰间别着宝剑,凌厉的眉目让人害怕。
但在看到他腰间悬挂的玉佩后,钱氏胸中又生出一股豪气来,那玉佩质地极好细腻温润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上品。
姓许的的确是有钱公子哥儿,富贵险中求,他们拼了这一遭。
钱氏心里定下了决心,面上刻意显出局促不安的笨拙样:“公,公子,这是我丈夫,这是桐花。”
杏花脸颊上带着大块伤疤,怯生生的望着许嘉树,宛若受惊的小路。
“别怕,我不是恶人,她脸怎么回事儿?请过大夫没有。”
许嘉树望着瘦骨伶仃的女孩儿,脸上骇人的烫伤,眉头忍不住皱起。
听来人问起杏花脸上烫伤,钱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在亲戚家被烫伤了脸,家里又没钱请郎中。”
说到这儿,钱氏抓着杏花的手,悲切的说:“原来桐花儿的脸上就一块儿胎记,如今多了这么大一个疤,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听到娘哭,杏花也想哭,但她之前掉眼泪,让伤口疼的更厉害了,于是眼泪含着泪不敢落下来。
许嘉树看她实在可怜,直接道:“请郎中过来,诊费和药费我来说。”
“呜呜,公子您真是大好人,我给您磕头了。”
钱氏说话间就往地上跪,许嘉树闪身躲到了一边。
“快些请大夫吧,不必多礼。”
杨三儿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向许嘉树道谢后出门请郎中了。
他出门没多久,许嘉树将袖中镯子还有银钗拿了出来,放到了被磨的油光发亮的桌子上。
“一点儿见面礼,还请笑纳。你还记得你家桐花是什么时候买来的,卖桐花的人长得什么样?她脸上胎记是什么样子的?”
在经历了多次失望之后,即使面对着疑似妹妹的小女孩儿,许嘉树也能淡定了。
钱氏眼睛在银镯子还有银钗上喵了一下,心惊肉跳的在心中踅摸了重量,然后小心翼翼的回话。
“回公子,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桐花还小,脸颊上的胎记红艳艳的。”
为了顺利的让杏花取代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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