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第263章


可就是这样,在京中养了大半年,城阳王府还是接到了一旨圣旨。城阳王以城阳王妃病弱,需要寻医问药为名,向皇上请求降爵。打算自此后,便带着妻子游尽天下,遍访名医。
皇上自然不允,最后只下了道圣旨,允城阳王出京寻医问药,但以三年为限,三年后必须回京述职。
“风大哥,请旨出京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不与我商量一下?”幕晨雪倒也不是真的因为此事而生气,只是担心南宫书墨这么做,会让皇上觉得他居功自傲,万一因此而激怒了皇上,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们自己。
不论当初的庆王爷有多么的爱风侧妃,有多么的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一旦他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这人心也就变了。所以幕晨雪若是只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就必须要顾忌皇上的心意。
“虽说父皇这半年来又添了二个皇子,可终究年纪太小,撼动不了我的位置,我这般请旨已是顾忌了父皇颜面,父皇必不会怪罪的。雪妹现下什么都不要多想,只管将养好身子,等着为夫带你游尽三山五岳,看尽大好河山!”
天家皇家,这些南宫书墨一小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妻子相守在一起,即不争名也不逐利,无论是谁当皇上,他都只做一个贤王。所以就算是皇上,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满。最多不过是嫌他不问世事,不替父分忧罢了。
不过京中尚有太子,这些年宣王和景王等先皇遗子又都被皇上削藩压制,就算没有他在京中,对朝局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此时离开,正是时机。
“可翊儿太小,就这么和我们一起出去,也不知能不能适应?”幕晨雪除了担心皇上的心意,还担心儿子。这半年多来每日陪着儿子,她的心境也有所转变。如今比起南宫书墨的性命,她心里的天秤,明显偏向了儿子。
一提起那个从出生起就和自己争宠的小子,南宫书墨的脸色就黑的难看,他都有好些日子没和妻子亲热了,每天那个小不点都夹在他和妻子的中间,不肯自己去睡觉。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吃醋!”每次看到南宫书墨这样的表情,幕晨雪都心情大好。
“那小子有奶娘呢,将他留在王府!”南宫书墨也不是不喜欢儿子,可在他心里,儿子还是不及妻子的。可儿子是幕晨雪怀胎十月,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感觉自然不同。
见夫君不肯带儿子一起出门,她直接白了南宫书墨一眼,“儿子若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从翊儿出生起,我就将他托给了娘亲,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了翊儿,你倒好,儿子还没认识你这父亲呢,你就又将儿子的娘亲给拐跑了。这一去还是三年五载的,也亏你想的出来。你就不怕等你再回府的时候,儿子连你是谁都不知了?”
“他敢!”南宫书墨也不是不愿带儿子出门,可一想着儿子太小,带着出去就要奶娘丫鬟婆子的带着一堆人,哪还有什么二人世界。虽说他们出府也会带下人,可那毕竟不同。
“好了,我们等给儿子过了周岁生辰再走好不好?”最后夫妻两个协商,还是决定带上南宫翊,所以只得在京中又多留了几个月。
这些日子太子倒是很少登门,东宫殿太子侧妃也顺利产下一子,甚至几位夫人也都相继怀有身孕。南宫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些日子开始了造人大业。东宫殿除了太子妃,相继有三人怀有身孕。
幕晨雪听到消息后,只是诧异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倒是宝如不知为何,却抱怨了两句。
这天幕晨雪趁着南宫书墨,出门办事不在府中,特意叫来宝如,“宝如,我也不瞒你,那会子在边关的时候,我原是打算劝王爷收了你在身边伺候的。可一想到你跟了我和王爷这些年,又觉得这样倒是我们对不起你了。毕竟王爷的心里再难容得下别人,你跟了他未必会有幸福!”
宝如初开始还听的认真,之后却连站着都不敢了,双膝跪地连头都不敢担,嘴上一个劲儿的说着,“奴婢不敢,奴婢断不敢存非份之想!”
“我知道,所以我才将这些心里的话都说与你知。宝如,我想为你选个好人家嫁了,不论对方是什么出身,只要是你愿意就好。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你误会了我的心意,我们虽是主仆,但却形同姐妹。你待我如何,我又怎会不知。所以我说这些,你也别多想,只是不愿见你孤独一生!”
幕晨雪也不知自己这番话是否会伤了宝如的心,她已经尽可能的小心措辞,就怕宝如因此而误会。甚至和她推心置腹,以解其心疑。
宝如毕竟跟了幕晨雪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王妃这番话都是出自真心好意,所以并未有所怀疑,只是她心中没有人,自然不愿出嫁。“王妃,宝如不愿嫁人,自明日起,宝如愿盘了头发,从此只陪在王妃身边!”
“这,嗨,你先别急着盘发,要不这事先放放,等以后再说吧!”这盘了发就是妇人了,以后就算宝如再嫁,说出去也是有损名节的。
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可宝如于一年后,仍自盘了头发,到死都伺候在城阳王妃的身边。
☆、第三百六十二章,三年之后
圣旨以下,南宫书墨于儿子满周岁后,即带着妻子幕晨雪,一家人从京城出发,历经三山五岳,游尽天南海北。
三年的时光,较人的一生来说,算不得长。可对于那些短命的人来说,三年足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了。幕晨雪并没有忘记当初在边关时,她对二千将士的承诺,在回京以后的几个月时间,就凑足了十万两白银,送去了边关。
城阳王妃的声望,在边关甚至不比城阳王的声望低。只不过程老将军并没有将此事上奏,对此幕晨雪还曾去信感谢老将军的成全。
在离京的这三年时光。南宫书墨带着幕晨雪去了漠北,去看那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去西北在沙漠纵马骑骆驼;去到南疆观海:还去了东岳欣赏日出。只要是幕晨雪想去的地方,南宫书墨都会一一为她实现。
在幕晨雪的心里,这三年的时光足以够她回味一生。就算以后被困京城,就算以后没了自由,只要有这三年的时光,她依然可以安然若素,活的自由自在。
“风大哥,再有一月就是皇上的三年之期,如今连翊儿都会叫父亲,会走会跑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幕晨雪说起回京,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在外面的日子太舒服了。
“要不,我再请旨咱们晚二年再回去吧!”这三年的自由自在,就连南宫书墨也不愿回京。如今看着妻子一脸的意犹未尽,他自然也有些动心了。
“皇上宽限了我们三年,已属不易,若是我们再不回京,只怕真的会触怒了皇威。且这三年来,我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如今我只愿守在你和儿子身边,无论在哪里都好!”
幕晨雪将头轻靠在南宫书墨的肩头,这三年来她也努力过,也试着用尽了办法调养身子,可仍没有怀孕。她其实还想再给南宫书墨生个女儿的,儿女双全才能凑成了个好字。
这也是三年来,幕晨雪唯一的遗憾。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南宫书墨并没有查觉。
“那就回京,去年太子来信,说父皇身子大不如前,这时回京只怕短期之内,怕是再难陪你出京了。不过若是等到太子登基,到时我必再请旨带你出来!”皇上自从登基后,三次选择秀,这身子又怎能承受得住。所以自去年起,每月竟有大半月都无法早朝。
太子时有书信,催城阳王回京,都被南宫书墨给拒绝了,如今时限已到,他们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南宫勋也是不允的。
其实幕晨雪还有一担心,她怕回京后,皇上会请她进宫为其医治。她总不能告诉皇上,你这病是纵、色过度所至吧。
二人如今离京城倒也不太远,所以又滞留了二日这才起程。
回京的马车上,夫妻二人逗弄着儿子,“翊儿乖,上父亲这儿来,你母亲累了,让母亲歇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翊儿喜欢母亲!”南宫翊自小就只和幕晨雪亲热,对父亲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是南宫书墨不知,儿子这般都因他而起。
每次南宫书墨都趁儿子熟睡后,就将他从妻子的身边抱走,送去给奶娘照顾,所以儿子每次醒来,都像看仇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特别是在醒着的时候,更是时刻的粘在母亲身边,不肯让父亲靠近母亲一步。
“你个臭小子,竟敢不听父亲的话,还不给我过来!”南宫书墨毕竟是上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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