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碎竹叶)》第182章


少年郎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身后那两个却对金朵朵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将金朵朵千刀万剐。
“人道赤峰县民风彪悍,多刁民泼妇,在下来了之后知觉此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百姓和善,本以为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少年郎骂人不带脏话,却句句狠毒,直指金朵朵是坏了赤峰县名声的老鼠屎。
白轩见来人神情不善,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站到了金朵朵身旁。
金朵朵坐到了少年郎的对面,少年郎的两个随从又死死瞪着金朵朵,其中一个还喝道:“大胆刁妇,大人还没命令坐下,你竟敢……”
话没有说完,少年郎冰冷的脸庞露出一丝尴尬,低喝道:“张干,休得无礼。”
少年郎不自觉得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依旧硬气的道:“多少钱都不会卖,只有你们这些商贾才会认为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
金朵朵露出些许狡猾的笑容:“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摩擦自己的手,这是我家乡一位智者告诉我的,说这是人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手势,在自己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时,尽量打消自己的疑虑,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大人既然可以断案可以试一试观察一下疑犯。”
少年郎身后的两个随处中的一个好像叫张干的又沉不住起了,呵斥道:“大胆。”
金朵朵抿紧嘴巴不说话了,神情却似笑非笑。
少年郎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甩手离去,两个随处赶紧跟了上去,走带半路那个张干看着主子阴沉的脸上,小心翼翼道:“大人不必跟这等泼妇动气,她不过是仗着一张巧嘴在胡搅蛮缠罢了,乡间多是这样的泼妇。”
少年郎绷着脸道:“你们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么?”
张干立即道:“当然,大人您刚刚平反了一件冤案救回了一条人命,又查明了绸缎庄失窃事件其实是监守自盗,谁能说大人不是好官,那泼妇为了一点私怨,竟然做假证供妄图之人于死地,用心何其歹毒,大人应该狠狠治一下她的罪。”
少年郎转头又向旁边另一个一直不出声的随从,道:“单行,你说呢?”
单行被那么一问,踌躇了一下,这才道:“大人当然没有做错,您是好官,是那……妇人在挑刺,您不必在意。”
少年郎立即敏锐的注意到单行两只手掌交叠相互摩擦着,想到金朵朵最后的话语阴沉着的脸顿时又发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三 第五十三章 刁难
让徐大管事担忧的是江夫人不会就此死心,要他另外寻一批人做事,这可就为难他了。
他堂堂江府大管事,平日打交道的也都是权贵之家的奴才,甚至是门第低一些的官宦或者商户人家。打发几个下人,收收田租,整治些不把江家放在眼里的刁民,捣鼓点损人利己之事他比较在行。
可这明目张胆找杀手买凶杀人,还是杀人满门,实非他能力所及,这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拐了好几道弯才找了那批人,却不想还是失败了,若是夫人接着要他找人办事他可怎么是好?
若是一般差事砸了之后江夫人一定不会让他再负责,可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为防止日后走漏风声,除非……他就得负责到底,这次事江夫人连老爷都瞒得死死的,不然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内院管事来做。
猜不到江夫人的心中所想,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江大管事陷入了焦躁不安情绪中,越加暴躁起来,对着上头的人还能勉强压住脾气,对下边的人尤其是自己家里的人就毫无顾忌的暴戾起来,似乎看到别人痛苦他的心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金朵朵和老陈提心吊胆的轮班守了几日,毫无动静,这本就在她们的预料中,依常理杀人这种事一次没得手,很少有人会立即筹划第二次,更何况她们毫发无伤的情形看在不知底细的人眼里是何等诡异。
当然有些事不能以常理推断,不是也有句俗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胆大的也可能来个反其道而行。
事实证明那种不走常规路线的人其实不多。
然而预料之外的事情却经常发生,每日正常开门做生意的金朵朵这次迎来了一位故人。
看到眼前普通文士打扮的人。金朵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展颜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大人,里边请。”
赵普只带了黄冲一个人来。而金朵朵将他请进内室之后,黄冲就在外头守候。
老陈沏了两杯茶送进来之后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金朵朵和赵普两人单独相处。
赵普含笑道:“金姑娘做事还是那么干净利落。”
金朵朵带着些许苦笑道:“机遇不顺之人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谓的应酬闲聊上。”
赵普接着道:“所以姑娘到了京城也不愿意知会我这个无谓的故人一声?”
金朵朵的确有几分这个意思。不过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怕赵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只这个更不能名说,只能道:“不是的,只是来得匆忙,一时没有想好怎么上府上拜访,何况……我毕竟还是个女儿家。这未免多方猜测,所以就没敢贸然登门拜访。”
赵普深谙人情世故,知道金朵朵既然想要在此处定居,就不比禹城,的确是要顾及他人之言。不过他还是道:“虽在禹城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却拿姑娘当朋友看,姑娘顾忌小节不肯跟我联络,我可以理解,可出了如此大事姑娘依旧不肯知会一声,是否不讲赵普当朋友看?”
金朵朵闻言,便知道赵普已经得知她被人暗杀的事了,便直接问道:“严若告诉你的,他是怎么说的?”
赵普叹了叹。“这孩子嘴还是很严的,若不是黄冲看他整日忧心忡忡的,又打听到你们也还在正常开门做生意,不像没空照顾他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想方设法套他的话。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也别怪他,他承受不了这样重的压力,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们被人追杀,他担心你们的安危。”
金朵朵当然知道这事对严若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理负担,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道:“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赵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不瞒你,我也不确信谁要杀我,我自己知道有动机的有两个,一个是于向阳于状元,另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那家姓江。”
于向阳此人不用金朵朵多介绍,至于国子监祭酒,他蹙眉想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前枢密使的次子姓江的么?”
金朵朵点点头:“跟江夫人的恩怨我就不想细说,总之我问心无愧,但她想要置我于死地是确切无疑的,至于那位于状元……我们在街上偶遇,他硬是想要报答我之前在禹城对他的救命之恩,可我当时真没什么大事需要帮忙,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就让他给我买下这座宅子当落脚之地彼此两清。”
这座宅子不值千两,赵普暗忖,若是他只怕会觉得不大好受,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的要求,比提出其他为难的条件要好得多,彼此都心安,这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
金朵朵看到赵普露出些许赞同的神情,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于状元,结果有一日,突然有个姑娘上门大吵大闹,说我是勾引她表哥的狐狸精。”
“那个姑娘是于向阳的表妹?”赵普虽是提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她误会了,又或者……不是误会,于状元当真对金姑娘你有意?”
金朵朵轻轻一笑:“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这姑娘一闹,周围几条街的人都认为我是个被人包养勾引有夫之妇的淫妇,一般百姓对这类淫妇是怎么看的,我就不细说了,结果就是我就在这片区跟过街老鼠待遇差不了多少了。”
赵普沉默了许久,又道:“此事因于状元而起,姑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负责的。”
“负责。”金朵朵玩味的重复这两个字,似笑非笑道:“若是赵大人,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要给姑娘一个名分。”赵普不假思索立即答道。
金朵朵看着赵普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想到于向阳最近迷上一个烟花女子并且正式纳妾的传闻,赵普不禁有几分了然,给一个姑娘名分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可是若是已经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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