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商娇》第186章


却更想将她翻过来,咬牙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正想着,外面便又有消息传来,那个让他恨得牙齿痒痒的女人,回来了!
他闻讯疾步步出帅帐,便见商娇、安思予并两个陌生男子正下得马来,浅笑如花,疾步向他走来。
只她一笑,他先前所有的忧心、恨怒,便消弥于无形,只想长臂一展,将她揽于自己怀抱,确定她安好,确定她……
还在自己身边。
“民女商娇,拜见睿王殿下。”他听到她清越的声音,响彻在自己耳边。她的人,也跪在自己的脚边。
他却只能于众目睽睽中清傲地泠声道:“回来就好,平身吧!”
然后,冷冷鹰眸便扫向她不远,仍跪于地上的三个男子——尤其是那个无眉无发,面带凶煞的尔朱同。
“尔朱禹、尔朱同?”他昂头,威严地问,“可是你们,绑架了商娇与这位……安公子?”
尔朱禹、尔朱同闻言一惊,正想开口认罪,站在睿王身边的商娇立刻狡灵地道,“绑架?王爷打哪儿听来的此话?这是万万没有的事情!事实是我与安大哥一路前去路州,途经这盘龙山中迷了路,安大哥更是摔下马来,一身是伤。恰逢尔朱大哥的夫人经过,救下了我们。我们本待养好伤便下山的,奈何夫人难产去世,独留一子。我怜孩子弱小,尔朱一族全是男子,无法照顾,便自愿在山上多留了几日。”
说到此处,商娇赶紧给尔朱禹、尔朱同递了个眼色,笑问道:“尔朱大哥,你们说是不是?”
尔朱禹、尔朱同会意,双双感激地看了商娇一眼,赶紧齐声应是。
商娇便又转向睿王道:“王爷您看,此事便就是个误会而已。今日王爷亲至,尔朱大哥更是率全族来投,只愿投身军营,为国尽忠,足见其诚!商娇恳请王爷千万别被流言所蒙蔽,误会了尔朱一族,更使得英雄报国无门,空负壮志!”
“……是吗?”睿王唇边绽开一抹冷笑,嘲讽地斜睨了商娇一眼。
商娇见状,赶忙点头如捣蒜:“当然,这就是实情!”
看看,撒谎撒得眼都不带眨一下,表情之真诚,若非他早就得了消息知道了实情,简直连他都差点儿被蒙混过去。
只商娇如此撒赖波皮装无辜,睿王倒无奈起来。
哦,如此一来,他尔朱兄弟反倒成了救人楷模,报国无门的英雄;
而他带兵前来相救,反倒成了仗势压人,师出无名了?
睿王看着商娇装傻扮无辜的模样,突然间又觉牙痒手更痒。
卷四 情海腾,陡生波,心字到头终成缺 172、表白
172、表白
长叹一口气,他按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只得挥挥手,道:“如此,你们都平身罢。”
遂又转身向牧流光道:“传孤命令,封锁山间各通道的大军一律撤回,往随州府集结。”
牧流光得令,赶紧应是,遂翻身上马,通传全军去了。
睿王暂且让商娇与安思予退下,并嘱人照顾二人梳洗打扮一番,这才点了尔朱兄弟入帐叙话。
商娇得了睿王命令,赶紧随着牧流光入了一处营帐,但见里面已经准备好沐盆热水,一应衣物,不由又惊又喜,赶紧脱了衣服,一头栽进热水里,洗了个痛快。
天知道在山上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山寨之上,虽然后来尔朱禹对她尚算客气,大家对她也还算不错,但自从见识过尔朱同的残忍与暴戾之后,她始终无法全心信任山寨中的任何一人。
所以每一次当她忍得实在受不了了,她便嘱安思予帮她烧来热水,在房里将头发洗洗,再让他出门帮她望风,方才敢偷偷解衣将身体擦拭一番作罢。
至于沐浴,那是敢都不敢想的奢望。
所以她洗了很久,直到确定自己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净了,这才起身穿好干净的女装,散着垂顺湿润的头发走了出去。
牧流光亲自在帐外为她守着,此时见商娇出来,忙向她一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冷冷道:“商姑娘,睿王传令,令你梳洗完后入帐叙话。”
“……哦。”商娇料得睿王肯定是要召见她的,所以也不惊讶,遂向牧流光福了一礼,由他带路,入了睿王的营帐。
尔朱兄弟此时早已退下,睿王一人坐在帐中案前看书,鹰眸瞥见她进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道:“来了?”
商娇“嗯”了一声,强笑着上得前去,便看到他的案前正放着一套茶具,备着切好的茶块,案旁小炉上正燃着银碳,座着一壶沸水。
商娇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在睿王的对面,温杯,放茶,冲泡……
趁此工夫,她似不经意地问:“王爷,对于尔朱一族的投诚,可已有定策?”
睿王眉目低垂,“嗯”了一声,道:“他们既想投身军营,报国杀敌,本王便令他们去往南秦州军营。那里与北羌接壤,又吐谷浑及宋国临近,是兵家之要地。”
商娇闻言点头,遂不多言,倒上一杯茶,用茶托托了,双手奉到睿王面前:“王爷,请用茶。”
睿王接过,却没有就口饮下,只一双鹰眸满是柔情,又满是无奈的看着她。
“再说说你吧,小辫子。此次为什么会不告而出了天都,一个人跋山涉水,不远千里,跑来这天远地远,还传说有山匪出没的路州?”他轻声问她。
也不知是因为睿王眼中的情意太浓,还是因为他的话有些触及她的隐私,商娇突然不自在起来,坐立不安地咳了一声,粉面微垂,再不敢去看睿王。
睿王见她不敢回答,眼轻轻一垂,掩住目光里的一抹失落,轻轻将茶放回杯上,苦笑叹道:“……陈子岩,又是因为陈子岩。”
商娇见睿王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更加不自在起来,捋了捋耳后的湿发,露出半截粉颈。
睿王看在眼底,不由得又想起那一夜,王府汤池里,他曾见过的那番美景。
可便是那夜以后,商娇便对他多了戒备,与他渐行渐远。
若那一日,他没有唐突她,没有强逼她……
她与他,今日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有没有另一番可能?
“你只道陈子岩派人嘱你在城外三里亭相见,一同前往路州处置商行秋茶一事,可为何不曾想过,陈子岩为何不在三里亭中等你?你即找不到他,为何不立即返回天都,反倒胆大包天的与那个安书生一人一马,跑到了随州?你明知盘龙山有匪,何以还敢这般不顾一切的入山?
那个爱慕着陈子岩的高家小姐,为引你入彀,设计让两个伙计带话给你,故意将你引来路州,便是想让你被山匪所掳,从而让陈子岩再娶不了你。而陈子岩收到秋茶遭劫消息的当日,便已奔赴了肆州,他留的讯息,是让你替他坐镇商行,守好门户!”
说到此处,睿王重重一叹,不知是该嘲还是该叹:“商娇,你素日里是多么慧敏的姑娘?这高小小的局做得并不高明,中间环节也失漏较多,但凡你多疑多思一下,必定会发现其中有诈!她怎就骗得你入了局,被诱上了这盘龙山?幸而这尔朱禹自矜身份,并未拿你怎么样,若他当真是山匪,将你强了去,你现在该如何自处?”
“……”睿王的语气并不高,但面对睿王的质询,商娇竟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便如睿王所言,她曾经确有无数次发现这件事有异的机会,可她却一心惦念着陈子岩,又因着自己的武断与自信,无视安思予的警告与规劝,执意赶往路州,终将自己陷入危境,还险些累得安思予丢了性命!
高小小……
她倒真没料到,一切竟会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是否每一个不得所爱的人,最后都会变得面目狰狞?
可得不到所爱,就让自己变得如此可怕,那是否也违背了爱的初心与美好?
这一切,商娇想不透,亦看不明。
睿王见商娇久久不应,侧头想看她反应。但见她微微低头,似有些惭愧,又似若有所思,一丝湿答答的发耷拉下来,正好掩住她右侧的粉颊,不由一时情思大动,伸手隔着几案,便想替她将湿发捋至耳后。
可他的手刚一靠近她,商娇瞥见,直觉地赶紧侧脸,竟避开了他的手。
睿王的手,便就这般顿在了空中,僵硬的姿态,如冻结了时间。
商娇见状也觉不妥,赶紧将发捋到耳后,也不敢看睿王神情,忙转了话题问道:“嗯……王爷,您上次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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