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良将》第82章


“小女记得就行,林将军,您不必担心,小女一定将您平安送回戈锁城。”赵沫说着,亲昵地握住林逐流的手,“将军若是累了便枕在我腿上歇息,外面的将军驾车虽平稳,却仍旧会有细小的颠簸,我给您按一按安胎的穴位。”
林逐流点了点头,俯身枕在她腿上,对她微微一笑:“如此,便有劳了。”
马车行了约三刻,便听见李禄拽马绳的声音,不多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林逐流听到李禄跳下马车,脚步迅速远去,不多时又折了回来。
他撩开帘子,看林逐流醒着,便道:“将军,前面有一处废宅,末将方才进去看了,并没有人,我们便在这里避雨罢。”
林逐流点了点头,韩小四便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在头上挡着,由赵沫扶着她进了废宅中。
李禄生了一堆火,韩小四与赵沫将车上带着的食物放在一口锅中炖着,不多时便传出了香味。赵沫拿了一个碗,用滚水涮干净,然后添起放了鱼片的热粥给林逐流拿过去。
“多谢。”林逐流朝她点了点头。
看着赵沫他们为自己忙碌,林逐流觉得很感激。赵沫自从知道她是端月武魁,便对她十分尽心,一刻钟几乎要把将她的脉门把上三次。只是因为萧魅不在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去说一些感激的话。
赵沫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在林逐流身边坐下,温声道:“林将军,您这样不开心对腹中的孩儿不利。我知道您心中有事,只是不论是出了怎样的事,既是已经出了,便想开些罢。人活着,本就是要开开心心的,何况林将军有了喜,却不曾见喜色,这样,不好。”
林逐流垂下头,把玩着手的汤匙,叹息道:“这世上本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因为活着本就简单,一尾草床,一只破碗,也能活着。只是要活得开心,却是太难太难……”
赵沫看着林逐流的脸色,也不敢多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也不知道林逐流怎么了,只觉得名震四国的武魁与她想得不一样,她身上那股子气势确是当得起武魁的名号,可爹爹口中的武魁大人是那样的气宇轩昂,意气风发,怎会露出如此哀伤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武魁大人如此伤心呢……
正想着,却见韩小四与李禄将佩剑握在手中,迅速站了起来。林逐流皱了皱眉头,也握紧了腰上挂着的银鞭。
“阿沫,等下若有什么事,你往后面躲。”林逐流低声对她说了一句,便撑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将她护在身后。
李禄握紧手中的剑,朝屋外喊道:“外面的朋友,可是进来避雨的?若是如此,自行进来便可,若是……”
“林逐流,老子知道你在里面!你这没胆的孬种,竟还好意思被尊为戈锁武魁!若不是你退战,段帝怎么会败!”
韩小四听外面的人这样说,气得立刻就要冲出去,被李禄一把抓住。
“小四,莫冲动。”李禄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道:“外面的人若是要寻晦气,在下自当奉陪,区区几个隐雩逃兵,还用不着将军出手。”
外面的人一听这话,便气得破门进来了,还未迈进屋里,便给李禄削去了脑袋。
“啊!!”赵沫看着飞溅出的猩红,不禁大喊一声,瘫倒在地上。
接着又进来几个人兵士,被小四和李禄三两下解决掉。外头的人看着架势,一时间也不敢进来。
林逐流向屋外看了一眼,坐下拿起粥搅了搅,抿了一口才道:“外头的人,今日我为我孩儿积福,留下你们的性命。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容情!”
韩小四把剑往地上一插,解下背上的铜弩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当心四爷爷我的铜弩将你们的脑袋串成糖葫芦!”
外面的人并不多,见在此耗着也讨不到便宜,便悄悄退了。
“孬种!”韩小四啐了一口,朝屋外走去。
李禄看他气咻咻的样子,也不多言语,只将方才死在屋里的几个人扔了出去。韩小四从屋外接了几桶水,将地上的血渍冲洗干净,便又转头吃饭去了。
赵沫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喝着粥的林逐流,哆嗦着地爬过来给她把脉。
“还好没伤了胎气。”赵沫舒了口气,跪在她身后给她按摩穴位,“林将军,下次不要这样冲动起身了。那两个将军既然这样强,您就别自己动手,怀胎时染了血气不好。”
林逐流仍旧端着汤碗发愣,似是没听见她的话,只自言自语道:“他们只是换了君王,便如此愤恨,我失了夫君,却与谁说去?”
赵沫怔了怔,方知林逐流的郁结在何处了。她在隐雩是听说过的,林逐流的夫君萧魅,是一个顶好的男人,俊逸无双,温柔体贴,战功显赫……爹爹在跟她说这些的时候,眼中带着骄傲与欣慰,仿佛林逐流是他的女儿一般。她也听说过林逐流情路坎坷,原先被几个男人负过,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她也十分位这位戎马沙场又心地良善的女将军高兴。
可是萧魅竟然死了,还是死在隐雩!赵沫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林逐流的表情抽到了一处,难过得不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失意的将军,只得放轻了手头的力道,更加认真地给林逐流按着穴位。
天色渐暗,窗外的雨却还是瓢泼着。林逐流靠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雨。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李禄与韩小四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将手中的兵器握住,呼吸也变得更加绵长有力。
一道闪电划过,赵沫往窗外看了一眼,吓得掩住了嘴。窗外,竟是百余名拿着火把的逃兵,将这屋子团团围住。
79祸事连连
韩小四取下背上的铜弩,背起地上的箭筒;将两只鹿皮制的铜环手套扣好;便朝李禄扬了扬下巴。李禄绑起方才解下的长发;将重剑抗在肩头;朝小四点了点头。
“将军,留在屋里;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出来。”韩小四低沉着嗓音说了这一句;便与李禄一同走出屋子。
屋外的雨下得极大,雷电在天边翻滚,大片大片的乌云将天空压得很低。天已经黑透了,却更显得火把下的一张张面容狰狞。
那些兵士见出来的是两名端月武将,为首的人便道:“两位,兄弟们要的只是林逐流的命,看你二人也是聪明人,乖乖丢下兵器去了我们便不为难你们。”
“去你大爷!”韩小四朝他竖起小拇指。
那人也不恼,又对李禄道:“这位将军,你怎么看?”
李禄将重剑掼在地上,勾起唇角道:“要战便战,费什么话!”
说着,他便举起重剑,朝人群挥去。李禄的重剑剑气甚重,挥舞得又极快,仿佛那重剑不是玄铜,而是羽毛制的一般。他的招式又是极不要命的,砍人与切菜一般随意,一时间人群中竟没有一个人近得了他的身。
韩小四看李禄动作,立刻闪身翻上屋顶,取出几支羽箭咬在口中,三支一股朝人群中放箭,竟未有一支射偏。
约莫三刻光景,隐雩逃兵手中的火把已全部熄灭在地上,四周全是隐雩逃兵的死尸。暗红色的血水合着雨水朝坡下的密林中汩汩流去,散发着阵阵腥浓的气息。
暴雨还在肆虐,韩小四轻盈地跃下屋顶,与李禄正准备收了兵器返回废屋,却听见林中悉悉索索的响动,回头看,林中竟又走来一股隐雩的败军。
此股逃兵比方才遇到的还要多,约莫有三百余人。李禄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本就疲劳至极,方才又经过一场恶战,此刻是靠着插在地上的重剑,才勉励撑着身子。
韩小四虽还是精力充沛,箭筒中的羽箭却也所剩无几。他将仅剩的几支羽箭咬在嘴上,横过铜弩轻轻一拍,那铜弩的双沿竟伸出两排刀锋,锐利无比。
见李禄体力不支,韩小四率先杀入人群,与叛军缠斗。李禄喘了两口,拿袖子在唇角用力一抹,举起重剑也杀入人群。
那三百人虽为乌合之众,但胜在人多,便是将兵器混乱投向两人,也有碰运气刺中的时候。眼看着李禄与韩小四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胸膛的起伏也愈见剧烈,林逐流缓缓支起身子,解下腰上的龙牙绒予。
“阿沫,留在屋子里,若有意外便从屋后离开。”
林逐流看了赵沫一眼,便朝门口走去,赵沫急得一把抱住她的腿,喊道:“将军,不行啊!你如今不能淋雨,外面的时交给小四和李禄,万一人进来了再动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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