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良将》第94章


此刻竟让人觉得十分的惹人怜爱。
真会演啊……赵沫鄙视地哼了一声。幸而萧魅没有听见,他一门心思扑在林逐流身上,见她喊疼更是有些束手无策,于是道:“阿逐……我……我要怎么做?”
“给我揉揉。”
林逐流将萧魅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这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萧魅吓得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哑声道:“阿逐,这个我可能不会,若是伤到宝宝……还是让赵大夫帮你吧?”
“不要她!她每次都揉得我不舒服。”林逐流鄙视地看了赵沫一眼,赵沫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那……那这样的力道行不行?不能重了,伤到宝宝便可如何是好?”萧魅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力道,怕压着她,又怕弄痛她,简直是手足无措。
“怎样?舒服么?不舒服要说。”萧魅有点诚惶诚恐地道。
“嗯,舒服。”林逐流仰起脸看着他,晶亮的眸子里竟闪出些讨人怜爱的神采。她蹭着萧魅的胸口,低声道:“萧哥,你给我多揉一会。”
“好,多久都可以。”萧魅轻轻一笑,搂着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左手臂弯环住她,手心轻拍她的手臂,右手在她的腹部似有若无地轻轻抚摸。
“嗯……”林逐流满足地哼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模样竟像被主人爱抚着的小狗一般,“萧哥,还是你最好,别人都不好。”
萧魅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满足,一股安心。他离不开阿逐的同时,他的阿逐,也是需要他的……
而同样是女人的赵沫,看到林逐流给她使眼色的那一刻,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
其实之前赵沫便觉得奇怪,从先前的相处中,林逐流绝不是这几天表现出的样子。现在看来,她并不是真想要萧魅给她做什么,若不是萧魅这些天表现出的自卑,她还不知要怎么把自家受伤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护着呢!她之所以会闹脾气,耍小性子,喜怒无常,其实都是在演!
萧魅因为面容改变的自卑,她便想让萧魅觉得她现在脾气暴躁,除了他没人忍受得了。她这样做是想让萧魅知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是绝对离不开他的。
这样看来,武魁大人还真在乎这个人,也真是会演……
赵沫狠狠地看着完全忽视掉自己的武魁大人,缩在帐篷边上简直想掩面泪流。
真是冤枉死了!想当初帮你按穴道的时候,你说再舒服没有了,现在新人胜旧人了,我就不好了!林逐流啊林逐流,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来……
91南篱关外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经历了十余日的路程,在这一日的旁晚,护送武魁的军队终于到达了南篱关的边界。
在隐雩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以至于回到戈锁,林逐流竟有一瞬间感到鼻酸。她低着头;突然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熟悉的温度让她立刻知道那人是谁。
林逐流回过头看着萧魅,哑声道:“萧哥;我们回家了。”
萧魅对她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大难不死,林逐流又怀了两人的骨肉;如今更是安全到达了戈锁城;便让他心中无限的欢喜。
“阿逐,有时候我觉得,老天真的待我不薄。”萧魅靠近林逐流,在她耳边低声道。
林逐流迷恋地看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其实她从未觉得老天给过萧魅多少偏爱,相反她有些埋怨萧魅的一生太过艰难,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异国的颠沛流离、悲惨的军奴、燮枝残酷的历练、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隐羽……就连后来到了戈锁城,他为自己也是伤病不断,未有一刻的安生。
可这个人从未埋怨过什么,相反总是充满了感恩,似乎得到了一点便非常满足。自己这个被两个男人放弃了的女人,怎么说也不算是极好的,可萧魅一直视她若珍宝般护着。
林逐流从未想过自己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更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会同她在一起,这叫她如何不幸福?
她含笑掀开轿帘,看到的是金黄色的夕阳印在黄沙中的剪影,这是戈锁的日落,迷人而不刺目。
当她极目远眺南篱关的关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立当场。
林逐流觉得,她应是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的。
南篱关外越百里,密密麻麻人群庞大得超乎想象。
红营、白营、蓝营、紫营、绿营,戈锁五营将士执旗整齐列队,北篱关的橙营与南篱关的青营紧随其后。但远远不止这些,在这些营队身后,有城中的百姓,有大小官吏,她甚至能看到小春城的医者、柳南的舞姬、帝都的货郎、柔岚的船工。她没有想到这些人竟会为了她,齐齐来到环境恶劣的南篱关,在烈日下满怀喜悦地等候。
狂风刮在脸上的疼痛似乎已被人们忽视,烈日暴晒也不算什么,他们在这里迎接自己的武魁回家。
看到林逐流的马车,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马车渐行渐近,百里的人流自觉散散开,为武魁让出一条回家的路。
林逐流强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颤抖着手打开轿帘走了出去,在马车上对着所有人笑。
看到她出现,人群中爆发出的欢呼是她此生听到最磅礴的呼声,几乎震得整个荒原都晃动了起来。
人们看着饱经风霜的武魁,这个人为了戈锁,为了端月,浴血奋战多少次,九死一生多少次,谁也说不清楚。可她在战场的神勇,在校场的严厉,在营盘的意气风发,在戎山练兵台的全神贯注,永远不会被戈锁,被端月子民忘记。
林逐流看着为她欢呼的人群,突然间心中涌动着强烈的满足。是值得的,她半生戎马、南征北伐、游走朝歌、潜伏他国,这些都是值得的。她笑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身打开轿帘,向内中的萧魅伸出了手。
萧魅的神色犹豫,并没有将手递给她。她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并不说什么,用眼神安抚他,只是那只手一直向他伸着。萧魅迟疑了片刻,终于将手伸向她,可因为太过紧张,伸向她的竟是那只被火灼烧过的残破的手。
林逐流并不以为意,而是抓住他的手将他带了出来。这时人群却突地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萧魅的面容,看着他饱受摧残的脸,一时竟没有人出声。
萧魅咬着唇,有些无措的样子。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破坏了这欢乐的气氛,也不知是不是众人觉得他不应站在武魁身边。
他的过去太不光彩,做过军奴,做过死士,做过隐羽,几乎没有一样是能拿出手配得上武魁的。看着鸦雀无声的人群,他那年幼时便一直存在的自卑感,渐渐从心海中浮了出来,让他想要逃离,想要躲到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地方,才不会给他的武魁丢脸。
林逐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牵起他那只残破的手,对着他温柔的笑。下一刻,却毫无任何征兆地单膝跪了下来,将他的手放在唇边,膜拜地吻上那满是疤痕的手背。
萧魅的脑海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林逐流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
然而人群中爆发出的欢呼声盖过了之前,没有人介意萧魅被灼伤的脸,也没有人对武魁此刻的举动质疑。从武魁的动作大家便知晓,这个男人在隐雩为她付出了多少,她有多爱眼前这个人。或者说,从前次萧魅拼死守住戈锁城的时候,人们便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伟大,和他对武魁的爱。
两人就这样执手站在车上,在众人的仰望中缓缓进入南篱关。
关内也挤满了迎接武魁的百姓,街道上、屋顶上、门窗前,处处都是人,还有人们采来的漫天漫地的凤尾花。在驶进那高大宏伟、矗立百年的关门时,林逐流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潮,心中一阵躁动。
这样的阵势,这样的人心,试问封暮、遥溪、隐雩,哪一国赶进犯端月的领土?
其实最强的,不过是人心而
92久旱甘霖
林逐流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极冷情的人;她长得很美,当年老帝座见着她也曾移不开眼的。可她对自己;对已去的哥哥与父亲;似乎都只是浅尝辄止的喜欢,甚至哥哥与父亲的世时,也似乎未能带给她怎样撕心裂肺的难过。
所以林逐流一直是怵着自己的娘亲的;无惧无怖的样子;似乎没有人进的了她的心;或者她藏得太深;令人无法察觉。
可自从林逐流回到戈锁,苏三娘便没有离开过林逐流半步。她仍旧是一副死人脸的正经模样,可林逐流夜里渴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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