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负流年-陌尚》陌尚-第136章


不待我反应,只听他撂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消失在玄关处。
我莫名其妙的原地呆滞了半天,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干什么。原本计划好了要跟他说有关孩子的事情,想想又错过了。他说去去就回?是什么意思?难道Angel又找他了?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夏行川出去没多会儿,我的手机铃声也开始响起,看来慌乱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我。
打电话给约我的正是夏振兴,我鲜少畏惧的人。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我尝试着沟通,将心底的畏惧收紧,不让声音听出一丝异样。
“呵呵,我以为苏晴姑娘不会接我的电话。”对方笑的很张狂,“不要紧张,星月想妈妈了,只是请你过来一趟。司机在金湖水岸楼下,你出了小区的门,就可以看到。”
对方不等我的回应,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走一趟。
深秋的夜晚有些清冷,但是却不萧瑟,申城的秋日说潇洒还有点为时尚早,我印象中要从银杏叶子铺黄了一地,那样的枝头光秃秃的场景才叫萧瑟。
出了小区的门,崭新的大奔安静的停在一侧,车上的人下车,极为礼貌的给我拉开车门,有风吹过,枫叶落在肩头,我随意的拾起,举至眼前,暗黄的叶片纹路清晰,不似那么干枯,却也是生命到了尽头前的干涸。
我笑了笑,将叶片抛掷车窗外,空气里回旋着我的声音:“走吧。”
车子不似我想的那般开到彼岸花开,而是到了另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灯火辉煌,只有宁静致远。
还有谁能像夏振兴这样,可以老谋深算的将自己的老巢盖在这里,谁也想不到他会住到这里,崇明。
房子很旧,却颇有历史的痕迹。掉了色的暗红色的两根大圆柱,撑起了门帘。翘角的屋檐,很有古韵古色的味道。
夏振兴就坐在正厅,除了他,我并不认识别人。
一惯严谨的风格,一入正厅,我便闻到上等大红袍的清香味。夏振兴一副中式打扮,气定神闲的在醒茶。
我走近,他示意身边的亲信退了下去。
“坐。”夏振兴并不抬头看我,而是继续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乐此不疲。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能这么一死百了
我坐到他的对面,尽管那种受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还是问出了口:“星月不在这,您骗了我?”
“星月回美国了。”夏振兴将醒好的茶递到我的面前,他笑的阴唳,“不这么说,怎么能请的动你。”
我不知所措的接过茶,却只觉得青花瓷的水杯烫手,险先撒了一地。
“借你一根头发用用。”在我慌神的间隙,对方轻巧的折了我一根头发。
我身子向后缩了缩,讶然失色的看向夏振兴的眼底,除了一惯阴唳和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睿智,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笑着解释:“星月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做个DNA就可以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受,你害怕失去什么,浑身的血液冷的没有一丝热气,你惊慌,你畏惧,你不知所以,你似乎万念俱灰的同时也苦苦挣扎…夏振兴要探究真相,他怀疑,他的举动让我此刻就是这种万念俱灰,恐惧到血液没有一丝热气的温度,我身体开始发冷,额际开始心虚的升起细密的汗滴,没有哪个时候,我像现在这样渴望夏景轩的到来,能够像上一次一般,将我脱离苦海,连同带着星月一起。
难以想象,若是事实真相摆在夏振兴的面前,他会怎对待星月,又会怎样对付我。他会不会恨的变态一般的将星月杀害?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么?他会拿我来做什么?要挟他的儿子?拿星月来要挟我?
“你似乎很紧张?”夏振兴开始察言观色的问。
我平复了一番,心底起起伏伏的惊涛骇浪慢慢沉淀,变的平静。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您想多了,这么晚邀我过来,似乎有话要说?不仅仅是为了借我一根头发那么简单。”
夏振兴气定神闲的回到座位上,笑的清朗:“是,请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个故事。”
“故事?”我冷笑。
“对。你不必诧异,我的故事。”夏振兴低头品茶,“我觉得我除了愿意跟个将死之人分享故事以外,我不会太多废话!”
“你什么意思?”我蹙眉,空气里的淡漠冷到了冰点。
夏振兴冷笑,他的容颜有着夏景轩的影子,可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了的狠辣比夏景轩要强上百倍。
“我在证明一件事情,假如你们欺骗了我,你和星月都将坠入万劫不复,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他说的极为阴狠。
我的心脏瑟缩的收紧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平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很年轻就爱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想你见过她的照片。”夏振兴说的极为肯定。
“然后呢?”
夏振兴的脸上有着我不曾见过的温情,他到底是苍老了有些,眉梢眼梢,有深深的纹络。
“那是个容易勾魂摄魄的女人,她时而温婉,时而任性,时而睿智,时而清明…她很漂亮,一颦一笑都印刻在我的心底,但是她却不知道我爱她,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她告诉我说她爱上了他的那时候,她还是个有夫之妇,是我帮她跟她心仪的人走在了一起,我就是那么默默的看他们幸福,直到一场意外,她死了,走到一尘不染,她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的出血点,她就连死都美的不像样子…”
夏振兴的情绪开始激动,声音黯哑。我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至少不会有怜悯之心。
“你说的是行川的母亲纪也是纪流年的前妻?”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夏振兴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着波涛暗涌,他的嘴角牵强的扯了一丝苦笑:“对,你说的没错。”
“那么,你的故事还要继续吗?一个扮演着兄长一般的暗恋着,是不是憋的很辛苦?”我看他,带着一丝同情。
夏振兴不再喝茶,开始随性的燃了一根香烟,这样的姿势跟夏景轩很像:“我这一辈子,只辜负了一个人。”
“是景轩的母亲?”我说。
“对,我辜负了他的母亲,所以我想加倍的对他好。”他怅然若失的自嘲了一声,“但是我发现一切都太晚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重视,所以一切才来不及收拾。”我看他,他的头发有几许的苍白。
“是,你说的没错。景轩二十五岁之前,我从未重视过他。”夏振兴淡然的冷笑一声,“我甚至只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能想象到那种惊喜吗?”
我摇头,又点头:“可以理解。是不是觉得自己冤孽做的太多,上天还可以这么优渥的对待你,你感到很幸运?”
“岂止是幸运,那一刻那种感受,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怀,你是高兴的,兴奋的、满足的、幸福的、但又是挫败的,伤感的。”夏振兴严肃的脸开始变的柔和,昏暗的橘灯下,他的身形有些落寂有些沧桑,“我竟然还有儿子,他是那样的优秀,可是他对我却很疏离,从一开始的疏离再到后来的隐忍的恨意,哪怕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锋芒。他恨我,我却不怪他,那是应该的,我亏欠他的。”
“你软禁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的热气一点点被抽离,只感觉崇明的秋凉很重,冷的有些发颤。
夏振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他先前柔和的眼神又变的阴狠起来:“你很像一个人。”
“谁?”我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行川的母亲!”
夏振兴的目光落向别住,老院子里的桂花香气正浓,一阵秋风而过,满室的桂花香。
我皱眉,摇头冷笑:“你当我白痴吗?这怎么可能?我见过行川母亲的照片,我们没有一丝想象的余地。”我顿了顿,目光飘向庭院那几颗粗壮的桂花树,淡淡的说,“倒是Angel,她倒是有几分相像。”
夏振兴暗红色的木质椅子上站起,踱步到我的眼前,他看我,眼底阴冷的令人发颤:“有些人可以长的很相像,但是神却不似;而有些人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却神似的仿若一个人。显然你属于后者,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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