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只见风花》第262章


“那些年你去他那里还没作客够么?张爱卿你可真是……”半开玩笑的,女皇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一双隐隐含笑的眼睛微微望着那个显然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臣,声音也越发随意的,
“只是可惜,你说晚了一步。就在刚刚,朕已经答应了六皇弟,将这个人赐给他做随身聘礼。爱卿也知道,沈风虽然如今身份卑贱,但他是大画师颜青的门下,一笔丹青功夫很是上得了台面。朕那个皇弟难得想要什么,朕自然不好驳了他的意。当然,各位爱卿若是实在太想请人去府上叙旧,不妨去问问六皇子。”
面对女皇难得的一番亲和,围拢过来的人群竟然也配合的小小欢呼了一下。那满场都堂而皇之的样子,倒好像这种源自私人生理**的需求,是正经而上得了台面的,甚至是可以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当成一件事儿来说的。
而恋雪已经没有功夫去觉得不可思议,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腹诽无耻。女皇那番并不是对她说的话,却仿佛将她整个人都丢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整个凉透了。
她从来也没真正觉得,只要办过入籍手续,江南风就是她的人。倾权之下,没有王法,这样的道理她也是在原来的世界就已经懂得。
然而,她却依旧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人。无论理智上再怎么知道,她毕竟也没真正经历过那种被强权压到投诉无门的情况。在这里,女皇的随意一句话就是法令,就是金口玉言。她说江南风如今已经是六皇子的聘礼,他便就是聘礼,甚至连一个过渡的手续都不用。
恍惚之中,却已经有人开口讲话题接到了另一个与她相关,又不全然相关的方向。
“皇上,臣对六皇子倾心已久,想要迎娶他为正夫,还请皇上成全。”
按理来说,在这样非正式又不算私下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请求,不单是没有神经,而且也十分突兀。但,毕竟是话题恰好赶到这里,说话之人又直接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地,深深低下去的头颅更是显得态度诚恳。
是李日华。
恋雪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局势的发展,发觉自己全然的无法融入。无人指点,无人带领,她笨拙的好像误入天鹅群的鸭子。她弄不懂这里的习惯,也掌握不好时机,她以为不适合的话题,竟然是可以办到台面来说的,她觉得难以理解的行为,竟然也没人觉得唐突。
然而,她还来不及反应什么,那边女皇却已经微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一直独自站在场地中间的江南风,走到了单膝跪在地上的李日华面前,弯下腰,单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朕替皇弟感谢李爱卿的另眼相待。只是,与刚刚的张爱卿一样,李爱卿你的这个求亲,也提得晚了一步。”
此话一出,整个会场又立刻安静了下来。迎娶皇子,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单单是一种对皇室的示好。一个身份特殊的皇子,给妻家带来的除了尊贵的地位,往往还有很多附加的权势。
正如,沈风虽然是身份低微的贱民,但,他也是一个曾经参与过夺嫡争位,并与女皇有过各种不为外人所知的瓜葛的贱民。而且,如今的女皇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特殊相待。单是这一点,沈风身上就有了许多惹人出手的附加值。
直视着李日华抬起头来满是不信的眼睛,女皇的脸上是带了略微歉意的毫无破绽的笑意: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朕与皇弟曾经微服去毕府作客,那次在毕家,皇弟恰好与一位远路来到天池的海客颇为投缘,朕已经先答应过她们,会选一个恰当的时机为她们赐婚了。”
语气一顿,女皇已经放下了放在李日华肩膀上的手,侧过身来面对她所站的方向,微笑道:
“恋雪。这里可是有人在朕的面前与你争皇弟哦。你可否有话要对朕说?”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靠之,好累,我要歇歇。 一天一万一千字~扭动,只要想,瓦还是可以做到嘛。虽然,恩,没怎么太修,可能虫子稍微多了一点。but,大家先将就着看情节吧。修文啥米的,等正文都写完了,瓦以后有闲情雅致,再慢慢弄。。。。。。。
☆、皇家春宴(四)
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集中到她的身上,恋雪只觉得大脑一片惨白,危颤颤的好容易站稳身子,眼前却依旧白光真闪,耳边也雷鸣不断,有种几乎要晕厥的茫然。
而在这种眩晕之中,她却依旧听得见面前的女人用一种类似于亲和的、微妙的、又仿佛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咬字清晰的说着:“……六皇弟是朕一父同胞的弟弟,朕可是舍不得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很是奇怪,在模糊成一团浓雾的视线当中,她竟然看得见在场的每一个脸上都随着女皇的话,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或是羡艳、或是嫉妒、或是估量、或是其他什么的表情。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在女皇黄色长褂的背后,一个纯白的单薄身影在浓雾当中分外清晰。她的焦距不由自主的就对准在那张泛着不自然的苍白的脸上,看着那双几乎失去血色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只要松懈一下,那双唇后面的牙齿就会克制不住的不停打颤一般。
不可思议的,在一片空白当中,她的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应该立刻给那个男子披上一件外套。
视野一下子就清晰起来。女皇就站在她的面前,比她高出些许的身材至上而下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看戏一般耐心等待的模样。
女皇的后方,围拢在那边作为背景墙的华衣当中,毕禾页、韩天、谷家姐妹、甚至钟家姐妹二人,分别站在人群各处,都直直望着她的脸,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每个人脸上都表情各异的,却又看不出来什么。
李日华站在那里,眉头整个皱成了一团。明明她才是引起这个局面的主角,此刻却没什么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恋雪看着她袖子下握紧了的拳头,恨她行为突兀的同时,也无奈她满是期盼和压力瞪过来的眼神。
她想要她如何回答呢?
女皇口中的那些,或许李日华还可能因为不明所以而误会,可毕家的人却都是一清二楚的。别说什么投不投缘了,她在毕王府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六皇子。她甚至几乎可以认定,连那个所谓的皇子微服出宫去毕府作客,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难道她要当着天下臣子的面,出口否认女皇的话,指明对方在说谎么?
江南风依旧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可衣衫单薄的身体已经开始打颤。她穿了至少三层站在这里,都没有觉得如何温暖,何况男子身上现在只裹了一层薄布。
与她的视线相交,江南风越发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就仿佛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抵抗和克制自己不因为过度寒冷而出糗,而她的回答,与他是全然不相干一样。
他的态度之前就与她说明了。此刻就算他露出希望她应下的神色,也许她也不会觉得如何意外。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平庸,但多少还是有些眼色,识得好歹进退的。眼下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被逼到退无可退了。难道她用侥幸的心理,然后将江南风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么?
重新将视线调回到女皇的脸上,恋雪咬着嘴唇,用复杂的神色回望着女皇满是耐心的等待,胸口和喉中都幅度明显的上下翻动了几次。
难道,她就能当着江南风的面,亲口应下迎娶别的男子么?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就放弃么?
过去的画面一瞬间仿佛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一格格闪过。他提笔的时候总之郑重而又专注;吃饭的姿态永远都是优雅而又端庄;她们在讨论热病配方的时候,他运筹帷幄的模样沉稳而又有男人味;他教她习字时,从肩膀环过来的手腕坚定而又有力。她们曾经亲吻过那么多次,也曾经肌肤相见过,江南风的嘴唇很柔软,腰身也是平坦紧致的,拉开衣襟的胸膛更是一片并不瘦弱的白皙,皮肤光滑也仿佛最上好的缎子。他明明清楚她有多么迷恋他的气息,却从来不曾说过一次软话。
明明活的那么辛苦,他完全可以用谎言骗着她、哄着她,却依然坚守着最后的尊严。他比较起她遇到过的所有的人,都要来的坚强。
一言不发的,用沉默还回应女皇的提问。她的目光并不灼灼,甚至多少还有些闪躲和惧怕,但毕竟态度是坚定的,站在那里的腰身也挺得笔直,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想要弯下来的意思。
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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