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虚实案(长寐生)》第35章


来人走到床前时阿古才能看见是谁:“玄子偈?怎的这么早就回来,破坏结界的人抓到了?”
玄子偈站在床边安静的打量了阿古一番,莫名奇妙的喊:“阿古?”
阿古回应:“嗯?”
经阿古回应,玄子偈适才还抿起的嘴突然大大的扬起,阿古的心里荡开一圈怪异的涟漪,见玄子偈并未回答她的问题阿古又重复了一遍问话:“你刚才不是去捉人了?人现在捉到了?”
玄子偈落坐在床边:“刚才我去确认了下结界,结界还在只是我多心罢了。”
末了,玄子偈忽然问:“我亲自给你换上的衣服穿得还舒服?”
玄子偈问的话颇为别扭,只是阿古总找不到别扭的地方:“还好,就是里面的肚兜绑得有点紧。”
“里面的肚兜?”玄子偈的声音高了几分,后又调低声量正经的说:“来,让我仔细仔细瞧瞧我刚才给你穿的小肚兜哪里绑的过紧,给你松绑。”
“那也好。”衣服是玄子偈给穿的,小肚兜也是玄子偈绑上的,裸体也被他看了,阿古觉得如今也不需要刻意装羞涩。
等了会也不见玄子偈动手,阿古便看着他催促:“你怎么还不给我松绑。”
玄子偈反而怪她:“你不起来脱了外面的衣服我怎么给你脱里面的?”
阿古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蓦地:“我还是觉得这样勒着挺舒服的,不用解开了。”
玄子偈不可能不知道她不能动弹。
“解,必须得解。”玄子偈眼珠子打转,看着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古,恍然大悟自责的说:“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不能动这事呢,来我给你脱衣服。”
玄子偈一边摇头一边自责一边伸手意图脱阿古的衣服。
阿古冷静的拒绝:“我说不用了。”
玄子偈继续埋头掀开被子,不理会阿古的拒绝,手接触阿古身上的衣服,准备撕开。
阿古低声警告:“夜渊!”
玄子偈准备用力的手定格在原处,抬头:“终于发现了?”
一阵烟雾,玄子偈消失,坐在床边的变成紫袍黑发的夜渊。
见夜渊即使被拆穿也没有松开手的打算,阿古提醒:“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夜渊脸带愠怒:“怎了?玄子偈能看我就不能看了?”
阿古狡辩:“玄子偈没看。”
夜渊将阿古从床上打侧抱起,不满的冷笑:“呵,这和你刚才说的完全相反。”
真正的玄子偈在房间外设有结界,夜渊进来时早就发现,结界无论是破坏还是硬闯都会惊动施术者。进入房间时夜渊早就料到玄子偈会发现并很快赶来。
只是没有预料到玄子偈会如此快赶来。
“放开她。”玄子偈冲进门内,看见的是站在自己床上抱着阿古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夜渊。
夜渊特意当着玄子偈的面用脚底往玄子偈床上擦了擦:“你看了她这事我迟早会跟你讨回应该付出的代价。”
玄子偈:“还请夜公子放开贫道的妻子。”
“啊?!是我听错了?”夜渊一脸搞不懂情况,横眉立目低头要阿古给他答复:“在你还没给我找对象之前不是已经承诺暂时是我的对象!?给我解释!你怎么就成了那老道士的妻子!”
夜渊瞠目欲裂低头看到的是正闭目养神的阿古……
夜渊自认她为他的对象,她三番四次解释无果。玄子偈淑人君子不听她的意见执意要负责到底,她能怎样。
如今,阿古认为最佳的选择是将问题皮球扔给他俩自己解决。
玄子偈捕捉到夜渊话中“我的对象”,神色沉重的问:“阿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你已经和他有夫妻之约?”
阿古依旧沉默的闭目养神,不是逃避,而是无从解释……
玄子偈自己脑补剧情,严肃的对夜渊说:“阿古不能回话,莫不是你在她身上施展什么邪门法术?让她无法说出真相!以此编造事实!”
夜渊无语的低头看了看阿古,抬头耸肩对玄子偈说:“我没在她身上下定身术,完全是她自己不愿意开口。信不信由你。”
玄子偈:“今日若不得阿古亲口说贫道是绝不会让夜公子带走阿古的。”
夜渊:“哼,那就各凭本事。”
玄子偈:“那就原谅贫道无礼。”
话毕,两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肆无忌惮的开打。
这场对决夜渊和玄子偈都无法完全放开手脚力拼,夜渊要处处防止玄子偈突然伸向她的手,而玄子偈则要防备带动强大气流的风掌会伤及她。
房内的桌椅东倒西歪,挡在门前的屏风被劈开两半。而阿古则像人偶般被夜渊藏来藏去,玄子偈的风掌总是差一点点触及到她。
“再继续这样搞法,我会呸你一身呕吐物哦。”头昏脑胀,满眼飞星,阿古忍不住提醒老将她换位置的夜渊。
“给我忍着!你敢吐我就敢让你吞回去!”夜渊也下通牒。
就在夜渊与她对话的这个挡隙,玄子偈趁机一把抓上她的衣袖,用力一扯,她的胸襟大开。
玄子偈是知道衣服内的情况,至于夜渊,他看见肚兜的绳子居然反绑在阿古的胸前,将胸部勒得更加凸出,又得知阿古的肚兜和外衣都是玄子偈替她穿的,朝玄子偈就吐出两个字:“变态。”
趁着玄子偈一脸愕然之际,一脚将玄子偈踢飞。
春光乍现,虽然阿古不太懂凡间女子女规那一套,不能老让前襟继续这样露着还是知道的。
想着要赶紧将衣襟拉好,便伸手将衣襟拉起,才发现:“咦?我的手脚能动了?”
“能动就更好,明天跟我回去非山。”夜渊本没有打算如此早就催促阿古跟他回非山,但见玄子偈现在插足进来,怕夜长梦多。
玄子偈不知阿古和夜渊之间的约定,他只知道夜渊来历不明,纠缠于阿古也必定不怀好意,急促提醒:
“阿古,你不能过于容易相信他。不管你和他之前有什么关系,如今你和我有夫妻之约,若他用某事要挟你,你尽管到我身后,只要我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
夜渊:“即使有要挟,凭你能耐你以为你能左右我?”
阿古趁着夜渊自我吹嘘时泼了他一头冷水:“我不会跟你回非山,你问多少遍结果都还是一样,缘我是一定会替你结,做你对象恕我不奉陪。”
夜渊又钻牛角尖:“是因为他?”
怎么会有这么烦的男人,看目前情形她若不找个他信服的原因,估计夜渊要没完没了,那就索性这样:“对,就是因为他。”
玄子偈徒然一抖。
夜渊继续纠缠不依不饶:“你们才见过几次!休想骗……”
阿古插嘴:“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这件事情,是瞬间脑电波的对接,是一个半圆偶遇到另一个半圆契合时触电般酥麻奇妙的快感,是种玄而又玄的遇到的人相信遇不到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夜渊经阿古如此一插嘴,愣着无法反驳,理智还是让他坚持:“我不管这些,反正你必须跟我回非山。”
如此不通情达理棒打鸳鸯活像个固执老头的人,阿古抬起两指就戳他的眼睛,力道不大,趁着夜渊吃痛之际成功的脱身,着地跑开。
玄子偈立刻将阿古挡在身后:“她若不愿意离开,谁都不能带她离开。”
当下二对一的阵型,让一向自尊心极高的夜渊很受伤,他的眼睛很快能看清事物,看着谨慎躲避在玄子偈身后的阿古,眉头一皱带着难掩的怒意,一言不发的从窗户离开。
凌乱的房间只剩下阿古和玄子偈,回身面对她的玄子偈欲言又止。
阿古知道他有许多疑问,诸如她和夜渊之间的关系等问题需要她为他解答,但她此刻最为担心的是,夜渊不像会这么轻易就妥协和放弃的人。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怒到极点,既不扬言报复也不放任何狠话,不像他的作风。
阿古已经能动,所以打算等会就下山回农丰公庙,玄子偈担忧夜渊会埋伏在农丰公庙附近对她不利,执意要陪阿古下山。
阿古便由着他抱着自己施展法术飞驰回朝央村的农丰公庙。
之前崭新亮丽的农丰公庙果然如预料中恢复成残破不堪的模样。
玄子偈首次来农丰公庙时就察觉到在庙里充数妖气,只是没想到妖气的作用是为了维持农丰公庙的外貌,今天夜渊含怒离开而后农丰公庙恢复原样,妖气主人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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