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只见风花》第237章


的**一般的面孔,谈论着决定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生死的话题。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不愉快的猜想,恋雪眯着眼睛企图把思绪拉回到正常轨道。王君李氏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她不会不自量力的幻想自己有把握乾坤,有从缝隙里逃脱的可能性。别说眼下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就算盛名如前朝的太女太傅,最后也不过是斩首落马门的下场。就算掌权如王君李氏,也不过被随便按了一个罪名就命丧黄泉。
江南风说得对。眼下这般处境,女皇最多是为难她,或许不至于当真伤她性命。一旦她流露出分毫……那种程度的内幕,即使猜到皮毛,大概也相当于自己那边的国家机密。即使是自己所在的世界,触及权贵让一个人消失,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没什么是压不下来的。何况,这里是中古的社会制度,要她一条贱命,简直就是名正言顺,随便一个理由就……
“我明白轻重。而且你放心,这种话除了你,我也不可能和第二个人提及半句。你不是说过么,你除了我,已经无路可退。我怎么也得挺住你啊。”
听上去很是煽情的言词,可两个人都没有露出半分笑意。关于才曝光不到一天的江南风的真实身份,关于韩天和她讲述的那些过往,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其实两个人以后若当真想要好好发展下去,江南风那些那么多又那么复杂的过去,不去整理清楚是不行的。可恋雪也明白,当处境逼迫到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再去谈什么情爱,实在太过矫情。她并非不在意,只是眼下,着实没有那样的心情。
三天的时间,足够调整一夜未睡又高度紧张的生物钟。何况,被逼迫到死角,她反而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那样焦着心等待的日子,恋雪最长想的,还是女皇可能的反应。
江南风等于已经给她了一些底线。不会伤及性命,但是会为难。那么,会是何种类型的为难,又会为难到什么程度呢?
三天的时间,恋雪已然深刻感受到她与江南风,在面对这种事情上的不同。如果女皇是在那一夜的第二天就要她参加这个什么宴会,也许她还能撑得住那一口气,不会如此心焦。可恰恰是这三天的间隔,各种可能性的猜测都随着空闲而侵入她的脑海,简直就要动摇了她的意念,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越来越的不利想象和不安中。
只是,幸好她有江南风。抱着兵来将挡的心情,她足不出户的在自家宅院窝了三天,除了休养生息,也分散了一部分精力放在重新适应和江南风的相处上。
其实她明白,江南风没有变。那些对他而言早已尘埃落定的过往,该沉淀的早已沉淀,该遗忘的也在就遗忘。可是,她变了。
那一夜过后,她就发现自己很难让去面对江南风闲暇时候的临摹。他的笔下仿佛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这曾经是最为让她心动的画面,即使原本有所猜测的时候,她也觉得临摹着的江南风是赏心悦目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
可现在不行了。即使江南风有意识的减少提笔,可只要看到墙上挂着画,她脑海中也会自动浮现出他临摹的画面。而墙上那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临摹作品,正是她自己带过来的。
她的尴尬两个人都看在眼里,可也都无处用力。花心思去解开彼此的心结,眼下他们两个都没有那样的心思。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等到宴会当天,恋雪早早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管家准备好的服饰就放在外屋,车辆马匹甚至随行人员,都不用她去操心。她需要做的,不过是全力去迎接这一场战役。
洗了脸又随意吃了一口早餐,正和江南风研究着腰间的饰物要选择哪一个,门外就有人来报:“家主,毕王府的毕水天公子……”
“家姐让我过来接你。”未等小厮说完,一个熟悉的嗓音已经插了进来。
毕水天正一身世家公子的装扮,一脸随意的靠在门上,一双和气的眼睛溜溜的在两个人几乎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扫了一眼,又将视线平平稳稳的重新对准在恋雪的脸上。
“挂在腰间的话,右边那个玉石比较好。我想车马随从都准备好了吧?等时间到了让他们直接去毕王府等着接你们。你和我先走一步。”
相互对视了一眼,江南风轻轻拍了拍恋雪的手,动作温柔也带着些许的安抚:“去吧,我等你晚上回来给你准备解酒茶。”
的确,早晚都躲不过,不如先看看韩天,或者说毕禾页的意图,就是探探口风也是好的。冲江南风点了点头,恋雪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韩天出了房门。
看着一男一女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江南风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果然间隔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毕禾页便领着另一批随从正正试试的登门拜访。
“南风,我奉旨,来请你进宫。”
☆、当朝女皇(上)
当朝女皇(上)
韩天带着她漫无目的逛了许久。从服饰店到首饰店,从画廊到古玩,看那架势恨不得一天之内就偌大的皇城走一个遍。如此一来,恋雪就是再心思混乱反应迟钝,也能察觉出其中的不自然了。
“韩天。”站定在熙熙攘攘的碧水街,恋雪停下了明显是被领着前往吃食店的脚步,一脸正色道,“你把我支开,是有人要去我家?还是在等待什么事情?真的是毕禾页有事情找我?”
很是单刀直入的问法,没有讲究什么技巧。对方是韩天,她不想在面对这个唯一可以真正放心去信任的人时,也带上一幅经过修饰的假面。
终于不再过度热忱又心不在焉的一边应付着她一边寻找可逛的店铺。韩天顺着她的话站定了身子,无视于身边的人流过往,一双原本行色匆匆的眼睛,放松了般恢复了一贯的和气:“的确是家姐让我来的。不过,她没有交代其他,只是让我带着你随意逛街,等时间到了直接去毕王府。”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没有人会趁着我不在去我家?还是说,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你已经预料到的事情?”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足以插入一个人过去,而道路两边的路人即使有人觉得她们这么面对面站着不动气氛有些奇怪,也没有谁会真正的停下脚步来围观她们,“还是,你仍是打算避重就轻的敷衍我?要是那样,你也就不必说了。”
说不清自己对韩天的言词躲闪是愤怒还是失望。她一直都是太过顾虑才习惯于凡事隐忍着,但这不表示她真的就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是说,连一直信任的韩天都当她是傻瓜,只会拿这些应景的客套来敷衍么?
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再压制的愤怒,韩天略显紧张的迅速左右看了一眼,干脆不避嫌的当街一把抓起她的袖子,用力将她拽到了一边一家偌大的店铺,一推门进了去直径到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
“我姐会在我之后去你府上。至于去做什么,她没告诉我。而且,这也不是我姐的意思。上面那位……是怎么想的,谁也猜测不到。”
看了一眼外面已然快到正中的太阳,恋雪不由得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头,语气不满道:“所以,你就和着你姐演戏把我支开?韩天,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现在这个时间,如论毕禾页是去做什么,她即使回去也于事无补了。
“要不然呢?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人或者其他的方式将你支开。”眼睛微微眯了眯,韩天的脸上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满满的疲惫与无奈,“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冒着触怒上面的危险,用举家性命来博卿一笑?”
“夸张了吧?毕禾页不是一直与上面处的不错?谁会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发火?还是说,贵国当真闲到如此地步了?”
对面的男子几乎是本能的倒呼了一口冷气。恋雪一双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对方,自然也把男子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看进眼里。原来,当韩天被逼退到一定程度,眼中的和气就会如数退去。她面前的这个王府的世子,一旦卸下了温文尔雅,竟是有着如此锐利的刀锋一样眼睛。
“恋雪,你似乎是比平时急躁了不少……”深深的吸了口气,韩天硬生生的将满眼的锐气压回眼底,又用力调整了几次,这才寻回自己一贯的平和嗓音,“如此的咄咄逼人,你是在试探什么么?陈恋雪,你想知道什么?这种两边不讨好的事情为何每次都是我和姐姐来出面?为何我和姐姐三番两次挑战你的信任?还是说,你想从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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