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颗蒜》第8章


“等等!”神母突然出声,“君上只是与诸位玩个小游戏。君上,您年轻尚轻怎么也糊涂了?您不是还有要事宣布么?”
风痕斜斜睨了神母一眼,带着揶揄,“多谢母后提醒!孤的确还有喜事要宣布。炎瑛还不快宣孤的旨意?”
炎瑛会意抬手一挥空中立即出现几行字以及风痕的神印,“花寒兮领旨。”
从头到尾一直觉得事不关己的花寒兮吃了一惊,他茫然地看了同样倍感意外的母亲一眼便立即走下高台朝风痕跪拜,“花寒兮在!”
“花寒兮品行高洁,且言必行行必果,孤特封尔为云河星君,不日随孤返北庭赴任。”
花飞絮没有料到风痕居然出其不意地捅她一刀。明着赏赐,实则要拿寒兮做人质。“求君上垂怜。下臣仅有寒兮一子,怎忍母子分离?”
“仙主言重了。寒兮已成人,怎能事事依赖母亲?仙主该让他出门历练了。否则如何成才?”
“这……”花飞絮深知风痕决心要摆她一道,不可能退让。虽然极不情愿,但她当下无法抗旨不遵。看来寒兮必须得到慕岚公主的心才行。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恩赐”,花寒兮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可看着情形也不好回绝,他沉默了一下便硬着头皮道,“下臣领旨谢恩!”
“爱卿不必多礼,请起!”风痕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峻,然而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容。
花寒兮刚站起来,风痕冷冽又夹带着丝笑意的声音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孤还有一物要赠予白蓉芳主。”
白蓉还没从失落的情绪中出来,惊喜却从天而降。
风痕看着她暗暗期盼的目光笑意更浓,“芳主多日来殷勤款待,孤无以为报,特将‘霜天晓’赐予芳主以聊表心意。”
白蓉颇为惊讶,不过也不失欣喜。虽然错失了神后之位,但获得“霜天晓”也算意外之喜。
然而回去放置凤羽花冠,负责送来“霜天晓”的炎华此时一脸为难地看向风痕。
出了何事?意识到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风痕又补充道,“若芳主不弃,孤明日特请芳主对酌,到时一同将‘霜天晓’赠予芳主。”
“谢君上隆恩!”面对风痕的邀请,白蓉又重燃了希望。果然,她还是离后位最近的人。
风痕把该说的话说完便率先离去,他一转进后殿,炎华便跪下请罪,“君上恕罪!臣看顾不力,‘霜天晓’被蒜蒜她们喝光了。”
“什么?”
☆、第七章 风痕选妃(四)
“勺儿误把霜天晓当成普通仙液给蒜蒜她们喝下了。”炎华说完悄悄看了风痕一眼神色有些古怪,“君上,还有一事……”
“说!”霜天晓都没了,还有什么事值得这样吞吞吐吐的。
“蒜蒜喝了霜天晓后变大现在被卡在杯中出不来!”
“……”还有这种事?风痕简直哭笑不得。
蒜蒜和聪聪喝仙液喝得尽兴,聪聪更是一脸满足醉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蒜蒜喝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发现杯底还有积液就爬进杯盏之中“蹲坑”。两只小脚把剩余的液体吸了个精光后,蒜蒜也就醉了过去。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样尴尬的一幕。
风痕看着原本装着霜天晓的杯盏,如今却装着一颗蒜。而且,还是一颗得了便宜还骂骂咧咧的蒜。
“哎哟!我去!老天这是要给我束身收腰吗?勒得也太紧了!我只要我的水桶腰!呜呜……”
风痕腹诽:你原本就没有腰!哪来的水桶腰?
风痕的怨气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升腾起来,刚才还耍嘴皮子的蒜蒜却突然哇哇大哭。
风痕扶额。这又是怎么了?该哭的难道不是他吗?他牺牲百年神力辛辛苦苦炼化而出的霜天晓原是用来安抚白蓉的,如今居然被这两小只家伙喝光了。一颗蒜变成了一杯蒜。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好疼啊!救命啊!”蒜蒜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喊。
侍从们有心搭救却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她们能把杯盏化成粉末,但与此同时蒜蒜也就成了蒜沫了。
“孤倒有一计!”风痕语调微有笑意,蒜蒜把这微笑定义为胸有成竹。
“君上请说!”蒜蒜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却正好对上风痕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掰开蒜瓣儿!”风痕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蒜蒜一脸惊恐,“君……君上,你好狠的心。”
风痕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一颗蒜变成一家蒜!多好!”
蒜蒜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君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风痕微微瞪大眼眸,“谁让你喝了孤的霜天晓?”
“别这样小气嘛!你再弄一杯不就好了?”蒜蒜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一个人抽气的声音。
“你说得轻巧!霜天晓,顾名思义,乃君上在破晓时分用自己的神力日积月累炼化而出的霜露,一次只能炼出一滴露珠那么大。”不待风痕作出反应,他的迷弟炎瑛便率先跳出来教训蒜蒜。
蒜蒜微微紧张,虽然心虚但绝不露怯,“我又不是故意哒!不知者无罪!”
风痕唬人脸,“你闯下弥天大祸,孤必须治你的罪。不然如何跟白蓉芳主交代?”
蒜蒜忍着被卡在杯中的疼痛抱着自己的蒜头哭得凄凉,“你们欺负俺没爹没娘没人撑腰呀!你好歹给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呀!大人欺负小孩,你们好不要脸啊!哇……”
隐约间蒜蒜似乎瞅见风痕的嘴微微抿了一下,后又艰难放松下来。他这分明在忍笑呀!
蒜蒜抹了一把蒜泪一脸天真地望向风痕,“君上,你是逗我呢?”
风痕吓唬小孩脸,“谁逗你?孤明日便把你交给白蓉让她处置你!”
蒜蒜只觉得蒜生充满了无望,想不到她蒜蒜居然会为了一杯水死翘翘。好特别的死法!
“放过聪聪,全是我一人儿干哒!”蒜蒜豪气冲天,一脸悲壮。她顶包的所有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留下聪聪为她歌功颂德。姐没见过江湖,江湖却传遍姐的传说。二十年后,姐又是一枚女汉。
而此时的聪聪对这一切毫无知觉,不仅没有感动到哭,还一脸满足地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
“君上,这事全赖我……”勺儿被小蒜蒜的义气感染,终于战胜自己说出了真相。
谁知蒜蒜也很给力,“君上,她说的没错!”
勺儿:“……”好像有哪里不对?不是应该有情有义,有难同当吗?
风痕挑了挑眉,“同伙一个都不能放过!三个同伙犯案,那就全饿三顿!”
蒜蒜脸皱成一团,“君上,你不能殃及池鱼!”
风痕眯了眯眼,“孤偏要烤鱼。你能奈我何?”
好任性!你赢了。
蒜蒜使劲撒娇卖萌,“君上,既然判了刑。可以解铐了吧?”
风痕手指一点,杯盏立即化为乌有。蒜蒜还没笑出声,风痕又补了一刀,“损坏孤的杯盏罪加一等!饿四顿!”
说完甩袖走人,身后只余蒜蒜的哀嚎声。
深夜,人声鼎沸的宴会终于曲终人散,蒜蒜和聪聪被风痕送回花寒兮的寝宫。两小只蹲在花寒兮给她们特备的盆栽里呼呼大睡,徒留风痕自己头疼该如何收拾残局。
“君上,霜天晓已无,明日你该如何跟白蓉芳主解释?”炎华侍者有些担忧。
风痕揉了揉太阳穴后凉凉一笑,“不解释!”
“啊?”炎瑛和炎华均有所不解。炎华追问道,“君上有何打算?”
“这世上除了父君、母后以及孤,有谁见过霜天晓啊?孤指着一杯仙液说它是,它便是!”
炎瑛和炎华面面相觑。这是要以假乱真?
“放心吧!以白蓉的功力,这杯霜天晓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白蓉在意的不是能不能增长功力,而是她的脸面。孤特意宴请她,并以霜天晓相赠,足够她扬眉吐气了。”
风痕话刚落下,外间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婉儿和勺儿的劝阻声,“太后,君上已歇下。容小仙通禀。”
“让开!”
“太后……”
风痕目光微凛,有些不耐地朝外扬声道,“母后请进!”
神母面色如霜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惊恐的侍从。风痕冷冷地对那群战战兢兢的可怜虫吩咐,“全都退下!”
生怕被强行围观神界最高贵的一对母子发生冲突,包括炎瑛、炎华在内的所有仙仆全逃命似的跑了。
不一会儿寝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神母表情非常严肃,而风痕却有些满不在乎。
“母后深夜来此有何要事?”虽然心里清楚,但风痕还是不得不“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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