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祁王,汝之脸呢》第180章


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映着她腰间的那块红玉愈发的红,她站定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抬着下巴:
“你们看见清欢公主去哪里了吗?”
宫女太监皆动作一致的垂下头,帝兰静满意的微笑,进房间关上门。
祁王府里,依旧是人少冷清,到处都没有光亮,唯一亮着灯的房间,就只有帝胤的书房。
夜一夜二一齐守在门前。
里面人影倒映在窗户上,看得出来是一男一女。
桌子上放着一枚簪子,紫玉的簪头,金雕的簪身,雕刻玉料皆为上乘,这样的一枚簪子出现在一个舞女身上,实在是有些可疑。
帝胤坐在书桌前,眼神始终注视着那枚金簪。
舞女跪在书桌后面,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帝胤。
半响,帝胤才抬起头,思维从记忆里抽离出来。
他看向下方,清冷出声:
“你叫什么?”
舞女垂下头,娇细如蚊的声音缓慢的传了出来:
“奴婢名为柳烟。”
帝胤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柳烟?”
柳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之后又迅速低头:
“娘说因为奴婢出生时厨房走了水,烟雾很大,便取了一个单字‘烟’。”
帝胤的眉头皱的更狠了,他看向柳烟,正好和她的视线对视。
柳烟怔了几秒才慌张垂下视线,白嫩的脸颊瞬间便微红了起来。
帝胤站起来:“这枚金簪,你从何处得来的?”
“是奴婢的娘留下来的。”
“她人呢?”
“娘她……已经离世了。”
两人一问一答,整个过程甚为流畅。
帝胤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气息都极轻。
“王爷?”
柳烟看了眼帝胤身后的窗户,随即眼里光芒一闪,站起来慢慢的靠近了帝胤。
直到两人距离几步远的时候她才停下来,并精心的计算了角度。
从后面看,这一幕就像是帝胤把柳烟拥入怀中。
墨欢歌唇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她知道夜一夜二在前面守着,因此特意绕到了后面的窗户,谁知竟看到了这么一场戏。
她宁愿自己此时眼瞎了,离开前,她最后看了眼房间里的人,帝胤的背影还是立在那里,稳稳地一动不动,她放弃了,转身离开。
柳烟垂下头,唇边泛起了得逞的笑容,只是一瞬,笑容就收了回来,她抬起头又叫了帝胤一声。
帝胤回了神,看见她在他眼前如此之近时,伸手拂了下袖子。
他不喜欢女子的靠近,因此这一下是用了力的。
柳烟娇呼出声,往后退了几步。
帝胤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
“你会武?”
第232章天涯何处无芳草
“只会一点。”
柳烟怯生生的抬头,随即低下,看样子一点也不意外帝胤会看出她会武,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隐藏这件事,有些事情,总是半真半假才显得更真实。
她的话停了几秒,接着又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带了哭腔,但却强忍着:
“娘亲说奴婢不该出生,但她舍不得,所以就让奴婢习了几年武,用来自保。”
帝胤的表情上加了些复杂,他重新回到书桌前,手拿起金簪:
“你母亲是何人?”
“奴婢的母亲名为柳叶。”
“你父亲呢?”
“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出生前便去世了。”
“因何去世?”
帝胤眼睛看着金簪,语气捉摸不透。
时至深夜,处处寂寥无声。
他问完这句话后,房间里静的呼吸可闻。
柳烟垂着头回答,声音不慌不忙:
“奴婢也曾问过娘亲,但娘亲不肯告知。”
她突然停了下来,手抚上了太阳穴,晃了晃头:
“也不知…是为…”
“咚”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夜一夜二连忙推门而入。
帝胤扫了夜一一眼,夜一会意,走上前在柳烟的腕上和脖颈处探了一下。
他抬头,不做声的点头,帝胤又扫了眼夜二,夜二看出他的意思后还有些惊讶,但身为隐卫的操守让他毫不犹豫的就把柳烟拖了出去。
是的,在地上硬拖。
他不清楚帝胤对柳烟是什么态度,但在他的心里,小王妃只有一个。
拖出去也是一个试探,他在试探帝胤对这个女子的在意程度。
从他眼睛眨也没眨的模样看,也没什么。
但是他试探主子的这一举动是逾越了的,把柳烟拖到外面后,他就直接去了暗堂接受惩罚。
柳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和真晕过去了一样。
没过多久,两个黑衣人出现带走了她。
“主子,方才她确实是被内力所伤。”
“果真如她所说,仅学了几年武?”
“属下方才探查了她的内力,确实不多,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
“彻查她是从哪里来的。”
帝胤沉思起来,随后把手里的金簪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个金簪,查一下是怎么流落出宫的。”
夜一抱拳应下:“属下遵命!”
随着木门的关上,房间里又归于平静。
帝胤盯着面前的金簪,之前的记忆又跑了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枚金簪,是当年母后送给他的乳母柳嬷嬷的。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是母后让彼时年龄还不大的他亲自挑选的。
当年母后去世,柳嬷嬷被突然放出宫,在那么紧急的时间里,这枚簪子是来不及拿的。
况且,他当年离宫之前还见过。
就是说,柳烟,在说谎。
她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能从当年的金簪入手的背后之人,肯定也会知道些当年之事。
他的母后,真的是心病而终吗?
帝胤的双手忽然握紧,他猛地站起来,开门便走了出去。
帝兰静回到房间后便上了床,躺了一会后她越想越不安,总觉得墨欢歌去祁王府会出点什么事。
翻来覆去的过了一刻钟,她坐起来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走之前还带走了床上的一块手绢。
当然是悄悄的,虽说她学武就没有用过心,但以她的武功,要躲过这些宫女太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接下来就是出宫了,她拿着太后特许的牌子,正大光明的往宫门口走,谁知还没有出去就碰上了往里走的墨欢歌。
她叫了墨欢歌一声,墨欢歌没有理她,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帝兰静觉得不太对劲,在后面一路跟着她走,一直走到了御花园。
墨欢歌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方才书房里的一幕,大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怎么都跑不出这个场景。
她不愿相信帝胤会抱别的女子,但是亲眼所见,她再怎么不肯信也得信。
而且,从见到那个舞女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了,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能看出来。
墨欢歌抬头望天,没一会就垂下了头,心里骂着现代的那句话,什么狗屁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眼泪就不会掉下来,都是哄小孩的!
眼泪真正想掉下来了,怎么挡都挡不住,凡是能挡住的眼泪都不叫眼泪!都他么的叫矫情!
她抬手抹了把脸,看向不远处的玫瑰,祥龙国里叫做刺玫花。
就像它的样子一样,满是扎人的刺。
墨欢歌朝玫瑰走过去,伸手直直的往刺上放。
帝兰静在后面远远的看不真切,但却见到了她伸手。
她眉头一皱,抬脚跑了过去把墨欢歌拉到了一边,同时压低声音喊她:
“你疯了!”
墨欢歌看着自己的小嫩手上的鲜血,脸上眼泪直流。
“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偏要自残!”
帝兰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当初帝乾成亲时墨欢歌安慰她,不过数日,竟也轮到她安慰墨欢歌了。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非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墨欢歌抬头,泪眼摩挲:
“我什么时候说过?”
帝兰静酝酿起来的凶狠表情一僵,随即很有理的眼睛一瞪:
“萧逸天说的!”
“哦。”墨欢歌点头,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绑手指的布,索性就让血这么流着了。
这时她却突然想起了帝胤什么都能拿出来的袖口,和他在一起,她一直都是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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