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碎竹叶)》第60章


单行打定主意之后,肃容道:“金姑娘,我知道以前的事对你很不公平,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来是想要问问姑娘,知不道不久前达升客栈的命案?”
金朵朵没有否认,道:“听说过一点,据说凶手当场被逮住,是个贼,偷东西的时候被发现就杀人灭口,真是凶残。”
金朵朵的说法就是街头大多数人的看法,跟他预料的一样,这姑娘轻易不想跟命案扯上边。
单行皱眉道:“命案发生的房间正是金姑娘之前住的那间,而且据客栈老板所言金姑娘还多付了一日的房租,等于说凶案发生的时候那间房还是归金姑娘所有,所以我想请问金姑娘认识死者么?”
“不认识。”金朵朵回答得很肯定。
单行试图从金朵朵的脸上看出隐瞒的痕迹,结果让他很失望,金朵朵目光没有半点躲闪,一片坦然。
“单公子,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话?官差的身份?我记得街坊议论这案子归巡防衙门管,单公子如今在巡防衙门任职么?”金朵朵不喜欢单行探究的目光,想要尽快结束对话。
“不……我认识案子里的疑凶,他不是个坏人,所以我……纯粹想要帮个忙。”单行不知怎的觉得一阵心虚,几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金朵朵彻底沉下脸来:“单公子认为自己的朋友是冤枉的,想要找出真凶替朋友洗脱罪行,你认为这案子跟我有关系?更或者认为我是凶手?”
单行慌忙道:“金姑娘千万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东平也就是疑凶已经承认人的确是他杀的。”
“既然如此,你这样来质问我做什么?”金朵朵脸色越来越冰冷。
单行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东平他身世很可怜,家中还有即将临盆的妻子……”
“说重点,凶手再可怜再值得同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判案的大老爷,可以酌情轻判。”金朵朵显得非常不耐烦。
不是她对单行这个人有偏见,不记得这个人过去对她的善意,而是江夫人连一点点小事都可以买凶杀人,还用单行的妹妹做威胁,这个人还可以为江家效命,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胁迫,她都觉得难以接受,何况她还是江夫人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他们算是有利益冲突,还是少互相接触为妙,她本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金姑娘,你刚走,你住过的房间就出了意外,你不觉得有可疑么?”单兄盯着金朵朵的眼睛道:“据东城说那个人是带着短刀,二话不说就刺过来,纠缠之下东城才杀了他,而且那个人住的房间距离案发的房间有段距离,走错的可能性其实不大。”
金朵朵略一思忖,立即明白了单行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被杀的其实是个杀手之类的,想要对原来的住客也就是她不利。
“这只是你的猜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能帮你什么么?”金朵朵想想倒是真有这样的可能。
单行道:“只要能证明那被杀者存心对房中人不利,东城的罪就轻了,恕我冒昧,金姑娘你在京城可有什么仇家?”
金朵朵淡淡道:“当然有。”
单行眼前一亮,赶紧问道:“是什么人?”
金朵朵瞅着单行,似笑非笑:“你啊。“
单行面色一变,“事关重大,金姑娘不要开玩笑。”
金朵朵沉下面来,道:“我没有看玩笑,我之所谓匆忙离开客栈就死因为遇到了你,怕被你认出来,引来无谓的麻烦。而且……乍闻此事,我也有同单公子一样的疑问,该不是有人想要杀我结果杀错人了吧,怎么前脚遇见单公子后脚,我住的客房就出了命案,若不是我走的快,死的既有可能是我,而我在京城唯一的仇家只能是江家。”
单行胸脯不听起伏,显然是在压抑怒气。
金朵朵幽幽道:“单公子,你也别怪我将人心想得太过龌龊,要知道,你曾经想要杀我是真,虽然最终还是放过了我,但是你现在还是在为江家效命,利益驱使,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人性。相识一场我只能说,客栈的凶杀案我真的是一无所知,若是上了公堂硬要我做供,那么我说的也只有刚才这些。刚才这些纯属我的个人猜测若是误会了公子还请见谅,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小人之心。”
单行面如死灰,此时此刻他除了想要找个地洞转进去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从如意斋出来,单行脚步沉重的回到自己家,吴玉山早已在他家等候。
☆、第二十章 邻居
心里烦得很,单行从角落里拿出一壶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再想要继续喝,吴玉山夺过他手里的酒壶,道:“单兄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借酒浇愁的时候么?”
单行苍然笑道:“怎么不是,单某无能,吴兄所托之事单某是无能为力了,除了借酒浇愁我还能做什么?”
看到单行颓废的样子,吴玉山心头一震,揪着他领口道:“你说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单行哪敢将真情一字不漏说出来,只苦笑道:“我已经找到那客栈的原住客,她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之前那些纯属我们多心了。”
“究竟是什么人,他说不知就不知么?”吴玉山一点不相信单行的话,大吼道:“普通人会使用假名去住客栈么?就凭这一点,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行一把推开吴玉山,“吴兄请不要妄加猜测,此事到此为止,毕竟东平行窃不成杀人是事实,之前是我想偏了,认为只要证明那人心怀叵测就能替东平减轻罪名,如今看来是误会一场。”
吴玉山狐疑的看着单行:“你为什么一直替那人说话,莫不是你们有什么纠葛?”
三番两次被人怀疑,金朵朵就算了,对着姑娘的确是有愧,不过跟吴玉山那么多年兄弟,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单行也恼了,硬声道:“吴兄,你我兄弟一场,单某在你眼中就是这个样子的么?我也不瞒你,我的确认识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并且询问清楚了,她真的没有说谎,至少我没看出她说谎的痕迹,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一点点猜测就将人家大姑娘弄上公堂,严刑逼供吧?”
吴玉山急红了眼,只听到大姑娘几个字,有一把揪住单行:“我就说么,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兄弟有难眼看要没命了,你居然只顾着一个小娘们……。”
“彭!”的一声,吴玉山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
单行看了看自己挥出的拳头,一瞬间也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在挥拳。怔了一会之后,他恍惚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为了江家的恩情,决心粉身碎骨相报,甚至不顾是非对错,险些铸成大错。
屋子里的气氛低到极点,单行长叹一声:“吴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东平虽倒霉了些,可他入室行窃杀人毕竟是事实,这案子怎么判都不冤枉,你若觉得愧对兄弟,想要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只是强行劫狱甚至威胁巡防大人,必定要杀伤无辜,你觉得这是侠义之道么?”
吴玉山慢慢从地上爬起,甩袖道:“你说得轻巧,敢情死的不是你兄弟,就说你为江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敢说没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权贵之家那么厚待你就为了看家护院谁信呀!”
吴玉山的话再一次刺中单行的痛处,他仰天大笑起来,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坚持大丈夫有恩必报的原则,想不到在旁人眼中却是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之辈,莫怪那位金姑娘见到他就一脸防备,多年兄弟尚且不耻他的所作所为,更别说一个差点为他所害的姑娘。
曾经自以为肝胆相照能够两肋插刀的好友闹了个不欢而散。
要放在早先时候,金朵朵也许还能为那运气不佳的小毛贼叹两声,顺便哀悼一下不幸的死者,可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终究是那两人心术不正,要换做她没走,没准死的就是她了,严若都说那几日她运道不好,幸亏当机立断逃过一劫,要不然死的是她,人家可要猜测一个女子女扮男装住客栈还带着大笔财物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那钱是偷来还是骗来的,为求替凶手开脱无知无觉就使劲把脏水往死者身上泼。
单行没有在上门打搅,又过了几日,严若从大街上听来的消息说那小偷判了个秋后问斩,金朵朵只有一个念头,她以后再也不轻易半夜到别人家溜达了。
日子平静下来,生意依旧三分好七分坏勉强维持个收支平衡,金朵朵每日就是开店,看看闲书,种种花,收拾一下屋子也就那么过一天了,偶尔遇到个灯会庙会人多的时候再出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