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心计》第74章


那婆子五娘见过,是大太太的陪嫁,在姚妈妈手底下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说起来也是有些脸面,跟着大太太经了不少事,也是个胆大的,只是不知月亮太大还是怎么,五娘看着这婆子,竟是一脸的惨白。
五娘心里咯噔一声,却仍是强自镇定问那婆子,“大姐如何?可还平安?”
那婆子看了五娘一眼,才道,“大姑奶奶还安好,只是力气用尽了,还睡着。”
五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过了半晌才问起孩子是男是女,谁知那婆子脸色一变,神色夹了些惊俱,又带着哭腔,“孩子没了,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在肚子里闷得太久,一出来就没了气。”
五娘腿一软,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好半天才问出口,“大姐可知道?”
婆子头低的越发显得弓腰驼背,“老奴来的时候大姑奶奶还睡着,倒还不知道。”
五娘深吸了几口气,才嘱咐那婆子,“这事先瞒着大姐,等大姐身子好了再说。”
婆子犹豫道,“若大姑奶奶问起了,可要怎么说?”
五娘一咬牙,道,“就说大姐身子虚容易过了病气给孩子,等大姐好些了才能看,若是大姐不信,就说太医说的。”
婆子诺诺的应下,五娘才问起李子允,谁知婆子竟一脸的不齿,恨恨道,“自从大姑奶奶有了身孕大姑爷就日日歇在那个小狐狸精房里,就是大姑奶奶叫了,大姑爷也不肯来一回,大姑奶奶难产那日大姑爷还跟那小贱蹄子做那苟且之事,大姑奶奶近来一直憋着气,这才……”说着竟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五娘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如今又是大姐的陪嫁,大姐心里没数,妈妈应该知道怎么处理,那玉秀现在不过是个通房,即使得了宠岂能给大姐难受?妈妈要看着行事才对。”五娘不知不觉,竟用上了埋怨的口气。
婆子一脸的愧疚,好半天才道了一句,“奴婢知道怎么做了。”五娘这才放了心,又连夜让人张罗了好些药材,又特地让婆子贴身带了些银票子回去,待五娘处理完,眼见着天又要亮了。
五娘回院子洗漱又小睡了一个时辰,便打起精神先去看过了大太太,才去找了老夫人将婆子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半天才叹出一口气,脸色也灰败下来,“真是造孽,眼见元娘一过门就有了消息还当是个有福气的,谁知还不到一年就喜事变丧事。”
五娘看老夫人脸色不对忙出言宽慰,“大姐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总会有,当务之急是要大姐调理好身子,这才有盼头。”
老夫人拍拍五娘的手,总算有了点精神,淡淡道,“你说的是,是祖母老糊涂了,你大姐的事,还是要你多多照应,你大姐夫家里人丁不兴,唯有靠着娘家,不过索性你大姐夫也不敢给你大姐难看,不然不要说你,我都不依。”
五娘猛然想起那婆子昨日说的话来,心里犹豫了一番,到底没说出口,老夫人只一味的说着话,也未曾注意。
“这孩子没了,也是与你大姐的缘薄,你还要让你二姐多劝着你大姐些,怎么说你与元娘也同一个娘生,总要比旁人亲近些,等过个两日,我让薛管事陪着你,你同你二姐一道去看看,你大姐这样一折腾,少说三两个月下不了床,那些个通房你也要敲打敲打,若是不听话,该处理的就要处理。”
五娘一一应下,老夫人又说了好些,才满腹愁结的让锦春送了出去 
71、V章
一转眼又进了冬;倒是比往年要早些;不过才十一月,就下了好几场雪,五娘用了早饭;便让锦绣打点着穿上厚厚的大氅,手里又握了暖炉;这才由锦绣打着伞扶着出了门。
外面的天倒还黑着,只隐隐约约一轮弯月坠在厚重的乌云后头透出几缕光亮;越发乘的雪下的细密而又急切;五娘仔细的看着路;到了正院又沿着弯弯曲曲的抄手游廊走了约摸一刻钟;才算看到主屋亮起的烛火。
娘还没走近正屋,就隐隐约约传来孩童的哭闹声;锦绣忍不住莞尔一笑,看着五娘道,“十一娘子又闹了呢!瞧这声音洪亮的,怕是知道是姑娘来了!”
五娘笑看了锦绣一眼,眼底尽是浓浓的笑意,“她不过才四个多月大的奶娃娃,晓得什么,倒是你这张利嘴,越发能说会道了,还不快招来,都是跟谁学的?”
五娘故作沉了脸,锦绣配合的讨饶起来,两人笑闹了几句,才前后脚的进了外间。
今夜又是锦好当值,看到五娘脸上忙堆起笑,自然的接了五娘的大氅抖抖雪,才好生的挂了起来。
五娘一边暖着身子,一边随口问锦好,“母亲昨夜睡得可还好?大老远就听到十一妹的声音,怕是又饿了。”
锦好拿了个引枕垫在五娘身后,又扶着五娘坐的舒服了些,才道,“大太太倒还是老样子,每日不用了药,怕是连一个时辰都睡不够,这也是昨夜实在睡不安稳,这才用了半帖,谁知竟睡得这般沉,就是十一娘子闹了都没能醒。”
五娘听在耳中,不由暗暗叹一口气,自从大太太生了十一娘,这身子果然就垮了下来,人瘦了一把不说,连精神头都没有以前足了,说来的确是给大太太打击不小,用了那么大的代价保了这一胎,倒头来却还是个小娘子,不说大太太,五娘都觉得有几分天意弄人,只是五娘纵然叹息,却也没有怜悯的心思,大太太能到如此地步,又何尝不是她自己求来的?
五娘心里微微冷笑了一番,又打起精神,问了近两日大太太的饮食起居,末了又让锦绣今日去请了李郎中进府给大太太把平安脉,这才起身去了东稍间看十一娘。
十一娘是足月生下的,一生下来声音洪亮众人都还以为是个哥儿,谁知道又是个姐儿,大太太自然是一脸失望,连看都没有看十一娘一眼,就让奶麽麽抱去东稍间喂养,如今都四个多月了,还是满月酒那天抱了一回,之后就不管不问。
老太太和五娘倒是欢喜,两人还商量着,起了个小字叫福安,今年是多事之年,也愿借这个名头,讨一把吉利。
大太太瘦了一大把,十一娘倒是养的白白胖胖,小胳膊小腿圆的就像截截嫩藕,一见五娘,就欢喜的又蹬胳膊又蹬腿,五娘抱起来逗弄了两下,才问乳娘,“十一娘昨晚睡了几个时辰?可有吐奶?”
乳娘原是大太太的陪嫁,见五娘问起自然是一五一十的答了几句,五娘又问了几句乳娘这两日的吃食,又嘱咐了好些,才将十一娘放回小床里,捏了捏十一娘胖嘟嘟的小脸,重回到外间坐下。
三娘和六娘早到了,五娘见四娘没有来,不禁问起,“四姐风寒还没好?”
三娘就坐在五娘旁边,顺口回道,“听丫头说今儿个一早又起烧了,这几日都是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好,我刚才还跟六妹说起一会儿过去看看,你要不要去?”
五娘道,“自然要去的,一会儿见过了母亲,便去瞧瞧。”
三娘应了一声,又伸手来捏五娘的胳膊,半晌才满意道,“还是你最让人省心,我见今天雪大,还担心你穿的不够厚,谁知你竟穿的像熊,连人都臃肿了几分,不知道的,还当你最近贪嘴吃胖了。”
五娘斜睨了三娘一眼,笑道,“就你最牙尖嘴利,每日里不打趣我两句就总也不安生。”
“谁说不是呢?”三娘故意露出幽怨的神情,音调也飘忽了几分,“合府上下就你最忙,若不乘这个时候打趣你两句,哪还有见着你的机会。”
五娘笑着去拧了三娘一下,“瞧这酸劲,真是让人牙都要倒了,我昨儿个不还请你吃酒来着?”
“是啊!”三娘凉凉的道,“可不是吃了么?可满打满算,那果儿酒你有没有吃了一杯,倒一多半都下了六妹和七妹的肚,要不是我拦着,六妹今早可不和七妹一样,连床都下不得,听说吃了两碗醒酒茶头还疼的不得了。”
五娘一听也吓了一跳,半晌又不好意思起来,“我哪里知道果儿酒也醉人,这不是姐妹几个甚少聚,劝的勤了些,谁知七妹就……”五娘看到三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笑起来,“大不了改日再被你们灌一回就是,就那几两酒,谁还喝不得了?”
三娘冲六娘眨了眨眼,“六妹可听见了?”
六娘自然点头保证,三娘才算心满意足,直嚷着要找个好日子好生灌五娘一回,才算揭过了这茬。
三人又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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