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富妻盈门》第275章


谢家豪富。且门路极广,也只弄到了不到两斤。
谢向晚用来待客,足见其诚意。
不过,陆昭却感觉不到诚意,她只觉得两颊火烧得厉害。
谢向晚还说完,只听她继续道:“而这水也不是玉泉山的泉水。而是我去年采集的梅花雪水,只取了花心中的一点,一个冬天也只收集了一小瓮,特意从益州带来京城,埋在花阴下。今日是第一次吃。”
陆昭愈发觉得尴尬,她甚至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陆穆心里恨陆昭恨得不行,却不能不管,毕竟人是她带来的,且两人都姓陆,陆昭丢了人,她陆穆也好看不到哪里。
扯了扯嘴角,陆穆道:“早就听说了紫笋春茶的盛名,今日托了妙善姐姐的福,总算尝到了。呵呵,我今儿可算是来着了,多谢姐姐!”
说着,陆穆站起身,‘故作’郑重的行了个礼。
也不能说是故作,陆穆是诚心向谢向晚道歉:如果不是她想来凑热闹,也不会主动请谢向晚给她下帖子,自己若是不来,也就引不来陆昭这个‘祸害’。
唉,今天若是毁了谢家姐姐的宴会,她、她真是不知该如何道歉才是呢。
谢向晚见陆穆满眼歉意与哀求的模样,心下一软,便道:“阿穆太客气了,呵呵,不过是些玩意儿,只要姐妹们喜欢就好。”
她说这话,表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至少今天她不会再跟陆昭计较。
陆穆心里一松,感激的看向谢向晚。
其它几位闺秀瞧了,面儿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方令仪见气氛又被打破,忙笑着打圆场,“妙善说得好,咱们今天是来玩儿的,自是要高高兴兴的。对了,咱们今日不是要仿一仿古人,再现‘曲水流觞’的雅事吗?我说妙善啊,咱们的曲水宴是不是该开始了?”
谢向晚知道方令仪是好意,赶紧接过话茬,故意一巴掌轻拍在额间,道:“怪我,都怪我,见了诸位姐妹太高兴了,竟忘了正事。走走走,咱们出去设宴。”
谢向晚站起身,亲自引着一干贵女往外走。
曲水亭之所以叫曲水亭,原因就是在它的西侧有一条人工引来的活水,从亭子的西侧蜿蜒流下,顺着假山一路流向不远处的水榭。
在活水汇成的小溪两侧,种着许多花木。
此时正值阳春,各色花儿盛开,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
暖煦的风儿吹过,拂过花木,摇得花枝上的花儿微颤,朵朵花瓣随风飘下,洋洋洒洒的落入溪水中,花自飘零水自流,好一个诗情画意的所在。
站在溪水岸边的湖石上,望着漂浮着点点花瓣的水面,几位贵女不由得暗赞了一句:好个谢家园林,果然不负盛名。
谢向晚命人准备好酒水和水杯,而后安排好两岸的位次,接着又命人拿来抓阄的物什,以便决定诸人的位次。
几位小贵女围在一起,先后从一个青瓷盖罐中捻出纸团,然后按照抽到的位次寻找自己的座位。
大家都很兴奋,唯有陆昭,手里攥着个纸团,投向谢向晚的目光满是怨毒……
第066章 大败而归
“阳春三月天,桃李竟芳菲。今天咱们就以桃花为题,如何?”
谢向晚立在溪头,笑盈盈的对众人说道。
方令仪等人扫了眼四周盛开的或粉、或白的桃花,纷纷点头,“妙极,妙极!”
确定了题目,又抽好了位次,众人纷纷来到自己抽到的座位前,即小溪两侧平坦的青石板上。
谢家的丫鬟训练有素,早已在那些青石上铺了厚厚的团花地衣,并且还放置了小巧的蒲团、以及复古的凭几,以便贵女们可以坐得更舒服些。
方令仪等几位小姐见了自己的座位,暗暗点头,心道,妙善果然是个稳妥的人,办事就是周到。
众人仪态优雅的跪坐在蒲团上,有那性情豁达的,比如陈佩玉和袁晴,更是直接倚在凭几上,神态端得是悠闲自在。
谢向晚是主人,便没有参与抽签,而是直接坐在了假山脚下、溪水的最高点上,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一尺见方的莲花座造型的托盘,托盘里放着白玉雕琢的酒壶一只,并九个同样用白玉雕琢的莲瓣花型小酒盅。
酒壶里盛满了浅红色的液体,这是谢家酒坊特别酿制的葡萄美酒。
这也是谢向晚的主意,赴宴的都是妙龄女子,喝白酒什么的太不雅了,葡萄酒的度数不高,轻酌一杯倒也无妨。
谢向晚端起酒壶,给几个小酒盅里都填满了酒,自己端起一个,轻抿了一口,沉吟片刻,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好一个无花无酒锄作田!”
方令仪在一干女孩子中的诗词造诣最佳,听了这诗不禁轻拍了下肘下的凭几。大声赞道。
“嗯,妙善姐姐果然好文采!”陆穆也一脸向往。对那句‘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最是喜欢。
陈佩玉咀嚼了一番,暗暗点头,心说话:这谢妙善的心胸果然开阔,听她这诗,丝毫不见闺中女儿的脂粉气,反倒有几分疏狂名士的放达。
谢向晚被夸得有些脸红,说实话。她不善作诗,脑中的谢离虽是在诗歌繁盛的大唐长大,但谢离也不擅长此道。
而方才出题的时候,谢向晚说出桃花诗后,脑中不禁想起了这首诗,几乎想都没想就吟了出来。
剽窃什么的,果然挑战心理底线啊。
讪讪的笑了笑,谢向晚道:“这诗是我偶然从一本不知名的册子上看来的,呵呵,我不善吟诗。姐妹们喜欢就好!”
她这般一说,在场的女孩子并没有嘲笑,反而觉得她坦荡、豁达。
好吧。就算这诗不是谢向晚所做,可也是一首惊艳的好诗,足以流传后世呢。
换个角度讲,这也间接证明了人家谢向晚学识渊博、博览群书呀。
谢向晚在众人称赞的目光中,红着脸颊,将莲花座托盘放入溪中,任由它漂流而下。
坐在第二位次的是方令仪,她从托盘里拿起一个酒盅,喝了一小口。赞道:“好一个葡萄美酒,味道果不一般。”
喝完酒。方令仪想都没想就颂道:“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某作者文采太渣,袁枚大大,只有委屈您啦。)
谢向晚等几个女孩细细咀嚼了一番,纷纷抚掌赞道:“好,好诗,仪姐姐不愧为京中第一才女。”
许是生平收获的盛赞太多了,方令仪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笑着冲众人点了点头,权作致谢。
而后,托盘顺流而下,来到陈佩玉面前。
陈佩玉很干脆,直接笑道:“我也不善吟诗,今日姐妹们兴致好,我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如这样,我画一幅桃花图吧。”
“那就更好了,呵呵,早就听闻锵锵善丹青,今儿我们可要一饱眼福咯。”
方令仪和谢向晚齐齐抚掌,其它的女孩子们也都纷纷拍着凭几表示赞同。
陈佩玉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旁已经有两个小丫鬟抬着个矮几走了过来,几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七八种颜色的画料并笔洗等物。
众人瞧了,不禁再次暗中点头:瞧谢家丫鬟的行事,竟颇有几分大家世仆的做派呢,而这谢家真真不像个粗鄙盐商呢。
莲花托盘再次在溪水中缓缓飘荡,下一个是精灵古怪的袁晴,她也光棍,笑嘻嘻的喝完了葡萄酒,一扬下巴,“嘿嘿,我也不善吟诗,不如这样,我唱诵一曲‘桃夭’吧。”
大伙儿不禁晒笑。
袁晴浑不在意,清了清嗓子,用欢快的语调吟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袁晴的嗓子清脆,唱出的曲调也新鲜,显是新谱的曲子,如果这谱曲的是她自己,那也是极出色的才华呢。
坐在不远处的袁曦,袁晴的小堂妹,忙帮堂姐扬名,“嘻嘻,这可是我堂姐亲自谱写的曲子呢,诸位姐姐帮忙评判一番,可好?”
“好,曲调欢快,旧词新唱,阿晴亦是个才女呢。”方令仪先开口评价,听她的语气,显是很喜欢袁晴的谱曲。
“是呀,早就听人说阿晴妹妹善曲乐,今日一瞧,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曹家十一小姐曹景芳毫不掩饰的称赞着,手指轻轻扣着凭几,听那频率与袁晴的曲调有些相似,应该是在回味新曲。
“可不是,晴姐姐的这曲‘桃夭’,曲调明快,又不乏婉转柔美,实在是难得的佳作呢。”
陆穆笑得眉眼弯弯,曲水宴上众人欢乐的气氛感染了,让她暂时忘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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