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碎竹叶)》第58章


不清,只看到隔壁厨房是不是炊烟升起证明是有人入住了。
当然秋娘子没敢冒然上门打搅,按理都是新邻居来拜访周围的人,现在人家没有先来打招呼,又是如此凶宅能搬进去的指不定上门样的人呢,多数是那种蛮横如屠夫之类的吧。
八卦性质高昂的三姑六婆硬是在如意斋前后门蹲守了几天,除了看到一个仆妇模样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一日一次行色匆匆上街买菜,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清晨偶尔出来买点烧饼豆汁无从探听。
另一边,京城巡抚衙门大牢,单行跟着一个灰衣人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大牢最深处的死囚牢,牢里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的人一见到两人,就直扑过来,“吴大哥,你可来了,无论任何你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吴玉山从食盒里拿出酒菜,递给牢里的人,低声道:“东平,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说。”
梁东平哪里吃得下,胡乱喝了两口酒之后,抹着眼泪问道:“吴大哥,我娘子怎么样了?”
吴玉山道:“你放心,我已经托这位单兄弟的娘亲去照顾她了,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单大哥。”梁东平赶紧结结实实给单行磕了三个响头。
单行急忙将他扶起,“举手之劳,梁老弟不必如此。”
梁东平坚持将头磕完之后,就问道:“吴大哥,我的案子如何了。”
吴玉山和单行相互看了一眼,道:“巡防老爷还在查,我会尽力替你周旋的。”
梁东平看到吴玉山的脸色,流着眼泪道:“吴大哥,你别骗我了,杀人偿命,你怎么替我周旋,我只盼我走后你能提我照顾我娘子,以及我娘子肚里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我可能看不到了。”
吴玉山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连连点头,让梁东平放心。
梁东平见状,彻底绝望,一拳打在自己脑袋上,悲声道:“我怎么那么倒霉,就是想要弄点银子给娘子补身子,没想到……老天为什么要那么耍我,我梁家做了什么孽,兄长枉死,如今我有,难道天要我们梁家绝后?”
吴玉山和单行心里一阵酸楚。
除了牢房,吴玉山站在小巷子里,狠狠一拳击在墙壁上,“东平不是故意的,可恨那个狗官居然不肯通融,死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东平偿命,东平太冤枉了,不行,我不能让梁大哥的弟弟就这样死了,让梁家绝后。”
单行警觉道:“你想要做什么?别乱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别白白送掉性命。”
吴玉山狠狠的瞪着单行,恨恨道:“你是怕我连累你这个尚书府的侍卫统领吧?什么杀人偿命,这是对穷人说的,这京城杀人之后若无其事的在街上走的恶少还少么,惹毛了我,打上门去我就不信把刀架在那狗官的头上,他还能坚持判东平死罪。”
单行沉默了一会,才道:“周巡防算是一个好官了,刚直不阿,我在想……这案子也许还有转机。”
吴玉山眼前一亮,道:“什么转机?”
单行缓缓道:“我一直在查这个案子,查到几项疑点,那个王春城也许并非走错房间阴差阳错撞上,而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带着短刀到那间房欲行不轨,若是能证明这一点,东平的罪就轻一点,应该能保住性命。”
☆、第十七章 古埙
跟那个梁东平没有交情,对这种小毛贼也没有好感,无论哪被杀的是什么人,这小偷入室盗窃事败灭口,砍头也没什么冤枉,所以看在吴玉山的面上也帮忙各处奔走,却没有全力以赴,尤其这案子查到最后还牵扯到那位故人。不过若是这吴玉山不管不顾发起狂来要去劫狱,他就不能不管了。
吴玉山眼睛越来越亮:“你有什么证据。”
单行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只是根据客栈老板的说法,那间房的客人匆匆离去,像是在躲避什么,也许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若我们能证明那个王春城是想对原来的客人不利,深夜持刀进入,这样东平的罪就轻了,因为对方是存心杀人。”
“要怎么证明?”吴玉山实在不善于动脑子。
单行道:“自然是找那间房的客人出来作证,只可惜这几日我走访了京城所有客栈,都找不到这人,那人在出事客栈登记的名字叫林茂。我在附近另一家客栈打听到一个外贸相同的使用的名字却是林祥,想必是随手乱写的假名,那人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只住了两日就没在住了,如今却不知还在不在京城。”
吴玉山握紧拳头,“无论如何要把他找出来。”
单行眼神有些躲闪,还有一个担忧他没说出来,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天在客栈擦肩而过的是那个姑娘,事情就有点麻烦,以那姑娘的为人就算找到也不一定肯站出来为个贼作证,另外人海茫茫,那姑娘还在不在京城都不一定。
这边金朵朵开张四,五日了,别说买东西,好奇进门看一看的都没有,这让她有些郁闷,总觉得京城这地不是她的福地,不过这也正好能证明严若说的没错,这宅子能镇住她身上的煞气,连带财气少了。
这个世界真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好在现在也不缺钱,凑合着过吧。
许是老天还挺照顾金朵朵的,她刚暗暗抱怨了一下生意惨淡,门口连只苍蝇都要绕路走,立马就有客人上门了。
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长年在阳光下曝晒形成深褐色的皮肤。和手上满是老茧。可以看出是个做粗厚的农夫之类的。
老头手里还提着一个蓝色小碎花包裹,像是老太太才喜欢提的那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进门之后老头先是不安打量了一下四周,双手紧紧抓着包裹。
开张那么多天,中算有客人上门了,也不管这老头是不是买得起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金朵朵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位老伯想买点什么?”
老头看到金朵朵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怔了一怔,问道;“小姑娘,你爷爷在么?”
金朵朵先是有些糊涂,之后想到这一行的掌柜多是花白胡子的老者比如之前那个老宋,想来这老头误会她是替爷爷看店的,便笑着回答:“是这样的,老伯,这家如意斋刚刚转让给我了,您是老主顾么?想要买点什么我照样会算便宜的。”
老头听到这家店转让顿时失望,焦急道:“那姑娘可知道,老宋也就是原来的店主去了哪里么?”
既然是买古董,自然是相信熟人,金朵朵能理解这老头的想法,看来这老头不是京城人,不知道这家发生的事,她也不想太详细叙述免得吓坏老人,便含糊道:“他去世了,所以他的家人就把宅子铺面连同这一屋子的货物全部卖给我了,老伯要是想找之前看中的东西,也许我还能帮您找找,若不是我就帮不了您了。”
“老宋死了?”老头闻言大惊失色,“前几个月我看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得什么病?”
金朵朵还是含糊道:“不是生病,是意外,这我也不太清楚。”
老头一把年纪自然看出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提这事,只叹道:“可惜了,都怪我,其实我不是想要买什么东西,是有东西转让,祖上传下来的,最后一次见到老宋的时候他说高价收购,我还想着族上传下来的多少钱都不能卖,如今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没想到,难道这就是命?”
金朵朵看老头满脸绝望,有些纳闷,原来是出售古董的,至于么,但出言安慰道:“老伯别那么说,这老宋不在了,京城的古玩玉器店还是很多,识货的也不少,您再卖别家就是了。”
老头叹着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瞒姑娘,我家住在里京城不远的裘家庄,这老刘头是到我家讨水喝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东西,非要买,价钱一个劲的往上翻。虽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我们也只当是个念想,没觉得值多少钱,这老刘头开价之后,我也没舍得卖觉着祖上的东西除非真活不下去,不然还是不卖的好。过后我那老婆子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个劲埋怨我,我那不孝子还趁我不在拿着东西到城里去问价,想不到别人都说不值什么钱,最多也就五两银子。”
对一个普通农家来说五两银子也不少了,金朵朵有点好奇,就随口那么一问:“那原先老宋给多数银子?”
老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两?”金朵朵猜测。
“是五百两”老头接连叹气。
金朵朵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东西那么值钱?而且这老刘头为什么开价比别家高那么多,古玩这行虽然也有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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