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商娇》第489章


大部分的时间,为免宋宫中大魏的细作发觉有异,商娇总是时常与刘绎待在一处。
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刘绎的妃子。
商娇养病不能下床的那段时日,素常刘绎下了朝,便会赶来陪她吃饭,守着她喝药,然后看她上床睡觉,自己则坐在一处批阅奏折直到深夜,然后再悄然而归。
随着她身体逐渐康复,刘绎起来越不拘着她睡觉,于是二人时常相对而坐,一人批阅奏折,一人写着自己的东西。
终有一日,商娇将自己写好的一本册子,交给了刘绎。
刘绎拿起册子,粗略一翻,便是大喜。
商娇将自己这十数年来经商时所遇到过的民生问题整理成册,送予了刘绎。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她经商与管理的一些心得,还有关系百姓民生问题的一些应对与解决之道,并详细批注了一些建议。
她对刘绎说:“人道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但一个国家的命脉,税银、百姓吃穿住行……方方面面,皆离不开商人。所以,皇上若想管理好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便应在大力发展农桑时,也要大力扶持商人。只有经济繁荣了,百姓才能有饭吃有穿吃,国家才能安定团结,繁荣强大。”
刘绎深以为然,接过册子,一连看了几日,其后又如今诸臣议了许多有利商人经商的时策,推行下去,果然成效斐然。五年之后,宋国商业繁华,税赋增加一倍以上,国库充裕。此乃后话。
商娇病情大好之后,便避无可避的,遇到了一个极尴尬的问题。
那就是作为刘绎的妃嫔,便是帝王的女人,自然要与帝王“合宫”。
这个问题无法回避。
她的身体康复,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刘绎久不宠幸于她,不仅招人怀疑,而且于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于是,现在,商娇便很无奈地与刘绎尴尬地躺在她的寝宫的榻上,并排睡着,仰头望天数着屋厅的琉璃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尴尬癌都快犯了。
正数瓦片数得昏昏欲睡之时,刘绎突然蒙被盖住了她……
“啊!”她刚被刘绎吓得惊叫半声,便被刘绎捂住了嘴。
商娇惊恐得乱扭,睁大眼睛望着刘绎,不知他意欲何为。
却只见刘绎伏到她耳边,用她与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命令道:“叫,快叫啊!”
额……什么意思?你蒙着我的嘴,还让我叫?
商娇在被窝里拿眼示意刘绎,不解。
刘绎无奈,指了指外面,又用口型示意她:快叫啊!
……哦!商娇突然懂了。
特么的,敢情这是有人在听壁啊!
她于是一边拿脚踹被子,一边“啊啊”的叫,卖身又卖艺,苦命的干活……
可刚刚叫了没几声,嘴又被刘绎给一把捂住了。
“好了,别叫了!”他全身热烫,声音喑哑地命令道。
她这几嗓子倒是把听壁的人给糊弄走了,却把他弄得全身喷火……
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睡在自己身边,还叫得这么诱人……
却特么的碰都不敢碰!
刘绎也觉得自己很苦命的干活。
于是……
倒头,睡觉。
连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身侧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刘绎这才动了动自己僵硬发麻的身体,悄然转过身来。
看着商娇睡得像小猪一般呼噜噜的模样,唇角,不由微微上勾。
轻轻支起身体,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商娇,商娇……
你能活着,你能平安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放心。你想要的幸福,我刘绎必然全力为你守护!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502、谢世
502、谢世
自从与刘绎“合宫”之后,刘绎对商娇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合宫”的第二日,刘绎便下了圣旨,钦赐了商娇贵妃的封号,仅次于皇后的尊荣。
素日里,什么御赐的金银珠宝,奇珍器皿更是流水般的送来,令商娇极度怀疑,刘绎有搬空国库之嫌。
不仅如此,除了上朝,刘绎几乎时时都要将商娇携在身边,歌舞饮宴,接见外臣,批阅奏折……
几乎与商娇形影不离。
这段时日,不知有多少后宫嫔妃,为了帝王的喜新厌旧,掉了多少眼泪。
可也不知到底是商娇身子太过虚弱,还是没有福气承受君王过多的恩宠,正当商娇与皇帝恩爱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却突然病了。
八月中秋月明,商娇陪着宋帝在御花园中饮酒赏月,二人兴起,多喝了几杯,许是受了风寒,商娇回宫之后,便着凉生病了。
原本,大家都觉得,商娇自嫁来宋国的途中,病得差点死掉,结果都康复了过来,所以小小的风寒,大家都无甚在意。
结果,谁也不曾想到,这一病,竟来势汹汹。
第二日午后,宋帝最宠的商贵妃,便已起了高热,病得人事不知。御医看过后,皆束手无策。宋帝见状,忙命人将商贵妃挪到自己寝宫之中,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
可是,谁也意想不到,第四日清晨,突然从宫里传出了丧钟。
宋帝不惜陈兵边境,好不容易才从大魏求娶到的贵妃娘娘商娇,薨了。
宋帝大恸,抚着商贵妃的尸身,哭成了一个泪人。
宋宫上下,一片缟素,哭声震天。
****
大魏
宫廷内,肃然无声。
惟闻更声阵阵,间或值守的侍卫偶尔传来几声铁甲摩擦的脚步声。
清心殿内,仍旧灯火通明。英宗皇帝还在殚心竭虑地批阅朝臣们呈上来的奏折。
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才九月间,竟刮起了阵阵凛冽的寒风。
刘恕执了拂尘,立于御书房外,听着房内皇帝间或传来的几声咳嗽,心里不免暗暗有些担忧。
皇帝自三月间亲送福远公主远嫁后,便大病了一场。御医说,是当年在在战场上的旧伤复发所致,需要皇帝长期静养,万勿辛劳,更忌忧心伤神。
可……这半年来,皇帝的病虽一直用药养着,但病情总是反反复复,好不断根。
想到此处,刘恕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皇上这病的哪里是身体,分明是心哪!
只要福远公主一天不能回大魏,不能回到他的身边,这病……
只怕难愈。
可是,那个女人,现在早已是宋皇的嫔妃。不说早年间,宋皇便与她相识,但说济州一役,她用计重创宋国十数万大军,最后却能说服宋皇递来和表,并引十万大军前来相助,便知她在宋皇心目中的分量。
正想得心烦意乱,忽闻得外面脚步疾飞,由远即近而来。
回首看,但见侍卫统领牧流光面色沉肃,甚至带着一丝晦暗,正向御书房行来。
刘恕忙迎上去,一扫拂尘,正欲施礼寒喧,但见牧流光冲他一摆手,又将手往旁一引……
刘恕会意,忙小步走到牧流光身畔,低低问道:“怎么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牧流光眼含隐痛,声音低沉,俯身与他耳语道:“出大事了。刚刚宋宫探子传来消息,福远公主……薨了!
刘恕闻言巨震,只觉一道惊雷劈过头顶,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
福远公主……
薨了?
那个叫商娇的女子,那个如传奇一般的女子……
竟然死了?
就这么死了?
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牧流光继续道:“此事探子那边可能已经呈予皇上,故我刚刚闻知,立刻赶来你商量对策,务要劝慰皇上保重龙体……”
对,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劝慰皇上……
“砰!”两人正在想着对策,忽然,从御书房内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人大力推到了地上。
刘恕与牧流光互看一眼,暗暗叫了声糟,双双飞身上前,左右打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门内,但见殿中明黄椅案上一片狼籍,奏折、笔墨、纸砚被纷纷扫于案下,朱墨点点倾于地上,红得夺目、妖异,似离人心头之血。
而案后当中站着的人,明明笑着,却是眼眶通红,神似癫狂,一身明黄龙袍掩映下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
抬起头,他血红的眼睛扫向惊忧的刘恕与牧流光,伸出手点了点,似讥似嘲地喑哑道:“这些人……竟敢欺瞒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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