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碎竹叶)》第146章


金朵朵却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笑道:“当时我问于状元,原话我记得不太清楚,大意我背他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在世人眼中可是有肌肤之亲的,你们读书人更加注重女子名节在意门风,如此他是不是该对我负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金朵朵说到这里,带着浓重笑意的眼睛盯着赵普,似乎是在等待赵普的回答。
赵普不禁要想,若是他,他会如何回答,若说金姑娘是江湖儿女必不在乎这点小节,很明显就是找借口。人家不在乎是一回事,你提不提又是一回事,但当时那种情况,若是他,只怕也不会想得如此周全,而且高堂健在,于向阳的亲事他自己也做不了主,人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之时总是下意识的回避这件事。
这姑娘当时若是表现的满不在乎,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便会当做她自己不在意。
“金姑娘,人无完人,很多事是很难想周全的,于状元当时的一些反应是也许是有些欠考虑,他毕竟还年轻,一时没想到也是有的,也许你当时的态度也有问题。”赵普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似乎略有所不足。
金朵朵冷笑一声之后,又道:“你是说我自己没有提,所以他就不敢冒犯,生怕贸然提出反而是对我这等奇女子的侮辱,可是他缠着我,说些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之类的话,最后直接问出了这样一句,赵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回答,虚伪的些漂亮话来搪塞?你愿意听那些明显虚假的话么?听了以后聪明如赵大人就能自欺欺人心安理得不再追问?”
黄冲的话赵普明白,不就是看不起一个人么?谁还没有个厌恶,他自己来说也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呢,某些时候都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那人再做点龌龊事,他也会在内心鄙视,只是多少时候不表现出来而已。
赵普像是对黄冲,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个姑娘性格的确偏激了一点,可能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身漂泊看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缘故,只是……。”
黄冲很少见自家大人如此烦恼,暗想,难道这金姑娘的仇家如此厉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三 第二十一章 蹊跷
让徐大管事担忧的是江夫人不会就此死心,要他另外寻一批人做事,这可就为难他了。
他堂堂江府大管事,平日打交道的也都是权贵之家的奴才,甚至是门第低一些的官宦或者商户人家。打发几个下人,收收田租,整治些不把江家放在眼里的刁民,捣鼓点损人利己之事他比较在行。
可这明目张胆找杀手买凶杀人,还是杀人满门,实非他能力所及,这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拐了好几道弯才找了那批人,却不想还是失败了,若是夫人接着要他找人办事他可怎么是好?
若是一般差事砸了之后江夫人一定不会让他再负责,可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为防止日后走漏风声,除非……他就得负责到底,这次事江夫人连老爷都瞒得死死的,不然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内院管事来做。
猜不到江夫人的心中所想,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江大管事陷入了焦躁不安情绪中,越加暴躁起来,对着上头的人还能勉强压住脾气,对下边的人尤其是自己家里的人就毫无顾忌的暴戾起来,似乎看到别人痛苦他的心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金朵朵和老陈提心吊胆的轮班守了几日,毫无动静,这本就在她们的预料中,依常理杀人这种事一次没得手,很少有人会立即筹划第二次,更何况她们毫发无伤的情形看在不知底细的人眼里是何等诡异。
当然有些事不能以常理推断。不是也有句俗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胆大的也可能来个反其道而行。
事实证明那种不走常规路线的人其实不多。
然而预料之外的事情却经常发生,每日正常开门做生意的金朵朵这次迎来了一位故人。
看到眼前普通文士打扮的人,金朵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展颜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大人,里边请。”
赵普只带了黄冲一个人来,而金朵朵将他请进内室之后,黄冲就在外头守候。
老陈沏了两杯茶送进来之后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金朵朵和赵普两人单独相处。
赵普含笑道:“金姑娘做事还是那么干净利落。”
金朵朵带着些许苦笑道:“机遇不顺之人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谓的应酬闲聊上。”
赵普接着道:“所以姑娘到了京城也不愿意知会我这个无谓的故人一声?”
金朵朵的确有几分这个意思,不过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怕赵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只这个更不能名说,只能道:“不是的,只是来得匆忙,一时没有想好怎么上府上拜访,何况……我毕竟还是个女儿家,这未免多方猜测,所以就没敢贸然登门拜访。”
赵普深谙人情世故,知道金朵朵既然想要在此处定居。就不比禹城,的确是要顾及他人之言。不过他还是道:“虽在禹城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却拿姑娘当朋友看,姑娘顾忌小节不肯跟我联络,我可以理解,可出了如此大事姑娘依旧不肯知会一声,是否不讲赵普当朋友看?”
金朵朵闻言,便知道赵普已经得知她被人暗杀的事了,便直接问道:“严若告诉你的,他是怎么说的?”
赵普叹了叹。“这孩子嘴还是很严的,若不是黄冲看他整日忧心忡忡的,又打听到你们也还在正常开门做生意,不像没空照顾他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想方设法套他的话,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也别怪他。他承受不了这样重的压力,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们被人追杀,他担心你们的安危。”
金朵朵当然知道这事对严若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理负担,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道:“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赵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不瞒你,我也不确信谁要杀我。我自己知道有动机的有两个,一个是于向阳于状元。另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那家姓江。”
于向阳此人不用金朵朵多介绍,至于国子监祭酒,他蹙眉想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前枢密使的次子姓江的么?”
金朵朵点点头:“跟江夫人的恩怨我就不想细说,总之我问心无愧,但她想要置我于死地是确切无疑的,至于那位于状元……我们在街上偶遇,他硬是想要报答我之前在禹城对他的救命之恩,可我当时真没什么大事需要帮忙,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就让他给我买下这座宅子当落脚之地彼此两清。”
这座宅子不值千两,赵普暗忖,若是他只怕会觉得不大好受,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的要求,比提出其他为难的条件要好得多,彼此都心安,这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
金朵朵看到赵普露出些许赞同的神情,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于状元,结果有一日,突然有个姑娘上门大吵大闹,说我是勾引她表哥的狐狸精。”
“那个姑娘是于向阳的表妹?”赵普虽是提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她误会了,又或者……不是误会,于状元当真对金姑娘你有意?”
金朵朵轻轻一笑:“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这姑娘一闹,周围几条街的人都认为我是个被人包养勾引有夫之妇的淫妇,一般百姓对这类淫妇是怎么看的,我就不细说了,结果就是我就在这片区跟过街老鼠待遇差不了多少了。”
赵普沉默了许久,又道:“此事因于状元而起,姑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负责的。”
“负责。”金朵朵玩味的重复这两个字,似笑非笑道:“若是赵大人,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要给姑娘一个名分。”赵普不假思索立即答道。
金朵朵看着赵普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想到于向阳最近迷上一个烟花女子并且正式纳妾的传闻,赵普不禁有几分了然,给一个姑娘名分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可是若是已经心有所属,纳了心爱之人的同时再纳一个恩人姑娘就未免有些不妥。
两位姑娘若同时进门,难免要被相互比较,很难做到公平,到最后两人都会受委屈,他是男人也曾经年少痴狂过这确实是两难处境,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
依面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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