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世子妃日常》第79章


“陆某却是不会再喜欢上除卿卿以外的女子。”陆知礼好像自从跟凡卿在一起后,不知不觉学会了她没事儿爱在人前补刀的毛病。
此刻他面色笑意盈盈,却十足的插了一把温柔的刀子。
凡卿见他如此给力,回报以一个嘉奖的眼神,示意他干得漂亮!
“陆知礼,你会后悔的。”郑清水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转身便朝人群中走去了。
“嘁,当着自己是言情剧的女主角呢?还后悔,谁不是被吓大的咋的?”凡卿耸耸肩,自己倒还没招上一些什么烂桃花,陆知礼的身边的野草倒是一茬接一茬。
他见远处的几个同僚在招呼他,拉过凡卿的手,“好了,你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你们吃吧,母亲在家中已经做好了菜,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凡卿大获全胜,心情极好,笑眯眯道。
陆知礼讶了一下,旋即眉眼带着一丝考究,声音戏谑道,“我说怎么好大的醋味呢,原来卿卿是专门来看那伴娘的。”
凡卿被他灼灼的目光瞧的有些不自在,想了半天还是硬气的对了上去,扬头嗔眉道,“对啊,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妹子勾勾搭搭的。我吃醋,你不开心么?”
直言不讳的话却将陆知礼噎的一愣,感觉在卿卿的字典了,就没有害羞这一说。
从皇宫出来后已是下午,阴云低垂,寒风大作,细细密密的雪花又争先恐后的飘洒下来。凡卿上了马车后便倚在软垫上,抱着手炉闭目养神。
马车缓缓的朝凡府方向行去,半晌,“吱呀”一声停在了长街上。马车因着惯性顿了一下,惊醒了快要眯着的凡卿。
她蹙眉冲外面问道,“怎么了?”
绮罗掀开帘子,小脸带着一丝凝重,“小姐,是沈寐。”
“哦?今儿是陆疏大婚的日子,她不是应该早就离开京城了,怎么这会儿还在街上晃悠?”凡卿嘴角噙着一抹笑,“绮罗,扶我下去。”
☆、72。包场子
沈寐穿着一身素色披风; 单薄的身躯在雪中茕茕孑立显得格外落寞,不如先前与陆疏在一起时的荣光。
“郡主; 好久不见。”沈寐定定的望着她; 因着身子单薄嘴唇被冻的有些发红。
凡卿咂咂嘴,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若是男子怕是一颗心都要被沈寐俘获了。绮罗又从马车里拿出了一件外袍披在凡卿身上,瞅着沈寐不忿开口; “沈姑娘有话就快说; 我们家小姐最近身子不大好。”
沈寐瑟缩了下身子,显然是身上的薄旧衣料不足以抵抗此刻下雪天气的寒冷。
“郡主,咱们去茶楼说说话可好?”
“不好; 母亲还在家中等我吃饭。”凡卿淡淡的望着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寐落在凡卿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丝恨意; “你搅合了我与阿疏,难道从没觉得心里愧疚么?”
凡卿紧了紧手中的手炉; 似笑非笑,“你觉得陆疏喜欢你么?娶你做正妃会有多少人阻挠你不是不清楚; 与其要处理这些无尽的烦恼他为什么不娶一个对他太子之位有帮助的妻家。”
“沈寐,我是在帮你。你们两个的身份鸿沟你是跨不过去的,东宫的复杂程度不亚于陛下的后宫; 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普通的平民姑娘能让陆疏一直护着你?”
“咳咳……”凡卿在雪中站了久了,有些受寒; “话我也说明白了; 既然陆疏他没选择你; 该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找一个平凡的人过一生,总比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里好的多。”
绮罗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布,扶着凡卿上车。而后冲沈寐敷衍的作了个揖,“还请沈姑娘把路让一下。”
沈寐愣怔片刻恍然大悟,侧了侧身子,任凭那华贵的马车从身边经过。她低头怔怔的望着那两行车辙的印子,早已冻的发颤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凡卿,你不让我过好日子,我又凭什么放过你?
东宫大婚,宴客整整三天三夜。
凡卿派去守在城门的暗卫告诉她,始终没有一个名唤沈寐的姑娘出城。她抚了抚眉心,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日她把话说的那样明白,可见沈寐还是没有听进去。陆疏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结,而自己就是那个亲手将那个结放在她心底的那个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开了。
“小姐,今儿的东宫终于消停了。陛下也说给这些朝臣们放一天假,这么些天没见,你不打算找世子出去转转?”绮罗见自家小姐这几日精神一直蔫蔫的,连夫人找小姐去逛逛,挑选开春的时新衣裳都不去,生怕她憋出什么病来,劝道。
凡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将锦被蒙在鼻尖,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闷声道,“不去,沈寐还没走,鬼知道她会不会报复我。”
绮罗叹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意见相左时,门外突然有人掀开帘子,一双染着风雪的玉靴就这样堂二皇子的踏进了凡卿的闺房。
“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好,想着来看看你,现下感觉如何了?”女子笑盈盈的解下自己一身带着寒气的外袍,坐到了凡卿床前。
凡卿定定望着来人,声音冷漠,“你来干嘛?”
“当然是关心关心你咯。”吴南晴一脸无辜道,“卿卿,从前是我不懂事,对你产生了诸多误会。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么?”
凡卿冷笑了一声,“若你一直坚持态度,我可能会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南晴,我太了解你的脾性了,你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真的学不来这种演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吴南晴,声音清晰,“你觉得我会信么?”
吴南晴怔了一会儿,旋即笑了出来,眸中情绪复杂,似是有悔恨又似是不甘。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她正色道,“原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这京中嫡出的皇子就那么两位,过了几年陛下的年岁又大了一分,你真的不打算开始站队?”
凡卿闭着眼睛与她周旋道,“什么两位皇子。分明是一位太子,一位皇子。吴南晴,你们国公府一向自诩中立,可现下你的不臣之心太过明显了。”
“我不臣?这在京城的几个世家里又有谁是彻底不参与党争的。郑清水对陆知礼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们宁国侯府他日还要帮着太子?”吴南晴咬牙恨恨道。
凡卿睁开了眼睛,也不躺着了,她挠了挠头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与她对视,“说了半天,你是替二皇子做说客的。我见了他都恨不得给他几个电炮,你觉得我会站在他那一边么?”
“反倒是你,收养了陆疏曾喜欢过的女子竟然也能装的若无其事,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吴南晴瞳眸一瞪,下意识退了几步,“你怎么知道。”
凡卿撇嘴,“我昨天回来碰见了沈寐,受寒的事只有她知道。陆疏成婚已有三日,她又没离开京城,若不是她透露了风声你又怎么会一口一个我身子不好的来当幌子。”
“你走吧,我困了。”凡卿朝绮罗抛了个眼神,示意她送客。
吴南晴心有不甘的起身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凡卿是什么样的脾气,若她现在不识趣的走可能下一秒自己就被轰出去了。
不过她临走前还是给她留了句话,她有足够的自信让凡卿讨厌太子那一帮人。
吴南晴走后,凡卿坐在床上想来思去最后还是下了床。
绮罗替她穿好鞋子,见她去拿了大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问道,“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不出门了么?碰见了沈寐怎么办?”
凡卿啐了一口,一遍系上衣裳的扣子一边气愤道,“你是不知道她走前跟我说了什么,她竟然说陆知礼那个混蛋正在跟郑清水在茶楼喝茶。”
绮罗挠了挠头,陆世子的人品她是绝对信得过的,她反问道,“小姐,你信么?”
凡卿拿起了门旁的伞,头也不回头的扎到了门外的风雪中,夹杂着寒意的声音有些缥缈,“废话。”
她没有乘坐马车也没有命人备轿,而是只身一人撑着一把淡色的竹骨伞在雪中行走。此刻她的心情是又暴躁又愤怒,她明明告诉过陆知礼若是跟郑清水厮混在一群她会吃醋的,明知故犯这种事儿她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十全十美的陆知礼身上。
可惜,哪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呢?
新年初四就营业的茶楼,凡卿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店小二接过她那把沾染着风雪的伞,引着她往二楼的雅座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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