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如意-孟萱》孟萱-第95章


“瑕表姐,我们不生气。娘亲和姑姑她们逗你玩呢。你生气可不是上她们的当了。”柳玥无限同情地看着江瑕气的红鼓鼓的脸颊。有过类似相同经历的她叹气,她们都是一样可怜的孩子。
大人有时候好无聊啊,真是都不知道要说他们什么好了?此时她压根就忘记了刚刚笑的人里面也有她自己了。
“我不生气,哼!”江瑕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表示,我很生气,快点过来哄哄我的意思。
柳蓉笑着抓了两个樱桃一股脑塞进女儿的嘴里,一点也没“诚意”的敷衍她“娘错了,你肯定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
江瑕嘴里被塞了果子吐掉又舍不得,只能嚼嚼吃了,一边吃一边翻白眼。
“噗嗤。”
安如意喷笑,看大家的眼神一下又都转移过来了,连忙拿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精致的首饰匣子递过去,“都是舅母不好,瑕儿不生气,这个就算是舅母的赔礼了。”
“这还差不多。”柳玥帮着一把抢过来打开,“哇,瑕表姐你瞧都是舒大家的首饰呢。”江瑕接过去一看只见那首饰匣子分六层,每一层打开都是一套舒大家最新式的首饰。
“谢谢舅母。”江瑕把嘴里的樱桃吃下去,斜睨一眼柳蓉扬了扬手里的首饰匣子。意思不言而喻,这个才象亲娘呢,哼,哪像你啊,两个樱桃就打发她了,最可恨的是那樱桃还是舅母家的。
“你想造反啊,才一匣子首饰就把你给收买过去了,我看你也别回家了,以后就住在你舅舅舅母家,给他们当女儿得了。”柳蓉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
“娘亲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也别把我打傻了啊。”江瑕哇哇叫。
“姑姑你别老欺负瑕表姐好不好啊?”柳玥也开始打抱不平了。
“这是有同盟了。”柳蓉对着安如意笑起来,“算了算了,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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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晋王的外书房。
“你说,人失踪找不到了?”二皇子晋王脸色不善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灰衣男子,说的咬牙切齿的,“你们就连看管一个小女子都看不住?你说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灰衣男子低伏着身子不敢吭声,后背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
“滚,不把人找回来你也可以不用回来了。”
想到那个逃脱了的女子将有可能坏了自己正在筹划的大事。晋王就笑不出来了,本来想留着她以防万一,说不得还能有点用处,结果……
“找到了人也不必留着了。做的干净利索些。”
灰衣男子灰溜溜的起身倒退着到门边刚想离开,不防听到主子阴冷的声音传来,恰逢一阵风吹过来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他不敢迟疑,赶紧应一声“是。”
“一群废物。”书房里,晋王一口气把桌上的文房摆设都扫到地上。听着东西坠地发出的响声,他心里的郁气才稍稍发散了一些。只是一想起来顶替的那个“倩云”那里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就连镇国公府都没能如愿踏进去他就再度沉了脸色。
这些废物,如果不是他还要用他们真恨不能直接杀光了。
门外,灰衣男子脚步只一顿,连一头的冷汗也不敢擦一下就加快了脚步溜走了。他心里充满了绝望,对于能不能找回来那个女子真是不报什么希望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那么失去踪迹了呢?如果可以找的到他们根本就不会报到王爷这里来。
他们的主子晋王表面上是一副文质彬彬,温和守礼的面孔,明面上看他不近女色,侍妾也只有两个,没有侧妃。可是私底下他到底有多心黑,却是他们这些在他身边,替他办事的人看着都害怕的。
私底下的晋王心情残忍而暴躁,他极好女色却又需要好名声,所以那些“侍妾”多是养在别院,其实说是“侍妾”都是抬举她们了,在晋王眼里她们根本就不过是用来发泄的女奴。别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侍妾”不断的被抬出来丢弃到乱葬岗,据那些看见过尸体的人说,那惨状千奇百怪,简直让他们这些私底下为晋王办些不上台面的事情,看惯了生死的人都胆寒。
这回他倒霉,抓阄没个好手气只能硬着头皮来向王爷禀告这个坏消息。唉,回去以后他们还是要继续加大搜索的范围了,希望能有好运找到人吧,要不王爷的雷霆之怒他们真的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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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倩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一个梳着双丫鬓的小丫头正趴在她的床沿打瞌睡。
倩云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换过一身了。天色明显暗着,只是不知道是到什么时辰了,屋里点着灯。
她仔细看去,屋子不大却布置的很精致,单是看那盏点着照明的仙鹤灯,和周围的家具家私就能看的出来这家主人是个财大气粗的。虽然她不会看木料,但是那些雕刻精美的图案还是看的懂得。记得最后的记忆似乎是自己晕倒在马蹄前面了。
想到这些日子莫名其妙的遭遇她就不由一阵的胆颤心惊。眼泪刷的流下来。
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了,他们家穷,一则是真没钱,一则也是她爹担心后娘会委屈了她,她爹就一直没有续娶。
她跟着爹一起过日子,日子虽然过得穷点但是很开心,她爹很宠她,偶尔手里有几个钱了自己舍不得花,都要花在她身上。
平日里不是给她买点小零嘴就是买朵头花什么的。几乎每年新年爹爹都会让她有新衣裳穿,自己却几年也没换过新。
所以她虽然没有娘疼,村子里的小伙伴还是都很羡慕她。xh:。200。3。228
☆、第119章 逃离虎口
可惜好日子过得不长久,到她八岁那年她爹要应征去边关打仗了,临走把她托付给他的堂兄,也就是她的堂伯堂婶家里照顾。
她从小就懂事的早,很小就能帮着做事照顾好自己和爹爹。
寄居在别人家的那几年她一点都没敢偷懒,每日从早干到晚一刻都没停歇过,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了,堂婶还会经常借故打骂,堂姐妹也一贯都当她是婢女来使唤的。就连爹爹给她买的头花和那年过年置办的新棉袄她都没能留得住。
她每次快忍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只要爹爹回来就好了,到时候她这样噩梦一样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每一回只要一想起她爹回来以后会给自己撑腰,狠狠的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的情形,她从梦里都会笑醒。
她盼啊盼,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即使爹爹从没有消息传回来她也没有想过爹爹会有可能回不来了。那时候的她,由始至终都固执的相信爹爹答应过她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诺言。
从小到大,只要是爹爹答应过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一回也不会有例外。爹爹答应过她了,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惜,最后她没想到爹爹还是对她失信了。
那日官府送来噩耗,说她爹死在战场上了,跟着里长一起来给她报信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来了爹爹的骨灰罐子和一封信,信里有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走的时候明明是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回来的时候竟然就变成了一罐子烧成灰的骨头?
她怎么都不能接受现实,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那是悲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就那样浑浑噩噩的,就连爹爹的丧事她都仿佛是,木偶人一般被人牵着线,让干什么干什么,那般强撑着过去的。
那几****那样魂不守舍,苍白着脸不哭不笑的模样,让村里不少平日就同情她的村里人看了都很是抹了一把伤心泪。
幸好那位自称是爹爹同袍的家奴很是仗义,看她那般的情形就留下一直没走,如果不是有他帮着操办她爹的丧事。事后又为她撑腰,没让堂叔堂婶,以及爹爹的那些族人们从她手里夺走爹爹留给她的财物。
他甚至还替她办了女户,建议她孝期之后找人入赘,又替她在村子里买了几十亩地,翻新了家里的房屋。让族老们承诺不会干涉她择婿。
他安排妥当一切离开后,族老和堂叔堂婶他们果然都不敢上门来胡搅蛮缠,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
就在她慢慢的从失去爹爹的悲伤里走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一天一觉醒来,竟然发现自己是被捆着丢在一间柴房里了。
随后她又被人蒙着眼睛坐上车一路辗转了半个月,最后被丢到一个装饰很华丽的大房子里,这回倒是没人捆着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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