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品宫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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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庆之特地让令武去把谢春江请来,谢春江被偶像相邀倍感荣耀,据说出门前连着换了几套衣裳,又仔仔细细收拾了几个来回才肯跟令武一块走。一路上,谢春江想象着偶像要跟自己说什么,反正怎么也没想到萧庆之是要让他出仕。
所以,谢春江听着萧庆之说:“江南官场如今处处缺人,你既有举人之身,玉璧又说你术数出众,我便写了举荐信到司度局去做主事。不要跟我说你不愿意出仕的话,初读书时,谁都有过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念头,我不相信你没有。如今,我举荐你去,也只是让你有一个一展胸中所长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就任,那也随你的意愿,并不作强求。”
其实谢春江也不是笨蛋,思来想去,自家偶像自家懂,萧庆之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给写举荐信的人,而且自己跟偶像交情一点也不深,还不如和杏花楼里的掌柜俭书交情深。所以谢春江仔细地想想前前后后的事,然后就明白过来:“那位先生不是寻常身份吧?只记得教侯爷文章词赋的是纪大学士,但纪大学士已然故去,想必也不是武科的师傅,只是却不是是哪位高士?竟然在朝堂上有此等影响力,竟只因着三日相谈,便要我出仕为官。”
此时萧庆之觉得不必要再瞒谢春江,谢春江迟早有再见淳庆帝的一天,瞒得一时瞒不了一世:“你猜对了一半,我文武二科的师傅都不是那天来的先生,但我称他为老师却是理所当然。”
“你没考文科,你当年考的是武科,武试第二……天子门生,那天来的是陛下!”谢春江被自己这个结论给震惊得整个人恨不能一蹦蹦到云天外,他还存着占期待,期待萧庆之摇头。
但是,萧庆之点头,满脸笑意:“这回猜对了。”
一得到答案,谢春江就跟被群雷给轮着劈了几百来回似的,“呯”一声重重坐下,整个人都快癫狂了:“那居然是陛下,居然是陛下……我,我那天把陛下骂得狗血淋头……”
这时知道自己作死了,萧庆之看着谢春江失神地样子,轻轻叩了叩桌子道:“再难听的话陛下也听过,这事反倒不需放在心上。陛下既然让我提拔你,那必是看中了你的才能,只希望 你不止能说会道,办事的能耐也是一流。”
“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分明与陛下说明白了不愿为官,陛下怎可为难我。”谢春江是真心觉得在江南做富家翁很舒坦,比做官员自如多了。加上谢家有势,做了多年的贡商,人面广,官面上的朋友也多,压根不用担心被人欺凌。
“你这些话跟我说可没用,我也是奉旨办事,要是你不想做,只能进京去跟陛下说去。”萧庆之双手一摊,一副我做了我该做的,你随意的态度。
谢春江整个人被堵得蔫蔫的,一想到要去做官他就觉得人生苦闷啊!出了衙署走到杏花楼门前,谢春江想也不想就找玉璧吐槽去了:“侯夫人,你说得对,侯爷就是个坏蛋!”
话听着真暧昧,玉璧忍不住挑眼看着谢春江,上下打量着心里在猜想萧庆之到底怎么对谢春江使坏了:“咦,难得啊,你居然跟我在这方面有共同语言了。萧庆之怎么你了,你居然这么咬牙切齿……噢,是让你出仕的事吧,我觉得挺好的。读书人不思立好言行好事,活一百年都没没活一天似的,难道你真预备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这个我倒从没想过,这辈子什么都不曾缺过,积德行善造福乡里的事我们家也一直在做着,这也算行好事了吧。既然都这样了,难道还必需去做官。”谢春江郁闷地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往嘴里塞,一尝之下抱怨声就停住了,圆睁着眼睛说:“这什么,味道这般奇特?”
玉璧也拈了一颗往嘴里送,嚼完才发现果然好味道,酸酸甜甜说不出地开胃爽心:“梅子酥,里边是梅子酱,就是吴州市上一坛十几文钱的那种,原本味道太酸只适合配菜时调一点,做点心的时候我又给调了些桂花糖进去,这样酸甜得宜。好吃吗,这是下个月推出的新点心。”
只见谢春江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连连点头说:“好吃,特清酸爽口。”
吃完一盘点心后,谢春江心情好像就转好了,玉璧低头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还是开口问一问,省得憋坏自己:“谢东主,我问你个问题行不,不管问什么你都不许生气,可以不作答,但不许生气啊!”
吃饱喝好的谢春江心情确实好多了,便点头无所谓地说:“行啊,你问吧。”
“我听说你家就你一根独苗,没有其他兄妹姐弟了吗?”
“是啊,我们老谢家千顷地一颗独苗,怎么了?有姐姐妹妹介绍给我就行了,我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嘛。”谢春江嘻笑道。
谢老爷子除正室外还有数名小妾,外边还蓄养着几个,可是就谢春江一个儿子,这也太离谱了,看来自己构思的那些风。流事儿还真有点谱……
正文 第一零七章 那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士”
不管怎么说,到最后谢春江还是走马上任了,谢家在吴州本来就是大豪族,加上谢春江本人是举人出身,现在又是大把职位从缺的时候。所以,萧庆之一封推荐信把人送到司度局做主事去了,从八品的职务也不高,吴州上下的官员们接受起来也很快。
如今的吴州府衙里,早已经换了一拨人,有人谈论起谢春江的职务来还颇觉萧庆之推荐得很英明:“就凭谢家的家资,只怕区区吴州税赋钱财还看不在眼里,让谢举人做司度局主事,那是再明智不过的想法。”
“下官倒觉得奇怪,谢举人似乎是不愿为官的,再者说,他老谢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得留着守家业,怎么舍得放出来出仕做官。”现在吴州府衙里的官员,除了办公务之外,就是爱闲着唠唠今天哪个衙门来了什么人,又被涮出去什么人,乐此不疲地交换着各自的消息。
“有晋城侯的推荐信,谢举人怎么可能不欣然相应。”众官员又想到萧庆之的出身和前程,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有萧庆之做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做商人做一辈子,不过得些金银财宝,但只有做官,才能使谢家更上一层楼,至于谁守家业,这重要吗?
且不想想谢老爷子今年才四十出头,富家翁做得有滋有味,再有滋有味地活四十年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到那时候,谢春江多生几个儿子,随便挑一个守家业难道是什么难事。
被众人议论着的谢春江这时满脑袋包,虽然他在家里也管过家业。但是拿到当起吴州这个大家来,还是满脑袋包。他就一边整理着账本,一边在心里诅咒着他的偶像。
与此同时,在谢家。谢老爷子正愁眉苦脸地看向自家夫人:“夫人,凭着晋城侯的举荐,只怕不出几年。潮生就可以进京做京官。”
“是啊,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只是却是晋城侯举荐的,又不能不去,这要真是去了京城,万一……万一,可怎么是好。”谢老夫人更加愁眉苦脸。
别人家的儿子做官有了大前程。家里爹娘只会高兴,可偏在谢家,二老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不为别的,就因为玉璧猜对了,谢春江不是谢家二老的儿子。谢春江是二老从京师回吴州的路上。在被劫掠的一处村庄找到的,找到谢春江时谢春江身上包襁褓用的都是暗织八宝纹样的越锦,更不要说当时谢春江身上穿的是既柔软又细滑的苏绫,就是孩子的尿布,那也是贡品。
贡品花大价钱也买得到,王侯公卿们也经常被赏赐,前者是巨富之家,后者是阀门权贵。
二老认定当时还在襁褓里的谢春江来历不凡,当时。谢家二老就肯定孩子就算不是王侯公卿血脉,也应该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孙。当时二老倒也没想留下这孩子,怕惹事,就派人去各处打听看有没有谁家丢了孩子。
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后来二老一想这也是缘份。加上自家又无所出就把谢春江当成了自家儿子。加上二老在京城待了有两三年,把谢春江带回家年龄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这么着,谢春江被当成了谢家独苗养着。
“夫人,不瞒你说,这几年我总想着,潮生跟着一帮胡天胡地的小子瞎混,总能变得坏一点,哪怕是做个恶霸也没干系。这样咱们就能把他留在向边,只要不出吴州的地界,潮生就算坏一点,撒些银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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