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世子妃日常》第102章


“郡主深谋远虑,我大楚之福啊!”陈迟无限感慨,一个小小女子竟会把事想的这般周全,才情与胆识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正欲与凡卿接着聊下去,那边却传来一句让他十分尴尬的话。
“陈大人,我歇息了。”
在这天牢里待了大半月,连个活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结果……他还没聊够好么!
宁国侯一家四口被陆枕窗强行软禁在宫里,不知死活。这件事在朝中上下可是起了轩然大波。
素日里与凡家交好的老纨绔们都一一站了出来,他们虽没有实权,但是人家有钱啊。雇了上百号子人天天轮着班在宫门口大喊大叫,吵得不行侍卫忍不住想要出来镇压的时候,几个身上带着爵位的老纨绔们就挺胸昂首往那一站。
这几个老爷位分尊贵着呢,动一点怕是都要掉头脑。侍卫们被折磨的是苦不堪言,可偏偏宫里头那位魔头主子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根本没打算管。
更有甚者,一掷千金把茶楼酒楼戏园子里边那些说书人全都收买了,几天之间上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下到总角小童都知道陆枕窗是个十足的王八蛋。
新科状元李轻侯心系恩人,一道又一道折子的往上递,恨不得一天说个十遍,要他放了长乐郡主一家人。
整个大楚,陷入前所未有的絮乱中。
“殿下,这折子您三天没看了,要不要批阅一下。”太监总管禁不住御书房那边的太监催,弱弱的跑过来问了一嘴。
“批个屁,都是弹劾老子的。再说了,线报说那老东西已经在城门外三十里了,我哪有那个功夫!”陆枕窗没好气道。
他焦灼,他很焦灼。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按照他从前的想法,他们早已经战死沙场了。可是他前防万防,没没想到陆知礼竟如斯诡计多端。
京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进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开战了!
“传我令,派禁军十万出门扎营,若发现有从边塞回来的楚君一流,杀无赦。”
老太监得令正欲退下,可蓦地想起,遂提醒道,“殿下,师出无名,怕是惹来非议啊。”
陆枕窗冷哼了一声,“归京的楚军看似正常,实则被蛮兵操控,若要放进来,则大楚定要灭国。”
“老奴遵旨。”
城外的楚军进京无果只好扎营结寨,想着进一步的对策。
陆知礼是非常不愿意看见两军相战的情景的,都是楚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却因为上面的阶级不同而要兵戎相见。
这边是上位者的无奈,其实他们心系天下却又偏偏对许多事无能为力。有责任的想把灾难降的低一点,再低一点。没责任的便如启德帝一流,用杀伐来平乱战事。
“逆子可有传话过来?”启德帝皱眉问道线报兵,他们如今只有两万兵,若京城的禁军羽林卫都□□控,怕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
“回陛下,二皇子派了十万禁军守在城门,说咱们军中参杂了蛮族人,已经不是正常的楚军了,要……要咱们归降,若不然便只能替天行道了。”
“放屁!几月不见,这个逆子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造谣这种事都敢随便乱说。”
线报兵瞥了眼陆知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那犹犹豫豫的没吭声。
陆知礼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指向他,“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世子,这……”
他越是这般陆知礼的心便越是慌,能与自己有关的事儿除了王府便是卿卿,那个禽兽爹便是死了都跟他没关系,可若是卿卿……
“但说无妨。”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目光死死盯着他。
“听城里的百姓都在骂二皇子,说他私自绑了宁国侯府的一家人,要其归入他的宫下。”
“什么?”
“什么?”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将那小兵耳朵震的嗡嗡直响,陆知礼有些不可置信,他走之前分明派人守着凡家来着。
启德帝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淡淡问道,“那凡家人降了么?”
陆知礼的目光转向他,这个人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如此的冷血,竟不管卿卿一家人死活,还在讨论忠心?
小兵摇摇头,“世子妃娘娘一家人誓死忠心陛下,于是被关进了天牢,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陆知礼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眶通红,一字一句,“什么叫生死未卜?”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听说啊。”
陆疏摇了摇头,凡卿一向与二弟不对付,此番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难怪一向自持稳重的陆知礼都顾不得礼数了。
也是,刚成亲便丧妻,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任谁都不会太过平静。
“陛下,今日是吾妻家之难,怕是明日便是其他家族受累。陆枕窗此人不除,京城便一日不安。”陆知礼掀袍跪地,声音坚定,“臣请陛下一战。”
☆、95。相随
“道理我都懂。”启德帝摊手; “可是你要我拿什么去打; 区区两万兵么?”
“非也。”
“臣可以易装去城里探探路; 若是羽林卫还在的话; 来个里应外合; 应该可以打。”
陆疏有些不解; 在两军交战这么敏感的时期; 二弟又一直把他视作眼中钉; 他竟然还要进城?凡卿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也罢,你自己注意安全。”启德帝知道他救妻心切,只得随他去了。
自从陆枕窗掌政以后,城门口来往的商人也好; 百姓也好; 统统要查明身份才可放行。
陆知礼拿着剪刀在马鹏里寻了一匹骏马; 命几个侍卫将他看好,而后自己剪了一撮马尾。他将这些细细长长的马尾剪成了好几段; 又寻来了浆糊,一些粘在了眉毛上; 一些弄成了胡须状,粘在了唇下。
他挑了一件寻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衫,而后拿挖了一些土装在了麻袋里; 就径直的走出大营; 朝城门口方向走去了。
陆疏和启德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一脸的不可思议。
“父皇; 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启德帝虽不知; 可冥冥中他却总觉得他会成功,淡淡道,“你管他怎么想呢,咱们现在除了靠陆卿没有别的法子了。”
“什么人?出示身份证明!”守城的士兵见一鬼鬼祟祟,穿的甚是不堪的人,登下拦住了他。
“什么证明,这位爷你在说什么?”陆知礼那副精致的皮囊早就掩盖在用马尾修饰过的假毛发下,声音也被他改的有些拗口。
“你连身份证明都不知道,焉知不是奸细,给我抓起来!”侍卫本就拜高踩低,看他这一副打扮,顿时也没了耐心,嚷着就要抓人了。
“等等,我看这个人的打扮好像不是我楚人的装扮,声音也不像。”另一个侍卫打断道。他与方才最先发声的人最近都在争守城主卫的位子,自然事事与他唱反调。
“你们在说什么?我告诉你,要是耽误了我见殿下的时辰,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陆知礼嗡嗡的语气十分严肃。
“你还认识殿下?”
“把还这个字去掉可以么?”陆知礼瞪着眼睛,举了举他手中的袋子,“这是我北域的土特产,特地进宫给二殿下的,你们竟还敢拦我?!长没长脑子!”
先前的那个侍卫将信将疑,“你打开我看看。”
陆知礼依样打开,一滩呈土黄色的土便呈现在二人眼中。他顿时又收好了袋子,板着脸,气恼道,“看见了吧,还不让我过去。”
“我怎么看着像土呢?”
后边那个侍卫虽觉得也像,但是他说像,自己是一定要说不像的。遂摇摇头,“说不定这人家的特产咱们大楚没有呢,自己孤陋寡闻就多读点书。”
陆知礼系上袋子,只拿怨怼的眼神瞪着他。
那侍卫被吼住了,想起了皇宫的那位主子,顿时也不敢拦着了。拿开了长矛,给他让出一条路,“您慢走。”
陆知礼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城。
一进城后他便将那麻袋找个地方,随随便便的扔了。背了这么一大袋子土,累死他了。
他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便朝着宁国侯府的方向去了。不论卿卿被抓与否,他总要亲自去看一看才安心。
恢弘高大的门府就立在那里,与昔日不同的事儿,两道门前被贴了一十字封条。因着没人日日打扫,上面积了很多灰,看起来十分落魄。
看来卿卿真的被关在宫里了,不过有新月在,陆枕窗应该不会太放肆吧。
思虑间,有一小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封鼓鼓的信后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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