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世子妃日常》第76章


就好比从穷人一下子过度到穿金戴银的日子很容易,可若是降低了现在的生活水平继续啃着窝头咸菜,她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阿疏,你会娶我吗?”沈寐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眸,虚弱问道。
陆疏见她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是打心眼里疼爱,他温柔笑道,“我既与你在一起,就断没有不负责的道理。”他抬手替她掖好了被角,嘱咐道,“一会儿我父皇来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交给我吧。”
沈寐点了点头,咽下了口中剩下的半截话。
其实她很想问他,到底是明媒正娶把她视作太子妃,还是也会娶别人,让她屈居侧妃之位。
西街就在凡府门后的那条街上,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沈寐的房间。
启德帝推门而入,见床上躺着一患病的女子,自己的那个不孝子正没羞没臊的守在床前,两人恍若一对苦命鸳鸯一样盯着自己。
碍于郑嘉一直望向自己的眼神,启德帝琢磨了一会儿,厉声质问道,“你可知深夜离宫是何罪?”
陆疏起身行礼,声音恭敬,“父皇,儿臣有错。可是沈寐她生病了又没人照顾,一个女孩子家儿臣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啊。”
凡卿翻了个白眼,这太子哪都好,为人正直,三观健全,就是耳根子软。她瞧那沈寐不过就是面色虚弱了点,能有什么大事儿值得让一东宫为她犯险。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再聪明的人也还是得搭进去。
“殿下担心沈姑娘可以找我帮忙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会惹人非议。”凡卿打心眼里想拆散这一对,此刻说话专门捡着敏感词往外扔。
“关心则乱,殿下也是为了我才会一时糊涂,都是沈寐不好,都是沈寐的错。”床上的病人眼圈通红,声音哽咽。看着就像是这一屋子的人欺负了她一样。
郑嘉一脸黑色,冷哼道,“这都什么事呢!”
凡卿侧头望着她,略带疑惑道,“沈姑娘此言差矣,咱们太子殿下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都不为他考虑?大半夜的把人叫出来,你就不怕拖他后腿?”她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还是你的爱只是眼前微小的利益,根本是想耍我们的太子殿下!”
沈寐被她说的一脸尴尬,只是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憋不出一个字来。
“凡卿!”陆疏生平第一次跟她发火,声色冷漠,“寐寐她哪里能想到这么多,你在这插什么嘴?”
“住口,卿丫头一片赤子之心,担心你们才大老远的跟了过来。”启德帝见陆疏连凡卿都骂,更是生气,“我看你是被床上那妖女给迷惑了,才会六亲不认!”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十分僵硬,启德帝父子相看两厌,谁也不肯退步。右相郑嘉碍于沈寐是个女子,明面上骂不了,可在心里早就把沈寐骂了一通。害的自己千金成了笑柄,这件事决不能姑息!
只有凡卿冷眼瞧着这一屋心思各异的人觉得很没意思,既然是奔着解决事情来的,那就直接快刀斩乱麻,在这儿墨迹个什么劲呢!
半晌,一道怯怯的声音打破目前尴尬的局面。
沈寐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楚楚可怜道,“陛下,事情都因民女而起。民女不想殿下为难,病好了就会离开京城,还请你不要责怪殿下了。”
哇!好一个深明大义的白莲花,凡卿啧舌,就单看沈寐时不时望向陆疏的目光就知道她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果然,陆疏一听沈寐要走顿时就欲开口,凡卿却适时的打断了他的话,热心的走到沈寐床边坐下,“什么时候走,你想走官道还是乡路。我府上正好有闲置的马车,免费送你?”
沈寐哑然,被她这叽里呱啦的一顿胡诌说的不敢吭声。
“凡卿,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品行竟然这么差。”陆疏见她越过自己对着还在病中的沈寐一通针对,顿时制止道,“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找陆兄,我们家的事儿不劳烦你来管。”
若不是他平日里跟大哥相处的极好,她早就直接骂人了。她瞪了他一眼,冷哼哼道,“瞎子。”
而后转身冲启德帝行了个礼,便气冲冲的朝外面走了过去。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出来了,有了她的添油加醋启德帝定不会对沈寐手下留情,左不过少看一场戏,谁稀罕呐。
她闷头走着,不留心撞到了人,因着被陆疏那个瞎子气的够呛,她头都没抬,恶狠狠吼了过去,“走路没长眼睛啊?!”
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说话,她揉着鼻子抬头瞅了瞅,瞅见了来人后,也不知是撞的还是怎么的。她鼻尖一酸,眼眶有些湿润,顿时扑了进去,委屈的哭了起来。
☆、69。年前
“谁给你气受了?”陆知礼清清凉凉的声音洒下来; 在盛怒下的凡卿听来简直犹如天籁。
此刻的她不需要对方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而是需要简单粗暴的替她出头!显然; 陆知礼在这一点的认知上与凡卿保持高度一致。
凡卿就像是和别人家的小孩吵完架,终于找到了姗姗来迟的家长一样; 气呼呼的抬手指着里面; 软蠕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疏。”
陆知礼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 而后吻了吻她的眉心,温柔道,“乖,等我。”
“啪!”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屋内的人见是陆知礼顿时纷纷诧异,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来了?
启德帝对上陆知礼那一双恍若染着冰霜的眉眼,有些心虚。他儿子刚把人家未婚妻弄不开心了,此刻定是来讨公道的。
启德帝自顾自的叹了口气; 这一个个都向他来讨公道; 他深夜被人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喊醒的公道要向谁讨呢?
“陛下,臣闻卿卿随着您来了此处,想要等事情结束接她回家。可来的路上却在一家未打样的酒楼里遇见了郑大人的爱女。”陆知礼特地顿了顿,字正腔圆说道; “她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深夜跑出宫照顾别的女子; 正在借酒浇愁呢。”
“香香她……”郑嘉似是有些心疼; 立刻冲启德帝作揖; “陛下; 老臣请您立刻做决定; 若太子殿下实在看不上臣的闺女,那这婚事不成也罢!”
启德帝指着床上的沈寐,“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陆疏被问的一滞,看了眼虚弱的沈寐,又想起了自己曾许给她的承诺,挺了挺脊背,声音听着底气却一点都不足,“父皇,儿臣答应了沈寐,儿臣会娶她。”
“什么?!”启德帝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这个儿子这根筋耿直的让他都有些受不了,此刻郑嘉就在这儿,人家姑娘都借酒浇愁了,就算是要娶也不能现在说出来刺激人家啊!
“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她的身份做你的的通房小妾都不配。便是宫里最末等的宫女们都要出身京城的良家。”启德帝见陆疏实在烂泥扶不上墙,一心想要护着这女人,摇了摇头,“沈寐,绝不能进宫。”
被人以这样的评价直接否定出局,沈寐的脸色惨白到极致。此刻面对着这一屋子的人,她恨不得钻到地下,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生的芝兰玉树却句句狠毒的陆知礼害的!
“沈寐能不能进宫,臣不关心。”陆知礼瞥了陆疏一眼,“殿下怜香惜玉,护重沈姑娘的同时却把臣的未婚妻弄哭了。”
“殿下知道臣的忌讳,臣爱重卿卿的心比起你对沈姑娘只多不少。怎么仗着沈姑娘是女子,就可以随意欺负臣的卿卿?”
陆知礼正色望着启德帝,“陛下若不帮臣讨回这个公道,臣只有亲自讨了。”
启德帝面色一惶,若是旁人是绝不敢对着他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他清楚陆知礼有这个资本,他如今是朝中重臣,爹又是亲王,若这一脉起了异心他这皇位怕是坐不安稳了。
“陆疏,你赶紧给人家凡卿道歉。”启德帝犹豫了半晌,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殿下不要!”沈寐挣扎着喊着阻止道,“是民女不自量力惹怒了郡主,要道歉也是该民女道歉。”
陆知礼揉了揉眉心,冷着声音道,“这里最不该说话的就是你,很聒噪。”
“连陆大人都厌烦的姑娘,臣真是不敢恭维。”郑嘉接着他的话茬,附和道。
这屋里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了起来,陆疏优柔寡断,郑嘉心有余而力不足,启德帝又想要护短。是以陆知礼得了陆疏的亲口道歉后便退了出去,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们三个人慢慢玩下去吧。
卿卿曾告诉过他,不能熬夜,不然就会变丑,变丑了就不是她心中那个妖孽般的陆知礼了。
他望着等候在楼梯口娇小的身影,勾了勾唇角,“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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