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篡嫡》第91章


“那叫高谈阔论?怕是多说风月之事吧。”贺伯卿撇了撇嘴。东鲁书斋名为书斋,其实暗地里也有些龌龊生意。来此处读书之人较少。而附庸风雅之人颇多。多数都爱以文人雅士之姿,做些附庸风雅之事。而所爱议论之事。多与风月有关。贺伯卿对此,颇有些无可奈何。
贺綫近来颇为迷恋此处,是有原因的。只是今日他左等右等不见要等之人,又耳闻姚碧萝所作所为,少不得有些心气浮躁。索性便不再等下去了。
“最近听闻,东鲁书斋易主。而这位新主不仅是个女人,还是大齐难见的美女。”贺綫一扫方才的神情低迷,竟有些神采飞扬起来。
贺伯卿一双晶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蹙了眉。“你将新婚妻子搁置一旁不理,竟是为了这个吗?”
贺綫全不否认的点点头,“男子痴情,无伤大雅。”
“可你却伤了自己与皇后娘娘的和气。”贺伯卿神情严肃,他与贺綫自幼一道长大,虽政治立场不同,可兄弟情义颇深。
想起姚皇后那张伪善的脸,以及姚碧萝与她八分相似的神态,贺綫忍不住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若说和气,七年之前我与她之间便早就没了和气。”
对于陶后一案,这些年追查下来,贺伯卿与贺綫两人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对于贺綫的遭遇,贺伯卿也多是同情的。他上前拍了拍贺綫的肩膀,“阿綫,人最怕的就是起了执念。有些东西未必就真的适合你,如今你万般想要,无非是因为得不到。”
不,是因为曾得到而不懂珍惜,失去后又那般痛彻心扉。回忆起前世孤苦的后半生,贺綫便觉得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寒意来。今生,他只想为外祖父家平冤昭雪,为母亲争得该有的谥号,什么富贵权势不过过眼云烟。能守着姚倾,才能弥补前世遗憾。
贺伯卿哪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沉默不语,眉宇之间却越发透出一股坚毅来,便以为他是起了执念。又思及母亲极力要撮合他与姚倾的婚事,便觉得头疼欲裂。君子不夺人所爱,他着实有些为难。
正当兄弟两人相顾无言,准备找个地方对酌时。却见一顶轻软小轿停在了书斋门口,紧接着便有一位俏丽婢女扶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自车上下来。
那女子方一下车,便引起周边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人惊呼道:“倾城姑娘来了!”
贺伯卿和贺綫同时抬头看去,那弱柳扶苏一样的背影的确像极了一个人。只是那身段,似乎不及那人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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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让大家久等了。给大家鞠躬道个歉。从今天起,我恢复正常更新。只是好久不写有些生疏,最近一章字数稍微少一些,后面慢慢会加多、加快的。
第二卷 金风玉露一相逢 001章 醋意
这倾城之所以名声大噪,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与大齐第一美人有八分相似。而二皇子贺綫自从与其在东鲁书斋有过一面之缘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自此几乎日日泡在书斋内,与美人相谈甚欢。
不管贺綫本人秉性到底如何,其名声却是极好的。从不沾花惹草,更不朝三暮四。自娶了姚三小姐入门之后,怎么会性情大变?这不禁引起众人对姚三小姐的揣测。
姚碧萝兢兢业业营造出来的好名声,渐渐开始瓦解。
乳母殷妈妈心头不快,却不敢在自家小姐面前抱怨。而姚碧萝自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模样,在新筹建的二皇子府上忙于建后整顿工作。
贺綫三日不曾回府,碧萝嘴上不说,脸上不显到底心里头是不痛快的。瞧着她整个人消瘦不少,殷妈妈少不得心疼。见她坐在临窗的榻上翻看账册,便轻手轻脚的递了一杯热茶上去,用银签子将灯火拨的亮了些。软声道,“小姐,现下时辰不早了。你忙了这一天,着实也累了,喝口茶歇一歇,这账册明日在看也不迟,自己的身子骨要紧。”
经她一说,姚碧萝也觉得脖子有些酸疼。将手中的账册放下,纤手握拳垂了垂后颈,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戍正三刻了。”殷妈妈小心翼翼的将杯子递到姚碧萝的手上。此时已经临近宵禁,再过一刻倘若贺綫还不回来,今夜怕是又整夜不归了。
虽说嫁进二皇子府,贺綫的两个美貌通房还算安分守己,可这贺綫迟迟不归,且不与新妇圆房,着实让人头疼。殷妈妈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家小姐命苦。
姚碧萝抿了一口茶,顿时便觉得一阵清香自口中荡开。原本污浊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抬头瞧见殷妈妈一脸忧色,为了叫她安心,少不得抿唇笑道,“好妈妈,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了吧。红鸾两个留在这里侍奉就成。”
殷妈妈见她半点委屈不愿意倾诉,唯恐她憋闷坏了,哪里肯走。犹豫半天,打发了红鸾几个出去。自己开了口。“小姐,听妈妈一句,派个人去寻了姑爷回来吧。你们小两口一直别扭着。兴许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到底是要长长久久过日子的,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冷着。”
贺綫为何娶她却不亲近她,又为何日日宿在外面,最近又迷上了倾城,姚碧萝心中明镜一般。只觉胸中一口恶气难消。可面上却还是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拉了殷妈妈的手,安抚道。“妈妈的话是为了我好,我都省的。可咱们家的姑爷是皇子,寻常人家的媳妇尚不好过问丈夫在外面如何,我们又如何逾矩了去管束皇子?”
殷妈妈见碧萝这样委曲求全。更是觉得心疼。她贵为侯府嫡女,嫡亲的姑母又是皇后,委实不该受这样的委屈。可倘若真的较真起来。又如何能得到好处呢?这男人多数都是要哄着的。殷妈妈略一思索后,有些为难道,“倘若姑爷当真喜欢那倾城姑娘,莫不如小姐就劝他纳妾抬进门来。如此总好过他这样日日在外面流连。小姐在这宅子里,总得有些主母的威风啊。”
主母的威风?自贺綫新婚之夜宿在通房屋子里。她的颜面就已经扫地了,何来威风?碧萝心中冷笑。却垂了眉眼,越发楚楚可怜起来。“倘若他有心想要纳妾,恐是早就抬进门来了。我与二皇子这门亲事原就是阴差阳错,他心中早就有了旁人。而这旁人又是我不能替他求娶来的。”
贺綫的两个通房一个眉眼酷似姚倾,一个背影与姚倾如出一辙,而今他又迷恋上几乎与姚倾模样一致的倾城。便是再如何迟钝,殷妈妈也知道,这位皇子姑爷爱慕的是姚倾。而自家小姐却是平白的因为姚倾而吃了苦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厌烦姚倾。脸上府上一丝厌恶之色,“七小姐除了皮相,哪一点又比得上小姐。姑爷这般,岂不是个不懂惜福之人。”
“罢了罢了,感情之事原就是不能强求的。我最羡慕大姐姐与姐夫的感情,只可惜我没得青梅竹马。”姚碧萝叹了一口气,缓缓起了身。“大姐姐病重,我这个做妹妹的合该去瞧一瞧。妈妈明日便为我准备些上好的补品,陪我去勇毅侯府走一趟吧。”
姚碧茵与姚碧萝一母同胞,自小感情甚笃,去姐姐那里寻求慰藉恐怕是姚碧萝摆脱糟糕情绪的最好办法。殷妈妈也不多说什么,叫了红鸾等人进来侍奉碧萝洗漱休息,自己便去准备张罗她明日出行的事宜。
第二日一早,碧萝便去了勇毅侯府,见到了病中的姚碧茵。
姚碧茵的病已经无药可医,如今不过是用人参等药吊着一口气。碧萝见姐姐脸色苍白歪在铺了姜黄色垫子的罗汉床上,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绛紫色长衫,明明是八月酷暑,她却要盖着棉被才能觉得身子略略有些暖意,眼眶禁不住便红了。
姚碧茵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来,用苍白枯槁的手握住了碧萝娇嫩的双手。那莹润的肤色,充满生命力的弹性,让她羡慕不已。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妹妹的手,姚碧茵叹了一口气道,“老人们常说,人这一辈子吃的苦和享的福都是有定数的。倘若一个人太过幸运,必定短命。幼时我因是父亲第一个孩子而备受宠爱,什么东西都要用顶尖好的才罢休。成婚后又嫁了自小青梅竹马的表哥,夫妻一直恩爱有加,虽是婆婆性子急躁爱刁难我些,可到底有宗郎护着我不曾吃过什么苦头。回想我这短暂的一生里,事事顺心如意,处处有人呵护。恐是我福薄,受不住老天这般的恩泽,便就要这般早早的收了我的命去。”
姚碧茵身体虚弱,情绪激动之下又说了这么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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