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颗蒜》第26章


难道……
兄妹二人突然默契地看向对方,心里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花寒兮:母亲!
蒜蒜:花飞絮!
一想到合理的人,蒜蒜也就想到了合理的动机。花飞絮和那被认为是她母亲的凌轻月可是情敌!
蒜蒜心思转得极快。丝丝给她科普过,花飞絮一直被怀疑和水仙一族的失踪有关,只不过水仙一族出走以后,她一直在树族王庭,有诸多的证人。更重要的是,当时花飞絮待嫁,花族的事务由百合芳主白蓉代为执掌,花飞絮和白蓉面和心不合,所以在此期间花飞絮若派人追杀水仙全族,不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水仙族有上千人,若没有一支军队也不可能让她们无声无息地在神界大陆消失。因此花飞絮才最终安然无恙,她唯一的罪名只是将凌轻月逐出树王王庭罢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花飞絮就没有杀她的心思。在爱情里,女人发起疯来,可是会很可怕的。
一想到这里,蒜蒜顿时浑身发毛。
好在春紫莹冷冽的声音把她从冰窖里拉了上来,“月娇姑娘,是谁指使你下毒残害清怜公主的?说吧!只要你指出幕后主使,君上定会饶你不死!”
月娇唬了一跳,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调整只剩一脸惊讶,“紫莹公主为何要冤枉我?”
风痕深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冷地看向月娇眼神微微一眯,“还敢装模作样?来人,将此恶女拿下!”
“是!”金甲卫士从左右两侧涌入,二话不说就把月娇驾着往地上摁。
“君上,下臣冤枉!”月娇吸了口凉气急急辩解,心内慌张无措,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她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乔叶一看这情形,心内顿时明了。
红耀想不到花飞絮居然不死心,非要置蒜蒜于死地,心内又悔又恨。
春紫莹兴致勃勃地朝月娇柔媚一笑,“月娇姑娘,兴许你方才太慌太急,竟不小心踩了那些被毒死的仙草一脚。百密一疏,以后做事千万别那么急。”
搜查的卫兵查验草地时十分仔细,竟留心到最外边的一株仙草被人踩了一脚。
得知这一细节后,风痕早早让涞岳神医在瀚缘阁的入口处撒下薄薄的一层试毒水。
清怜公主中毒发作的消息一经传出,凶手必定会混入人群前来查看。
月娇一进入瀚缘阁脚底踩上试毒水后便挥发出和蒜蒜头皮上同样的光晕。可惜人多嘈杂,又在脚底,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发现。
“所有人进来时仅你一人的鞋底对试毒水有反应,你还有什么话说?要不要脱下你的鞋,再用试毒水一试?”春紫莹鄙夷地看了月娇一眼,轻蔑一笑。
其实原本风痕在没有得知仙草被踩一事前,早已想用此招唬凶手使之慌张而露出破绽再锁定目标,只是没想到月娇会犯这样大的失误,让他们抓到把柄。
蒜蒜心里后怕不已,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毫无防备之下,就差点被人害死,而且还是不轻易能想到的手段,想到这里蒜蒜又后怕又愤怒,“月娇,我与你无冤无仇,到底是何人要你置我于死地?”
乔叶闭了闭眼,沉声道,“还能有谁?花……”
答案呼之欲出,花寒兮情急之下抢白道,“是我!”
蒜蒜脸色大变,震惊得大叫出声,“殿下?”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显得十分震惊。
花寒兮看了乔叶一眼,看见了他眼底的怀疑和轻皱的眉头。
他知道,父亲想说,除了花飞絮还有谁?
他也知道,指使月娇下毒的人就是他的母亲。除了母亲,没有人能让月娇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帝宫内杀人。
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罪名落在他母亲头上。因为,他不能任由母亲被治罪被伤害,更不想亲眼看见父母亲相互厮杀的场面。
“我恨她!”花寒兮声如蚊呐,不知为何那语气竟让人有丝心疼。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扭头直直地盯着乔叶的眼睛放大了声量,“我恨透了她!恨她一出现就万千宠爱于一身!恨她轻易就得到我求而不得的一切!”花寒兮用力喊出这几句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我要她死!”他的语气显得极为疲惫。
☆、第二十七章 花寒兮顶罪(二)
殿内噤若寒蝉,本以为下毒背后必定含着重大隐情,甚至可能与水仙族失踪案有关联的众仙对于花寒兮突然的认罪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皆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蒜蒜极力稳住心神,她看着眼前神态平静的花寒兮,无法相信他那一番认罪的说辞。蒜蒜可以相信是月娇要害她,也会相信指使她的人是花飞絮,但是她没有办法把花寒兮联想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
她眼中的花寒兮,应该是那一个为见父亲一面跪在大雨中重情重义的花族太子,而不是此刻跪在这里说恨她要她死的罪人。
“殿下!”聪聪从一旁冲出来哭着跪在花寒兮身旁抱住他,“绝不可能是您指使月娇给蒜蒜下毒的!”
“就是我。”花寒兮说得很平静,他倔强地跪在那里眼睛看向地面。
“既然幕后真凶已俯首认罪,那此事便算了结了。”风痕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睥睨着下方的一切,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略有丝冷酷味道的微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君上开恩!”聪聪朝风痕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想要替花寒兮求情。
眼见金甲卫士要将花寒兮拿下,月娇也急忙揽下罪名,“君上,此事全是月娇一人所为,与我家殿下并无关系。殿下怜爱月娇,情急之下才想要替月娇担下罪名,求君上明察!”
风痕喜怒难辨,他淡淡地笑了笑,冷冷地回应,“哦?那你说说看,你为何毒害清怜公主?”
月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咬牙道,“皆因昔日她坏了我与殿下的好事!清怜公主想必心知肚明。”说着她转头瞪了蒜蒜一眼。
蒜蒜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所指何事。那时她还是一颗蒜球,被君上拍飞以后砸到了月娇的额头。
蒜蒜此刻心里很矛盾,月娇明显是故意把这模棱两可的话抛给她。她要不要给月娇一个合理的动机?其实她很清楚月娇不可能为这件事而要她的小命,背后真正想要她死的人恐怕就是花飞絮,可是她又不能置花寒兮的安危于不顾。
“君上,确有此事!然而,清怜不认为月娇大人会因这区区小事而想要清怜的命!而花族太子曾收养清怜一段时日,虽然情谊短暂,但毕竟曾朝夕相对。清怜认为太子殿下不至于如此狠辣无情,还请君上命人彻查,找出背后真凶!”若不揪出真正的主谋,她亦寝食难安。
蒜蒜悄悄抬头向风痕看去,只见他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含着丝责怪。
怎么了?难道君上不希望她出来求情?
三个女人都在设法替花寒兮脱罪,谁知他丝毫不领情,“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的确是寒兮所为,君上不必再费心查证。臣,认罪!”他执拗地朝风痕磕下头。
听到这里,风痕似乎很满意花寒兮的表现,“抽去月娇仙根将其打回原形,将花族太子花寒兮钉在斩仙台上用抽骨鞭重挞三十鞭!”他语气中带着冷酷。
蒜蒜心一紧,刚想要跪下求情,却瞥见风痕冷冷地看着她,向她投来一记责备和警告的眼神。
君上到底要做什么?
金甲卫士无情地将花寒兮和月娇架起来就要带走,蒜蒜看向风痕又看向花寒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月娇发了疯似的挣扎,“君上,此事与殿下无关,均是月娇一时心生恶念。君上……”
花寒兮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在意这判决的结果。
聪聪跪在地上抱着花寒兮的腿不撒手,“君上饶命啊!”就算是神也受不了三十鞭抽骨鞭啊!
“君上!”蒜蒜情急之下就要跪下求情。
“慢!”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乔叶突然出声制止,“君上,此事系臣家事,还请听老臣一言。”
风痕点头,笑道,“王叔但说无妨!”
“臣未尽父职,亦难辞其咎。太子的三十鞭里应有十鞭惩治臣失职之罪。另外,清怜有惊无险,太子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若清怜愿谅解,可否免去十鞭?”乔叶朝风痕行了礼,姿态虔诚。
不止风痕,一旁看戏的众仙皆料不到乔叶会替花寒兮求情,纷纷露出讶异之色。
就连一直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的花寒兮也不由神色大恸。
蒜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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