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枝头变乌鸦[快穿]》第102章


荣小姐慢慢放松下来,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不知道是畏惧还是顺从的靠着他,任由他揽着自己。
“明天,好,明天,你说的,你答应过的,就明天。”她小小声念叨着。
白洛川死了,头七这夜守灵的就只剩下白宇轩和白老爷两人。
白宇轩不断往火盆里烧着纸钱,下人们不是在抽水打捞,就是在门外站着,灵堂前就只有他和白老爷。
突然听到身边白老爷出声问道:“是不是你?”
白宇轩手中的动作停下,平静地抬眼看向他,脸上无动于衷,瞳孔一片淡然。
“不是。”他说。
白老爷眼底晦暗不明,笑容冷淡微嘲:“那就是有鬼了。”
白宇轩静静地看着白老爷,同样也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是尹璋,她为什么连洛川也杀?你对尹璋做了什么?”
第83章 从小可怜到鬼嫁娘20
白老爷眼神古怪,像是忍不住嘲笑,又像是觉得眼前的一切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他轻蔑厌弃。
这不是看儿子的眼神,更像是看着够不上对手,手段拙劣稚嫩的敌人。
但是被他这么看着的白宇轩并无反应,因为他也是,看白老爷的眼神不像儿子看父亲的。
没有孺慕,没有敬仰,也没有长大的儿子面对父权天生的压迫感和束缚感。
他就像个局外人。
白老爷嘲弄地看着局外人一样的白宇轩:“我对尹璋做了什么,很快你不就知道了?”
他的反应让白宇轩微微皱了皱眉。
不等白宇轩说什么,白老爷接着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真是鬼做的,比起尹璋来说,沈秀贞难道不是更符合这个杀人鬼的角色吗?”
“不是她。”白宇轩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白老爷,“如果她要报复,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杀我?”
最重要的是,白宇轩没有看到真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
白老爷就像是等待着什么一样耐心沉得住气,镜片后的眼睛略微嘲弄地看着他:“所以,你希望我相信是尹璋在杀人?”
希望?
这个词让白宇轩微微一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白老爷突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
白宇轩也站了起来,他看了眼白老爷看向的门口,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这当然不正常,按理来说,那些白家的下人至少有十几个守在门外庭院各处的。
可是,外面非但没有一个人,连远处也没有任何人的声响。
只有雨,雨越下越大了。
风声呼呼的,和沉闷的雷声交织一起。
只有厅廊檐下的气死风灯白惨惨的亮着,勉强照彻整个白家老宅。长久没有住人的老宅显出一股子腐朽的破败感。
白宇轩没有发现别的人,转而回来去找白老爷:“没有人,父亲你看到了什么?”
然而,灵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白老爷不见了。
就这么转瞬间的功夫。
白宇轩很冷静,扫视了一眼庭院。
方才他站在左侧回廊,曾经背对过一阵,白老爷如果要离开,只能是从右侧回廊那里走掉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发一声?
白宇轩追了过去。
右侧回廊走到底,左转再直行,中间有道垂花拱门,穿过那道门再往里走,是各方庭院。
不等白宇轩辨别方位,忽然在哗哗的雨声中听到微弱的求救声。
“救、救命……咳咳……救……”
哐哐!
房门被踹开。
白宇轩一眼就看到,荣小姐倒在雕花床上,有个人双手用力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荣小姐目光恐惧而涣散,双手无力挥着。
白宇轩立刻上前,手臂勒着那人的脖子往后拉开他。在同样窒息的拖拽下,对方不得不得松开手。
得救的荣小姐瘫倒在地,呼呼的呼吸着,眼睛大大地惊恐地睁着。等到稍微恢复些气力,她立刻尖叫着冲出房门,逃生一般一路往白家祖宅外冲去。
白宇轩将人惯倒在地,借着外面电闪雷鸣看清他的脸,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有戒备警惕。
“父亲,你在做什么?”
这个行凶的人,正是白老爷。
白老爷冷笑着,很快站起来:“我在做什么?你刚刚不是问我对尹璋做了什么吗?”
白宇轩的眉皱得更紧了:“她不是尹璋。”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尹璋,可是有人想让我以为她是尹璋,想让我发疯让我死。”白老爷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意,他的手却在颤抖。
白宇轩的表情舒展,冷静到近乎没有表情:“你掐死了尹璋?”
“我没有!”
白宇轩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白老爷古怪地嘲弄地笑了,他抬手扶了扶眼镜:“你不是去查了她吗?怎么,没查到她是难产死的?我怎么会杀她,人人都知道我爱她,就算我娶了别人,就算她嫁给别人。我爱她痴情不悔,生死不渝。”
他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透着神智不稳的疯狂。
没有人提起少年时候痴情爱恋的人,会是他现在这幅表情。
白宇轩终于肯定:“你是怎么害死的尹璋,还没有被人发现?”
白老爷不耐烦的挑眉,儒雅面容斯文微笑:“我说过了,我没有害死她,她是难产死的。”
“不过。”他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吃吃笑着,讽刺又得意,“我送了很多补品给她,她分娩的时候,我就站在楼下台阶上,正对着外面大门。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照顾她的保姆那天突然出了点事不在,我临时出差没有回来,她自己摔了一跤提前分娩。真可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白宇轩不寒而栗。
白老爷还在回忆,笑容儒雅,深情又怜悯:“她难产了,一直喊救命。可是,电话在一楼大厅。她很勇敢也很冷静,自己爬了出来,一路爬到楼下。她爬下来,一路的血,仰头看着我,楚楚可怜伸手要我救命。连那么狼狈的时候都很美,我到现在都记得她的眼神。像是隐忍苦楚,终于见到可以信赖的救赎,撒娇一样可爱。”
“我把她抱起,她就蹙着眉,温柔虚弱含着泪,问我怎么才回来。跟我说好疼。”
“我当然知道她很疼,有多疼。”白老爷笑着,眼里泛着回忆的温情,却因为镜片透着冷酷的底色。
“我把她抱回二楼,一路走过她忍痛爬出来的地方。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她。”
“我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交给我,别怕。我不紧不慢走到一楼,给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医院打电话。端了一杯水给她——别担心,水里什么也没有放,我只是给了她一枚特效止疼药。毕竟,我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她疼。”
“她不疼了。直到医生来,她难产大出血而死,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白老爷嘴角微翘,就像是带着爱恋的怀念,回忆往昔。
如果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看见这幅表情,说不得会让一些同情心旺盛的天真少女为他悲伤,继而怜惜。
白宇轩除了刺骨的冷,什么感觉也没有,他问:“尹璋知不知道你恨她?”
白老爷惊讶:“我怎么会恨她?我明明最爱她了,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对她我是当真有过爱情的。直到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深爱。”
他慢吞吞地说:“不过,喜欢不一定娶回家,白头偕老。像你母亲一样,变成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这就惹人厌弃了。鲜花就该在合适的时候摘下来。”
“我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个变态。”
白老爷讶然,并没有生气,只是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看着他:“这怎么叫变态,这样做的人不是很多吗?只不过他们都是装作不小心遗忘了,道貌岸然装模作样,而我比较直接。你不也是吗?”
白宇轩怔然不解。
白老爷可惜地笑:“我给你千挑万选的媳妇,生得好看还被教导得够蠢,心存幻想。只要让洛川去诱导一下,进了门有口饭吃就能安安心心伺候你到百年。绝对安分守己,任打任骂,任劳任怨。本来你就算不喜欢她,给了名分放着不理就是了。实在不行,以后遇见顺眼的,娶姨太太也好,离婚再娶也行,可你就是不愿意要闹。你娘也是,再不满好歹一开始装一装。你们到好,逼得她绝望投井。不过,我能理解。你不喜欢装聋作哑勉强自己,我也是。”
白宇轩失神地听着,忽然明白了,震惊地看着他:“是你,不是偶然,是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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