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良将》第78章


“若是真被砸中,连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不止如此,段曦的战车还没有使出来不是么?他的车阵我只见过一次,老实说比焚邱的船阵更让我担忧。”林逐流摇了摇头,“不过今日段飞用震天雷救段礼,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小时候我只觉得段礼跟屁虫似的跟着段飞,段飞却讨厌他讨厌的要死,没想到这两兄弟还是有感情的。”
两人正聊着,只听擎风殿下面传来一阵喧闹,细细听去,却是萧魅的副将李禄与一位隐雩将领在争吵,言辞间似乎在贬低萧魅。
林逐流脸色一变,在琉璃殿顶上划了两步便直直跳下殿去。
殿下与李禄争吵的将领,是隐雩帝都的大将潘波。
“这是怎么了?才击退段飞,隐雩的将领便容不下我戈锁的兵士了?”
仿佛是不经意地,林逐流将脚尖往地上一碾,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让她脚下的石砖应声裂为五瓣。
74突现意外
潘波这个人;林逐流是听说过的。
他是段王麾下最骁勇的虎将,可因为个性过于耿直,又木头木脑的认死理;在军中很不受其他将领的待见。林逐流客居隐雩时,算是难得的与他关系不错的武将。
可这些年段沉风给她的来信中;却提起过潘波近年毫无建树,让段王用也不是,弃又可惜。
“林逐流!”潘波大叫一声走近林逐流面前;她才发觉这人眼神涣散,面颊殷红;似是喝过酒的。
她垂下眼眸;看了看地上被打翻的汤药痕迹;这才抬起眼,面无表情地对潘波道:“怎么回事?”
未等潘波开口,李禄便朝林逐流道:“林将军!潘波酒醉,打翻了末将给萧将军送药的药碗!”
“哈哈……”潘波咧嘴一笑,指着李禄朝林逐流道:“阿逐,这副将好生呆傻,竟拿了别人兑过的毒药给自己将军喝,若不是我瞧见,萧魅这会八成已经升天了。”
“毒药?”林逐流皱了皱眉头:“老潘,你是练武练昏了头,还是喝酒喝迷了心?这大敌当前的节骨眼上,整个帝都谁会对萧哥用毒?”
潘波摇了摇头:“谁会用毒我是不知道,但我潘波虽是一介武夫,鼻子却灵得很。阿逐,我好意提醒你一句,这帝都的人,一个都信不得……你家夫君似是病了,若真要治好,只去宫里请咱们都熟知的容敛就是。”
林逐流听完潘波的话却愣了一下,朝他问道:“老潘,你说我夫君……病了?”
“林将军,萧将军才刚被宫人安顿在宫外,便染上了风寒。因宫里的药好,段王便嘱咐我到宫里来拿药。”李禄在林逐流耳边悄声道。
“萧哥病了,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将军叮嘱不让我打扰您,说您办完正事,自然会回去的。”
林逐流皱了皱眉,朝潘波抱拳一礼,便带着李禄朝宫门外走去。
萧魅与林逐流被段王安置在段曦在帝都的王府中,因为府中长年无主人居住,下人虽打理得当,却仍旧显出些萧条之感。
隐雩的臣民对林逐流都十分敬重,见她入府纷纷低头行礼。林逐流也没心思理会,草草点了点头便直奔萧魅房中。
房中静悄悄的,萧魅一贯是这样,呼吸的时候连声音也听不到。
林逐流走到萧魅床边,看他的姿势便知他只是闭目养神,于是坐在床沿上跟他说话:“萧哥,我与李禄一同从宫中回来了,你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萧魅睁开眼睛,牵住她的手问道:“宫里出了事?”
“我遇见昔日熟悉的大将潘波,他砸翻了李禄给你送药的碗。”
“他是嫌我配不上你,还是嫌我在今日一战中拖累了你?”
“都不是,潘波说有人在你的药碗里下毒。”
萧魅皱了皱眉头,“阿逐,宫里有没有可以信任的医官?潘波这个人我从前听说过,应该是可以信任的。这帝都既然有人对我下毒,我们的处境便不那么安全,你也随时都要防备着。我……这次伤得不算轻……”
“伤得很重?李禄说只是风寒。”
萧魅摇了摇头,缓缓坐起身子,将自己中衣与里衣的带子解开,褪下后背过身去。
“萧哥……这!”林逐流看他背上那道草草包扎的伤痕,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并不是他所说的“伤得不算轻”,方才那场恶战中,段飞在他身上砍下的那一刀,几乎砍碎了萧魅的左边肩胛骨。
林逐流闭起眼睛吸了口气,抬手帮萧魅将里衣穿好,又扶他躺下后方道:“萧哥,我这就去请容敛来给你看伤,他是我在隐雩信得过的一个。我会要李禄守在门外,这隐雩帝都……我们算是来错了……”
林逐流安顿好府中的事务,便骑马赶到了王宫,还未进王宫大门,便看见墙头有一个白衣人,笨手笨脚地趴着晒太阳。
“容敛,滚下来!”
林逐流对着墙头大叫一声,那胖胖的容敛颇艰难地坐起身子,笑眯眯道:“阿逐,你今日气色好……特殊啊,可是碰到什么烦心事?”
“看得出?”林逐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哈哈……”容敛看了看她死人般的脸,干干笑了两声。
“不说闲话了,容敛,我夫君病了,想请你去看看。”
容敛听她这样说,那万年不变的眯缝眼微微睁开了些。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声线轻佻地道:“阿逐,如若我不曾记错,这个时候你不是应当在府中准备,明日带着将士一同上殿么?帝都的满朝文武可都等着你今日一战的报捷呐。”
林逐流眉峰微微皱起,“我夫君若是出了事,还报哪门子捷?容敛我告诉你,今天你愿意,就跟我去走出宫门;你要不愿意,就被我绑出宫去。你自己选。”
“我可不跟你出去。”看林逐流那嚣张的神情,贱兮兮道:“我虽没什么脾气,好歹是个御医,隐雩国的杏林长。小时候被你欺负也就罢了,没道理现在还被你骑到头上。”
“你不去?”林逐流皱眉。
“不去。”
“不去啊……”
林逐流突地裂开嘴笑了笑,骑着马跃上城墙。她用腰间的鞭子把他往马背上一夹,朝宫外疾驰而去。烟尘中传来容敛隐隐怒骂:“林逐流你这逆臣!混蛋!死流氓!”
容敛本是既不愿意进段曦的府邸的。无奈林逐流一杆长枪搁在他的脖子上,他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想跑更是没机会,只得跟着林逐流进了府邸。
“阿逐,这是你的夫君?”容敛指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萧魅,一脸的大惊失色。
“怎么?你见过?”
“见倒是没有见过,只是第一次看见比秦描玉更让人中意的男人。”
林逐流看了他一眼,笑道:“呵……你只管说,回头我告诉他,有你受的。”
“那也得有命再见啊……”容敛苦笑一声,一边解开萧魅的衣衫,一边道:“啧啧……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创口这样深,看这位置,莫不是擦着心脏刺进来的罢?你不要命啊?”
萧魅看了卡林逐流,轻笑道:“我这条命都是她的。”
他埋着头,只隐隐看见未被发丝遮住的下巴尖,透着些淡淡的粉色。
“啧啧……”容敛摇了摇头,“阿逐,你也算时来运转了,有这么个夫君倒真让我……”
“你看病就看病,哪来这样多的废话?看完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容敛也不恼,慢手慢脚地给萧魅固定骨头、上药、包扎。处理完毕后,他笑眯眯地站起身子,勾住林逐流的下巴道:“哟,逐流丫头也学会了用完就扔这一招?也罢了,我不在这里多呆,免得惹人嫌。不过这些天,我是会常来你们这边的,萧魅的伤势需要好好料理。”
容敛转身要走,却听见林逐流在背后正色道:“容敛,这隐雩帝都,今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知我一贯只做自己分内之事,旁的却不去过多操心。从前我与段小鬼书信,他也之事报喜不报忧。我今天听潘波说了一些话,觉得隐雩并不是段沉风信中所说的样子。”
容敛的身形顿了顿,他仰起头,轻轻吐了口气,这才对林逐流道:“阿逐,隐雩早不是从前的隐雩,帝都更不是从前的帝都,这国仇你不该参与,若是能回,便与萧魅一同回去罢。”
75只剩无言
林逐流送了容敛出门;便见两个侍卫已在门口守着,这两人看到容敛,便不动声色地跟在身后。
林逐流心中奇怪;容敛作为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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