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商娇》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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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偏袒?”安思予闻言浅笑,又偏头看了陆天博一眼,摇摇头道:“不,我说的是实话。其实,陆小公子后脑的伤就是他自己摔倒,后脑磕到石头所致。而非他自己所言,是被陈诺从后击打后脑所致。”
说罢,他走上前去,牵过陆天博,让他背对着所有人。
“大家且看!”安思予指着陆天博背后一大块的泥泞,向众人道,“若事情真相当真如陆小公子所言,他是被人从后击打后脑导致的昏迷,那么陈诺打到他之后,他必然是腿脚一软,原地仰倒,则泥泞应多在腿部。
而现在大家也看到了,陆公子的背上泥泞较多,而腿部泥泞较少,且多为刮蹭上的泥水……那么我想请问,这是何缘故呢?”
说着,安思予俯下头,直视陆天博道:“其实,事情的真相就是,事发之时,因为你是倒退着走路,还边退边嘲笑逗弄着陈诺,所以未曾注意脚下泥泞路滑,以致不慎摔倒,后背着地,后脑重重撞上了地上的石块上。因为你是后背先着的地,所以后背泥泞最多。
这一点,你们的同学杨修远也可以作证。他曾远远看到你倒退着边冲陈诺做鬼脸。边和他一起走到学堂门口的小路旁。而你与陈诺也对你倒退走路这个情节未曾否认过,所以在这一点上,你们的话是可以相互验证的,对吗?”
听完安思予的分析,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去看陆天博的后背。果然看见其后背上有大块泥污,腿上只有少量刮蹭的泥水,不由大哗。
陆天博也愣了愣,半晌,他猛地大叫,“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摔倒,我的伤就是陈诺打的,就是他!”边说,他边拉住陆夫人的手,大吵大闹道,“娘,我不是摔倒的,我的伤就是陈诺打的,就是他!”
见儿子哭闹得厉害,陆夫人也有些不豫地看了安思予一眼,反驳道:“安公子,你就仅凭我儿背后的一点泥泞,就断定他是自己滑倒的,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他被陈诺所袭,失去了意识,难道便不能笔直地砸到地面上吗?”
安思予静静地看着陆天博吵闹,又听完陆夫人的反驳,摇了摇头,又道:“陆夫人莫急。我既能做出这个结论,自然还有方法应证。”
说着,他牵过陈诺来,与陆天博站在一起。
“夫人请看。”他比了比陈诺与陆天博的个子,道:“两个孩子,一个是尚不足六岁的孩童,一个是已经十岁的孩子,他们的身高差了已不止一个头。若是陈诺捡了石块,从背后袭击陆公子,那么……”
他拉直了陈诺的手臂去够陆天博的手,却见陈诺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够得到陆天博后脑颈下位置,却无论如何够不到陆天博伤处位置。
“夫人请看,陈诺的手,只能够到陆公子脑后连接颈部的位置,而陆公子伤在头顶往后脑的位置,陈诺的手根本不可能击打得到这个位置!”
此言一出,大堂中又是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一出破绽,不由议论纷纷。
陆夫人见状也变了脸色,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也不再满是确信。
但她犹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儿子会骗她,遂又强辩道:“那……那有可能是陈诺跳起来打的呢?”
安思予笑着摇了摇头,又驳道:“嗯,就算真如夫人所言,陈诺是跳起来打了陆公子的后脑,那陈诺必然应是站于他身后的——那这就出现了一个悖论:陆公子既是陡然间直挺挺倒地,那倒地之时,以陆公子的身高,陈诺必然逃不开被陆公子连带砸倒的问题……那陆公子背后大片的泥泞,又是如何沾染上的呢?”
“……”陆夫人哑然。狐疑地看了眼身旁的儿子。
“还有,刚刚我已经说明,陆公子与陈诺都对陆公子边退边走一事是承认的。而证人杨修远的话,也可以映证这一点。那必然是陆公子在前,而陈诺在后——自始至终,三个孩子都未曾说过,陈诺何时曾绕到过正倒退着走路的陆公子的后方。
那问题又来了:陈诺就算真拿石子打了陆公子,也必然应该是打的陆公子的前脸额头等部位,何以会伤到陆公子的脑后?”
“……”这一次,不仅是陆夫人不再说话,就连方才一直叫嚣的陆天博也哑口无言。
“其三,”安思予又继续道:“不管陆公子如何肯定的说是陈诺打了他,但证据却不会说谎。”
说着,安思予走到圈椅前,拿起了上面的那块带血的石块,向陆夫人及众人道:“请大家随我来。”
卷七 芳草绿,陌上花,佳人故人胡不归 327、证据
327、证据
众人随了安思予一路向学堂外行去,未几,便到了学堂外的草地上。因私塾建在山脚下的土丘上,故学堂外绿草丛生,只一条小路铺了些石头,方便学生上下,石子下却依然是泥巴小路,夏末雨水丰沛,又因朱英镇地处南方,空气湿润,脚下土地也经久潮湿。
安思予领着众人来到小路,向杨修远招了招手,引得他上前,问:“杨同学,你当初看到陆公子仰面倒地,是在哪里?”
杨修远闻言,仔细地看了看脚下的小路,又咬唇想了一会儿,无比肯定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小路的不远处:“那儿,就是那儿,没错!叔叔看,那里还有陆天博的血呢。”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小路斜下坡的方向,有一处泥路上的几粒小石子上还带着丝丝血痕。
而就在带血的小石子的不远处,有一处明显的湿滑痕迹,由外向里,由重向轻,虽然已被众人踩踏得略显凌乱,却依然依稀可辨。
安思予又扭头问陈诺与陆天博:“你们看看,是这里吗?”
陈诺闻言,连连肯定地点头。
陆天博将头扭到一边,似有些抵触,却终还是模糊的嗯了一声。
安思予遂上前蹲下,仔细看了两处地方,又拿出手中的石块在泥地上比了比,又转头看了看陆天博的身高,终于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身,直起身来。
他肯定而又自信地向陆夫人道:“陆夫人,事情已经很明了了,陆公子头上的伤,乃是他自己不小心滑倒,后脑磕到这块突起的石头所致,并非陈诺击打所为。故整件事,皆是陆公子在栽赃诬陷陈诺而已。还望陆夫人明察。”
安思予此话一出,所有人再次哗然。
陆夫人面上再挂不住了,铁青着脸斥道:“安公子说这话,可有凭据?”
安思予偏偏头,看向陆夫人,反问道:“这件事还不明显吗?”
说着,他指着那处带血的石子路,将手里陆氏母子用作陈诺袭击陆天博的铁证的石块缓缓放入一处凹痕中,便见那石块一端与凹痕吻合得严丝合缝。
“夫人且看,这地上凹痕与这块石头相互吻合,很显然,这便是这块石头原来所在的位置。”
安思予说着,再比了比石头与滑痕的距离,“大家再看,这段距离,刚好与陆公子身长相等。这段滑痕,由外向里,由重向轻,可以看出,当时陆公子确实如他自己与陈诺所言,是面朝陈诺而站的。那么,他向着陈诺的方向仰面滑下,后脑的就正好碰到这块做为证物的石头。”
说着,他直起身,看着陆天博道,“这也就是说,陆公子倒地之时,陈诺确实是站在他身前的,而并非如陆公子所言,陈诺是从其背后位置袭击了他。这一点,从这块石头原先的位置,就可以推断出来。”
安思予话中充满着不庸置疑,令在场的众人一时又是一阵大哗。
陆氏母子也瞬间变了脸色。
“难道……难道就不可以是陈诺绕到了博儿身后,拾起这块石头,袭击了博儿的后脑之后,博儿再滑倒在地的吗?”陆夫人犹自强辩。
安思予摇摇头,肯定地道:“不可能。一,从现场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出,石头的凹痕、泥地上的滑痕,与陆公子身高相等;
二,刚刚我已说过,若陈诺在其后,那么以他的身高,陆公子脑部的伤必不在现在的高度,且若陆公子确是瞬间倒地时,陈诺也没有闪避的时间;
三,这地上石头何其多,若陈诺真有心袭击陆公子,必然不会绕到陆公子身后,去拾起那块石头,而是直接就地捡拾石块,袭击陆公子面部,那么陆公子的伤,就只会在面部、额头等位置,断不会出现在脑后;
四、就算陈诺真是绕过陆公子身后去捡起那块石头,陆公子难道就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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