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偷香窃玉》第42章

“你且安心，不过一两月，就会见到姑父。”贾琅安抚了林黛玉两句，就回到自己的船舱。
他这次并没有和上次那般，独自一个人呆在船舱里面。
林黛玉前几日还没有察觉出来，这半个月过去了，她也发现气氛有点怪怪的。
贾琅自上船第一日来过之后，便再也没看见过他的身影，就连声音都听不见。这让她觉得有点奇怪，桑竹和榆柳似乎也变得有点沉默。
“桑竹，琅三爷最近在干什么？”林黛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这…可能有事情要处理，或者正在苦读吧。三年一次的秋闱考试，琅三爷可能正在努力复习吧。”桑竹想起受罚的那几天，什么都不敢多说。
林黛玉听了，沉默起来。
偶有一次，林黛玉去看贾琅，发现贾琅正在看书，心下了然，便没再打扰。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了两个月，直到抵达林府门口。
“贾琅拜见姑父。”贾琅看到林如海在门口迎接他们，立即行李。
“一路可安好，不要讲那些虚礼，快进门歇息一下。”林如海亲切得把贾琅和林黛玉迎进来。
“谢姑父，侄儿就不客气了。在船上呆了两个月着实有点晕头转向，容小侄稍稍歇息一夜，明日再向姑父回话。”
贾琅知道林如海肯定很想念林黛玉，有一肚子话要和林黛玉说，便先闪人。
“应该是姑父谢谢你，一路辛苦了。房间和热水早早叫人预备，先好好休息，不必急着来见我。”林如海让管家直接领着贾琅进了林府。
贾琅一拱手，便去了。
林黛玉看到自己的父亲，一下子也不在乎贾琅在不在。
林如海爱怜得拍拍林黛玉的小脑袋，带着林黛玉回去了。一路上，询问林黛玉一些家长里短。
林黛玉也据实以答。
听林黛玉详细诉说自己的日常生活，林如海也稍稍放松。可见贾母还是疼爱黛玉的，未叫黛玉受委屈。
林如海想想，今年的年礼需再加厚三分。
贾琅再仔细看过林如海之后，心立刻就下降了三分。
林如海居然中毒了，□□。
侵蚀心脉，再服用几个月，只怕就要暴毙而亡。
他可以解林如海的毒，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可以解毒，别人可以再下毒。他不可能永远出现在林如海的身边，而且林如海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的下毒。
最好的方法是找出幕后指使的人，他虽然脑子不错，却并没有那种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联想能力。
那么退而求其次，林如海被下毒，无非是他的位置妨碍了别人。贾琅看林如海也并不想继续当巡盐御史，不如申请回京。
贾琅立即召见神棍，跟他说了一通。
第二日，贾琅带着神棍一同去见林如海。
“姑父，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禀告。”贾琅神色严肃。
林如海举起手，制止贾琅开口，“是因为我中毒的事情。”
其实林如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也一直在暗中调理，不然早就死了。
贾琅有些震惊，林如海居然知道自己中毒，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姑父，神医可以解你的毒，但是防不胜防。姑父，可有想过回京述职？”贾琅说的模糊，但他知道林如海一定可以听懂。
“回京述职的折子去年就递上去了，那时还是太上皇当政，立即就驳回了我的折子。
我准备今年再递一次，这会新皇登基，是不能开口辞官的。等年中或者年末的时候，想来皇上也会体恤一二。”
林如海想来都是保皇党，对太上皇忠心耿耿，他主动请辞让新皇的心腹接替他，想来新皇看在他这么上道，最差也会让他告老归田。
“先让神医解了你的毒，这病，还是继续装着。正好侄儿也要在金陵参加乡试，代姑父回京述职，正好一道回京。”贾琅其实很想写一封写给元衡，但是他不能。
他在元衡面前这般放肆，就因为元衡当他是朋友，他当元衡是朋友。
朋友，也要有做朋友的范围。
林如海这事，是元衡的‘家事’，贾琅是绝对不可能插手的。
贾琅回去想了想，不让林如海辞官，无非是因为新旧交替，需要老臣镇守各方。新皇如今也接管大权，手握雄兵百万，自然就需要老臣给他的心腹腾位置。
像巡盐御史这样的位置，元衡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他心里没底的人。
林如海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今他正站在坎上。过去了，便一帆风顺，过不去，便只能化作一捧黄土。
他心中到底没有十足的把握，原本想着自己累积的家产，还有个荣国府的外戚，自家闺女也能嫁个好人家。
只是……
听林黛玉的奶娘说了几句贾府的状况，反而颇感不安。
林如海心中不禁有些哀叹，一个从二品大官的爹，有和没有，那可是天差地别啊！
他又想起之前那个小心思，与林黛玉闲聊时，林如海便有意无意间提及贾琅。
林黛玉并无察觉，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林如海听贾琅能如此善待林黛玉，心中不免更为满意。原本仅是个小心思，现在反倒变成大想法了。
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林如海便想要考察一番。
于是，林如海常常找贾琅手谈一局，或者看看贾琅写的文章。
再看过贾琅所写的文章之后，心中的满意更是达到了顶点。想着这般人物，自家与贾家也是亲戚关系，亲上加亲自然再好不过。
第45章　乡试第三；　如海提亲
贾琅并不知道林如海的心思；　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林如海还有这样的心思。
对于林如海时不时的考校，贾琅只当他这个姑父对侄儿的提点。所以一直泰然处之、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他这懒散的模样反而林如海更觉欢喜。
少年虽朝气蓬勃，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势；　遇事也不慌张；　颇有些手段。
若是贾琅知道林如海这般想法；　真真会感叹——你看他好时，作甚都好。
林如海和林黛玉正准备除服的一应物品；　贾琅也可以参加，不过他和林黛玉并不在一处。
因林如海在此，贾琅自然是谨守后辈的规矩；　他是外男绝对不能进后院。
再加上贾琅有心回避，两人自然是见不着面。
直到贾琅乡试考完，林如海开了一席家宴，贾琅才正式真正见着林黛玉。
看到林黛玉回到家中；　一点没有心宽体胖；　反而消瘦两分，不知怎的竟生起一股心疼来。
三个人一处吃饭乃是家宴；　林如海也不讲究什么规矩，在饭桌上和贾琅亲切的交谈起来。
大多谈及考试的内容以及未来的畅想。
“小侄打算殿试之后，向皇上请求外放。去那些贫苦乡县；　看看自己能不能施以援手。”贾琅倒也没瞒着林如海；　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林如海倒颇感惊讶得望着贾琅。
这贾琅在新皇登基大典；　被新皇招入殿中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读书人都恨不得自己变成贾琅，从此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不曾想，这贾琅竟然不留在皇上跟前，反而想着外放。
这外放，没有三四年是不可能被召回京。
若是有成绩，还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若是没有成绩，皇帝纵使有心也不会轻易召回。
听贾琅想去贫苦乡县，无非是少年一头热血，心中怀揣救国救民之心。
“琅儿，你可想好了，如今大家都说你是皇上的心腹，将来必定加官进爵。如今你这以外放，三五年后，皇帝若是忘了你，你的前途可就没有了。”
林如海心里认同贾琅的想法，但不认同贾琅的做法。
应当先巩固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然后在外放。
毕竟在朝当官几年，有了资历之后，外方出去的官也大几品。
高中之后就放出去，不过七品知县、六品通判，最高也不过五品。
到了地方，并不一定能够在位置上坐得舒服。即使是天下闻名，天高皇帝远，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
“侄儿知道，新皇召见我时，也问起这件事。原本我想要去黄河决堤的地方，看看那些灾民的情况。
后来，新皇告诉我天子脚下就有不少极为贫苦的县城，让我先拿这些县城练练手。要是出现一些问题，也好向我的老师请教。
待做出成果，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之后，便再外放到其他地方。”没必要把话说得太明白，大家心里清楚就行。
“如此甚好，琅儿莫要辜负圣上和朝廷的一片心意。”林如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