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儿》第35章


秦王却笑了一声:“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想来是那丫头几句甜言蜜语把李全哄住了,又见她年纪小,生了不忍之心,我倒好奇这丫头跟李全说了什么,把他哄的忍不住帮了她。”
潘铎:“陶姑娘虽年纪小,行动也有些莽撞,但心思却转到快,人也聪明,遇到事儿总能想出应对之法。”
秦王嗤一声乐了:“这丫头别看长了个兔子样儿,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只是道行尚浅,这回到底吃了亏,你去叫人把前儿我制的安神定志丸送些去老七府上,这丸药性温和,又有安神定志的功效,正对她的症。”
潘铎应着忙吩咐了下去,心说陶姑娘虽受了回惊吓,倒也是因祸得福,估摸经此一事,以后五爷便再看不惯也不会再为难她了,至于爷?安神定志丸都送过去了,自然是担心那丫头的。
想着,把送药的小太监叫到一边儿嘱咐他好好瞧瞧姑娘的情形,方才放他去了。
回过头再说陶陶,给晋王敲晕了带回了晋王府,进了西厢,晋王刚把她放到炕上,陶陶就醒了,一醒过来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刚才的情形,顿觉恶心的不行,忍不住呕了起来,其实也呕不出什么来,就是觉着恶心。
晋王接了小雀手里的茶递到她嘴边,陶陶漱了口,小雀又拿了两个软枕来放到后头,晋王扶着她靠在上面:“别想了,闭上眼睡一觉都忘了就好了。”
陶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不闭眼,闭上眼就会忍不住想,那些都是人,可是却被当瓜菜一样砍杀了,那是一条条人命,那两个小道士,前儿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呢,今天就砍了脑袋,我看见他们的脑袋掉了下来,腔子里突突的往外喷血,脑袋拖着血染红了地,好可怕,这里好可怕,你们好可怕,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我不在你们这儿待着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坐起来就往炕下跳,却给晋王一把揽在怀里,低声安抚:“不怕,不怕,陶陶不怕了……”
小雀端了安神药来,半哄半灌的吃了下去,好歹安稳了些,不一会儿睡了过去,晋王才松了口气,把她小心的放下,从婆子手里接了锦被搭在她身上,小丫头吓坏了,睡着了小嘴还不停嘟囔着,我要回去,我不在这里了,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去……
晋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傻不傻,不在这里,你能去哪儿,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再让人为难你了,五哥也一样。”
正说着洪承蹑手蹑脚的进来回说,三爷府上的小顺子来了,说奉了三爷的命,给陶姑娘送安神定志丸。
晋王点点头:“三哥倒细心,你去接过来,让他回去传话儿,等这丫头的病好了,就让她过去府上给三哥磕头。”洪承应着去了。
晋王把她的手往被子里塞了塞,看她睡的安稳了方出来到外间坐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安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去庙儿胡同搬东西吗,怎么会跑到菜市口茶楼去了?”声音冰冷带着沉沉的怒意。
小安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忙道:“姑娘从庙儿胡同出来,问奴才哪条街上热闹,估摸是想找门面,奴才就说国子监那边儿热闹,姑娘便说去瞧瞧,不想走到菜市口的时候,李全拦了车,说五爷想请姑娘去那边儿茶楼说两句话,姑娘不好推辞便去了,后来姑娘见砍头就发了狂,一股劲儿往外头跑,谁也拦不住,好在遇上爷,才得安稳回府。”
刚陶陶那冲下去的样儿,小安子可瞧见了,勇猛非常,出手就是狠招儿,自己挨了一拳,这会儿胸口还疼呢……
☆、第30章
“七爷,七爷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爷一早就吩咐下了,今儿谁都不见,这会儿正跟王妃说话儿呢……”
“狗奴才敢拦着爷,我看你是忘了死了,再不闪开,爷一脚把你的肠子踹出来,滚。”
李全跪在地上暗暗叫苦,就知道今儿这档子事儿完不了,刚那丫头的样儿,这会儿李全想想都后怕,亏得七爷及时赶了过来,不然那么跑出去,让车碰了可不更麻烦了,即便把人带了回去,七爷也不能善罢甘休啊。
果然,这不就来了,平常里最讲礼儿的一位爷,这会儿竟什么都不顾了,一径往里闯,可见是恼狠了,自己也不想拦啊,可也不能由着这位闯进去不是。
正左右为难,忽听的里头主子说了句:“老七来了,进来吧,你五嫂□□着你呢。”
李全大松了口气退到一边儿:“七爷请。”
便心里再恼有五嫂在也不好发作,进来见礼:“见过五嫂。”
姚氏笑道:“一家子客气什么快坐吧,如今七弟倒成了稀客,这有小一月不来了吧,前儿萱儿来我这儿玩,说去你府上几回都扑了空,怏怏不乐,在我这儿絮叨了半日才回去,也没听说皇上派了你差事,这都忙什么呢?”
晋王皱了皱眉:“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天天往外跑像什么话,舅舅也该管管,一个姑娘家跟个野小子似的,赶明儿怎么找婆家。”
他一句话五爷撑不住乐了,指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这话,我问你,今儿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来了,若不是为陶家那丫头,你能这么乌眼鸡似的闯进来?我瞧着萱儿比陶家丫头强多了,虽说性子跳脱,到底没惹出什么祸事来,哪像你那个祸头子,我不过是想让她知道怕了,长些教训,以后也能老实些,你倒好巴巴的赶去把人带走了,这会儿还怒气冲冲的跑到我这儿来,莫不是想给那丫头出气,问罪来了,你真行啊,为了那丫头莫不是连我这个亲哥哥都搁一边儿了。”
给自己亲哥哥一说,晋王爷多少有些不自在。
魏王见他那样儿,不禁叹了口气:“我倒想不明白那丫头倒是哪儿让你如此稀罕,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就她那样的姿色,拉到大街上,都没人乐意多瞅一眼,到你这儿却成了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非中意她也无妨,好歹让她知道规矩,总不能这么由着性儿的胡闹吧,这两次是她走了狗屎运,再有下回,莫说她的小命,就是你这个主子也得跟着受牵连。”
晋王开口道:“她年纪还小呢。”
魏王哼了一声:“亏你说的出口,多大算大,过了年那丫头也十二了吧,老百姓家里十二的姑娘都该寻婆家嫁人了,偏你把她当个孩子,真要是孩子,拘在你府里也就是了,天天往街上跑什么,你还说萱丫头该管,难道你那丫头就该由着性儿折腾。”
晋王:“她跟子萱不一样,她在外头是做生意。”
魏王给他护短气的哭笑不得:“她一个十一的丫头,做什么生意,不过瞎闹罢了,前头烧的陶像是碰巧撞了大运,才赚了些银子,我还就不信,她能回回都有这样的运气,你既把她弄进府,这会儿不管束她,以后等你的王妃进来,她还这么没规没矩哪行。”
“娶什么王妃?”晋王皱了皱眉。
魏王:“前头的岳氏寿短福薄,去了也就去了,难道还能挡着你再娶不成,你那府里没个女主人掌着,实在有些不像话……”
魏王话音未落,晋王蹭的站了起来:“陶陶今儿吓着了,睡的不大安稳,只怕这会儿醒了,我得回去瞧瞧。”说着就要往外。
魏王忙道:“你这个性子多早晚改改才好,那丫头再得你心也是奴才,你莫非也糊涂了。”
晋王站住脚:“她不是奴才。”丢下话走了。
魏王愣了一会儿,长叹了口气,看向姚氏:“这回你可亲眼见了吧,刚跟你说,你还不信呢。”
姚氏:“我倒越发好奇那丫头什么样儿,能惹的一向冷情儿的七弟这么护着。”
魏王摇头:“你别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我刚说了,那丫头长得不好看,就是个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寻常丫头,也不知老七着了什么魔怔,自打见了这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一般,不过,老七那些话倒也有些道理。”
姚氏:“什么话?莫非说萱丫头的那几句?”
魏王:“你是堂姐,好歹说说那丫头,她可不是外头的野丫头,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哪有天天往外走跑的,有功夫倒不如学学琴棋书画,女红针织,方是正道,跟着子卿他们出去混闹什么。”
姚氏:“爷这话虽有理,却有些晚了,二叔前些年一直在外带兵,家小也跟了去,萱丫头等于是在兵营里长起来的,二婶偏又去的早,无人教管,二叔怜她没娘更格外疼爱,房里那几个侍妾,哪个敢管她,没等伸手就先给二叔打发了,这性子都是从小养起来的,去年二叔调回兵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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