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碎竹叶)》第19章


单行还未回来,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本官不信,本官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这赤峰县百姓的地方。”
江云飞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他本想过来爱抚金朵朵几句的,毕竟她说得对,她是提供线索的,却被当成了嫌犯盗贼对待,再想想现在案情基本已明,实在不需要金朵朵上公堂做证,便想着放她走,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这样一番言论。
☆、第二十六章 连讽带刺
憋了一肚子气金朵朵当即讽刺道:“你不过是一个靠着父荫当上县令的二世祖,别人都是十年寒窗苦读经过一次次的考试才当上官的,你有什么本事?连做证物的织锦被人掉了包都不知道还巴巴亲自上门归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草包,你不是说要查清楚么,现在查了没有?我赌你没有那个本事,一件简单的伤人案被你审得乱七八糟的,在公堂之上被个诬告的泼妇牵着鼻子走。
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深夜上门投信不是因为我多么有正义感,想要帮你们查获真凶,那张家兄弟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活该,只因为张龙被杀的当日刚刚在大街上诬赖我家相公调戏他那风骚娘子,将我家相公暴打了一顿,而我深夜到张家的原因就是这个,想要给他们两兄弟一点教训。
昨日我听到张虎提到奸夫之事,生怕这张虎被被逼急了胡乱攀咬到时候把我家相公牵扯进来,被你这草包再拉上公堂丢人现眼,弄不好就真成了替死鬼,所以我只好趁夜到府衙投书送信禀明案情经过。”
金朵朵连讽带刺的话让,江云飞气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人这样奚落过,偏偏这女子讲的又是事实,他一件也反驳不了。
单行急忙呵斥:“大胆,你这刁妇竟然敢跟大人这样说话,就不怕……”
没等单行说完,金朵朵又是诡异一笑:“怕?我为什么要怕?你们家大人会投胎,托生权贵之家想尽荣华富贵,偏偏还不知足,还想沽名钓誉弄个清官做做,可惜没有那份本事,瞎猫碰上死耗子破了一个绸缎庄失窃案就到处耀武扬威,胡乱指责我们这些循规蹈矩的升斗小民耍威风,一个草包还自以为聪明,可笑之极,这样的草包胆子一向不大,我认定他做不出杀人灭口这种事。”
“你,你。”江云飞指着金朵朵气得说不出话来。
金朵朵趁胜追击,“说你是草包,你还不信,我可以在指点你几句,就拿张龙被杀案来说好了,若是由我这个无知泼妇问话,马上就可以分辨出张家娘子和张虎谁人说谎,不知江大人可否敢听?”
江云飞忍住气道:“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高明之见。”
金朵朵也就是前世看过不少刑侦剧,受了几点启发对某些案子来说已经足够,加上案发经过她全部看在眼里,找破绽当然容易,当即一字一句道:“第一,张家娘子和张虎各执一词,据张虎所说他和兄长同行,只不过因为肚子疼,找地方解决,这才迟了一会进屋,这话是真是假只要派人到张虎所说的地方一查便知究竟,想必张虎情急之下是顾不上找茅厕的。”
第二,邻居皆说是争吵打斗声停了好一会才听见张家娘子喊救命的,若是张虎先调戏张家娘子后杀了兄长,为何要停了一会才想要杀张家娘子,而且丈夫被杀张家娘子为何不当场喊救命,而非要迟一会?
第三,若张虎真用斧头杀了张龙,为什么他不接着用斧头去杀张家娘子,反而该用手掐,多麻烦。
第四,张虎说他身上的血迹是摔在张龙身上的蹭上去的,这蹭上去的血迹和溅上去的血迹绝对不是一样,大人若是没有听过,尽管可以找头猪来试试,当然前提是大人您有保护好现场物证,别让张虎当时穿的衣服被人掉了包。对了,还有张家娘子说两兄弟从屋内达到屋外,那张虎身上必定也有不少伤痕,这也是一个破绽。”
江云飞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但是还是鸡蛋里挑骨头,嘴硬道:“就算张虎闹肚子,难道他不可以跟比张龙先回来么?还有张虎被邻居抓住又被不快拉上堂来,难免有些纠缠磕磕碰碰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
金朵朵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毕竟是两兄弟,半夜三更从乡下回来能不结伴同行么?再说了,说假话的人心中难免都有些忐忑,只要抓住疑点合理推算,这案子明显是临时犯案,无论谁杀的人都不可能有预谋,谎言被拆穿的人言语间容易露出破绽,当然这得看问案人的盘问技巧了,若是作为一方父母官的县太爷反应还不如谎话连篇的无知妇孺,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实在话的这案子凶手不是张虎就是张家娘子,就两个嫌犯都没有本事辨明真假趁早还是另谋高就请高明,或者回家做你的富贵公子去。大人也别说什么尽心尽力之类的,做官的昏庸无能跟贪婪暴戾带给百姓的灾难是一样的。被你拉上公堂,这案子完了以后,就是我卷铺盖离开这赤峰县的时候,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江云飞面如土色,半晌才挥手道:“你走吧。”
金朵朵生怕他改主意,赶紧走了。
江云飞在金朵朵走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想不到我江云飞自视聪明,却不料还不如民间一个妇人,真是个笑话,罢了罢了,这件案子了解以后,我还是辞官回家,做个富贵闲人好了。”
单行劝道:“大人何必气馁,您不过是一时思虑不周,不可意气用事,那妇人不过仗着事先知看到案发经过,巧言诡辩罢了,就像大人说的张虎身上伤痕来说吧,被邻居和捕快那么一折腾,他大可推说伤痕是他们弄的,若不是那妇人亲眼所见,任何一个口齿伶俐的人都可以举出一些疑点,犯案人未必就不能自圆其说。”
江云飞却没有做声,只觉得心灰意冷之极。
之后的公堂问案,都没有出什么差错,金朵朵说得对,张家娘子不过是一介无知妇人,当日强撑一口气着咬死张虎不放,今天一见奸夫也被抓了来,还有血衣为证,心一下慌了,话语中的漏洞又被县太爷指了出来,心中的那根弦一下蹦断,当场就招供。
眼看一桩通奸杀人案没过两天就告破,围观纷纷拍手称快,赞颂江大人英明,青天再世等等。
江云飞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回答后堂提笔修书,让张干快马送回京城,他还是执意要辞官。
☆、第二十七章 杀机
金朵朵回家以后,白轩也不知道听谁的胡扯,弄了柚子叶,还有火盆等等来洗去霉运,一肚子火的她忍着跨过火盆以后,又被洒了一身的水,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还有完没完,想让我水深火热啊!人要真正倒起霉来,弄这些东西也是没用的。”
几句话说得白轩眼圈瞬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吓了金朵朵一跳,得!这家伙又添了一项女人的毛病,她不禁暗想都说狐狸精都是可以随意选择性别的,这家伙不会是选错了性别吧?也不知还能不能改过来。
疲惫的看了白轩一眼,金朵朵无力道:“我心情不好,实在没有力气哄着你了,你自己找地哭鼻子去吧。”
白轩哽咽道:“朵朵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其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天生霉运缠身,跟我走得近的都得倒霉,你一路倒霉一定是被我克的。”
霉运缠身,金朵朵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想她的确是碰到白轩之后才开始倒霉的,只不过同病相怜,她非常理解白轩的感受,安慰道:“认真算起来,我们倒是有相同之处,我问你,你的霉运有没有克到自己?”
白轩摇摇头,跟他一起倒霉的是别人,他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金朵朵叹了口气,开始相信她和白轩真的是天生一对了,大家的命都硬得很,便柔声道:“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倒霉……只是因为,或许这才是真正普通人的生活,有喜怒哀乐,不像以前的我……总之在茫茫人海中有个作伴的人比孤零零一个要好得多,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很高兴能跟你生活在一起的。”
几句话说得白轩眼睛亮了起来,天真的笑道:“朵朵,你真好,我也很高兴能跟你生活在一起。”
这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过两天金朵朵就将这是忘在脑后,开开心心做生意了,这样一坦诚,她跟白轩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彼此还真有点相濡以沫的感觉了。
与此同时,江云飞没有等来父亲允许他辞官的回信,等来的却是母亲和妹妹以及一大群丫鬟婆子等人。
他那个高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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