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第40章


瞧见那个镯子,秦归在心里算了一下,眉心处堆起了一个小小的褶子。
许安乐手里统共就那么点银子,买田地山林置办宅子商铺都是正事儿,但拿来买这样贵重的首饰,未免太过奢侈了些。
秦归算了算他的私房钱,心下想着,若是她银钱不趁手了,他就勉为其难的赠她一些。
许安乐哪里知道秦归在想什么,只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偏过脸刚好对上了秦归的眼神。
四目相对,秦归唰的一下将脸移了过去,许安乐被他弄的没头没脑,提着灯笼眺望着巷口的方向。
寒风冷彻,许安乐站了小片刻的光景,手里像握着冰块,身上都快没热气儿了。
云先生挺拔如松,不疾不徐的等着,极有高人风范。
许安乐暗戳戳的盼着人快点儿来,当车轮滚动声响起时,她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今夜来客中,有为师故友袁知州,尔等只当家宴,不用太过小心。”
云先生发了话,许安乐三人腰板儿瞬间挺的更直了。怪不得云先生要亲自出门相迎,原来知州大人亲自到访了。
来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水儿的青骢华盖,一个车身略宽些,另一个则略窄些。
马车在离许安乐他们大约四五丈的地方停下,第一辆马车中,裴玉先跳了下来,稳住身形后探身挑起了帘子。
许安乐心弦震了下,疾风吹过,她手里灯笼左右晃了晃。
马车中,齐光明亮俊秀的容颜,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当他下车之后,许安乐才借着朦胧月光,瞧见了他清秀的轮廓。
齐光下车之后,马车中又跳下来一个中年人,眉目不甚分明,行动时干脆利落虎虎生风。
第一辆马车上人下来之后,第二辆马车上的人,也从后面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素净的暗红锦袍,头上戴着四方巾,身形略显富态,走路时不慌不忙四平八稳。
许安乐揣摩着,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应该是知州大人了,这一身通派的官气错不了。
但许安乐又发现,那人下车之后,与齐光等人寒暄了两句,然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越过齐光的意思。
在古代处处都有讲究,走路的前后位置,宴会上的座次,以及乘车时的先后都刻着等级的烙印。
许安乐一时不太明白,为何那位疑似知州的大人,要走在齐光后面。
“有劳云先生久等了。”
齐光带着裴玉,还有随他一道前来的中年人,向云先生拱手行了一礼。
那中年人走近之后,许安乐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他生的额角宽阔、天庭饱满,燕颔虎颈很是威严。
齐光与那人站在一起,一个似秀竹一个似青松,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清雅无双。
“云先生,这位是鲁参军,对您仰慕已久,特来拜会。”
许安乐眼神在齐光身上飘了一下,思绪又转到了鲁参军身上,这称呼听起来像个官名,便不知是什么官了。
“鲁某见过云先生!恭贺仁心堂开张大吉。”
鲁参军声音洪亮,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带着一股遮不住的草莽气。
云先生微微颔首,略见生疏的回到:“多谢参军美言。”
袁知州待齐光和鲁参军问好行礼之后,往前迈了一步,豪气笑道:“瀚海兄,愚弟忙于俗务来晚了一步,还请见谅。”
许安乐头一次听到云先生的字,没想到如此大气磅礴,便默默记了下来。
“愚弟恭贺仁心堂顺利开张,恭祝瀚海兄两位佳徒,早日名扬天下。”
“那瀚海便替劣徒借雁卿吉言。”
秦归和桂圆乖巧的向袁知州行了礼,对方爽朗一笑:“不必多礼,此行太过匆忙,贺礼日后再奉上。”
“这位便是聪慧过人的许小娘子吧?瞧着便让人喜欢,瀚海兄果真识人有方。”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许安乐腼腆一笑,提着灯笼微微欠身:“安乐愧不敢当,祝袁大人万事安康。”
“哈哈,叫什么袁大人,日后跟着秦归和桂圆叫声叔叔便是。”
袁知州身为一方父母官,如此平易近人没摆半点儿架子,说话还如此大气,让许安乐很是惊讶。
与云先生寒暄过后,袁知州和鲁参军又互相恭维了几句,众人这才一起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
第42章 042 三杯两盏淡酒
许安乐提着灯笼; 走的相对靠前一些,秦归和桂圆跟在云先生右侧,齐光在左; 袁知州和鲁参军并肩走着。
月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极长,风被院墙隔着; 没那么冷了。
从齐光下马车到现在,许安乐和他还没说上一句话; 袁知州和鲁参军与他交谈时; 似乎隐约带着几分敬意。
参军是什么官衔,许安乐不太明白,但一州之长在她眼中绝对算的上大官了。
一个落魄公侯子弟,真的能让袁知州和鲁参军都对他另眼相待么?
穿过草木寥落的花园便是客厅,许安乐站在门边将灯笼放下,等大家进门之后; 才跟了上去。
风灯灭了; 米白色桐油纸被灯火熏的发黄; 绿荷叶边的颜色鲜亮依旧。
许安乐进了门,众人已经先后落座; 秦归趁人不注意; 朝她挤眉弄眼的招了招手。
桌上只空了一个座位; 不用秦归提醒,许安乐也知道这是她的位置。
她的位置,刚好与齐光侧对着,只要一个抬眸; 就会碰上他的眼神——若他看她的话。
菜依次送了上来,因着天冷,云先生没有点凉菜,热腾腾的菜飘着动人的香味和热气。
屋里烧着炭火,喧亮的灯光照的满堂生彩,乌木坐的筷子两头裹着薄银,跟许安乐头上簪子有几分相似。
开宴前,照例是要寒暄的,云先生和齐光言简意赅,倒像一对师徒了。
袁知州和鲁参军似是认识的,但说起话来十分客气,先前应该只是官场上的来往。
陈良还是老样子,人一多就像透明人儿似的坐着,偶尔给齐光布菜。
这一桌上的风起云涌,许安乐看不懂,只能小口的用着羹汤。
秦归和桂圆作为云先生弟子,被问了不少话,话题到许安乐这边,多数就是夸奖了。
对于正当妙龄的小娘子,鲁参军和袁知州都注意着避讳,但他们态度极好,没有让许安乐感到受了冷落。
许安乐正在吃菜,一双公筷挟着两块嫩嫩的鱼肉,轻轻一抖落在了她碗中。
她抬头,秦归收回公筷,声音压的几乎让人听不见:“短胳膊,快吃吧。”
许安乐爱吃鱼这一茬,不是什么秘密,但秦归主动给她挟菜,让她颇受惊吓。
要不是他没什么前科,许安乐简直怀疑秦归在鱼肉上偷偷下料了。
鲜嫩的鱼肉在青瓷碗中盛着,她微微点头,小口的避开鱼刺,将两块鱼肉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许安乐用手帕拭唇角,眸光刚好和齐光对上。
他眸光在灯火照耀下温润如玉,映着许多东西,唯独没有许安乐的影子。
没有她啊,明知道这只是灯光带来的错觉而已,许安乐仍然有些失望的将目光移开了。
“鲁某敬云先生一杯,您心怀苍生,悲天悯人,让人敬佩!”
鲁参军是个爽快人,敬人喝酒不说二话,自己先一杯干了下去,也不强迫云先生一起喝酒。
云先生是个斯文人,许安乐鲜少见他喝酒,这次摆家宴也是以茶代酒。
饭桌上气氛不错,袁知州为人和气擅长调节气氛,鲁参军读书不多,但为人重义气性情豪爽。
“鲁参军客气了,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本是天职。”
云先生话毕,饮尽了半杯清茶,神情和蔼了许多。
齐光先前贸然带生人过来时,云先生是有些不高兴的,他办的是家宴,不是交游应酬的宴会。
但鲁参军为人让云先生很欣赏,他是军人,有军人的热血和忠心,但无军人的粗鲁和狂放。
“哈哈,瀚海兄果然是贵客,愚弟与鲁参军神交已久,却未能同坐一席,如今沾了瀚海兄的光,有机会与鲁参军把盏言欢。”
袁知州掌管岐州政务民事等大小琐碎机要,鲁参军则在军中效命,两人不熟也有避嫌的缘故在内。
别看今日,袁知州与鲁参军相谈甚欢,换个时间地点,他们依然要维持客气冷淡的态度。
这个道理,鲁参军自然是明白的,他爽快的将酒满上,敬了袁知州一杯:“袁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劳心戮力,辛苦了,鲁某敬您一杯!”
军中汉子果然爱喝酒,许安乐惊叹的望着鲁参军将杯中酒再次饮尽。但瞧他模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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