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阿容》第172章


如今一本绝妙的医书出现在他面前,他能够抵制得住这诱惑吗?
看着他挣扎犹豫的眼神,姜容心里已经有七八分肯定,他最终会点头答应的。
果不其然,任广白视线黏在姜容手里的医书上,道:“三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让我心甘情愿才成——”
他话未说完,姜容作势转身欲走。
“哎,咋的啦?别走别走啊!”任广白忙上前拉住姜容,拦在她面前。
姜容拉下脸来,沉声道:“任大夫,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嘛。”
她举起手中的医书,在他面前晃了晃,就像举着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在忠犬面前晃一样,惹得任广白是垂涎欲滴,眼冒绿光,恨不能一手夺过来。
“这书你也看了,你觉得怎么样?”姜容明知故问。
任广白搓了搓手,激动道:“那还用说?这简直就是旷世奇书呀!有了它,我相信不出一年,我任老怪的医术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到时候那什么残梅公子、药王石菖蒲哪儿还是我的对手?给我当药童都不配!”
哟呵,这老头儿口气还挺大!
不过他这些话正合她的心意。
姜容道:“既如此,那我用这本旷世奇书来要求你为我做三件事,不过分吧?”
“这个,这个……”任广白又开始犹豫了。医书他着实想要,但要答应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三件事儿,怎么想都有点掉入陷阱的感觉。
要是这小子要他帮着干坏事儿,或者要求自己为他卖命一辈子,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生命诚可贵,医书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可是一想到那本医书,任老怪就抓心挠肺,着实割舍不下,半晌犹豫不决。
他也不想想,自己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哪还有什么一辈子可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灵脂
旁边川穹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姜容道:“喂,不就一本破医书嘛!哪里值得任大夫帮你做三件事?若你要他杀人放火他也得做不成?我看你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边儿去,边儿去!”任广白将川穹推到一边,“小破孩子,你懂什么?这要是一本破医书,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可称为医书的书了!”
川穹登时瘪了嘴,满脸委屈,我这可是在为你出头啊喂,任老怪!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好吗?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他脑袋气哄哄地偏到一边,决定再也不多管闲事儿了。
结果就见到一旁半夏抱着膀子靠在树干上,见他看过来,无声做了个口势,“犯贱。”
川穹登时气得眼睛都红了,两手紧握成拳,恨不能冲上去将他那张脸给打烂!太混蛋了这人!仗着自己功夫好还是怎地?竟敢这么说他!
你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可千万祈祷自己不要落在我手里吧!
绵软的包子少年一朝发怒,势不可挡,誓要在某一日一雪前耻。
他也无声回了一句:“走着瞧!”
可惜这时候半夏已经闭上了眼睛,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说了什么。
川穹顿时有种一拳打尽棉花堆里的无力感,这见鬼的人生,太他妈操蛋了!
这边姜容对任广白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你也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若是同意了,那么在你做完这三件事之后,我就将这本医书给你。”
“此话当真?”任广白小眼睛里放出光来。
姜容一笑,“小子年纪虽不大,但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说出去的话绝无反悔的可能,你尽管放心。”
任广白很是欣赏姜容这份干脆利落的劲儿,猛地一拍她的肩膀,“好小子,那我姑且信之!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来。”
姜容感觉肩膀处被他拍过的地方一阵发麻,她不禁微微眯了下眸子,这老头儿,原来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看着不知世事单纯磊落,哪知道竟会在暗地里朝她下毒手?
哼,小小的“十日红”就想撂倒我?忒的小看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姑娘给你也来点儿毒药试试。
姜容不经意间轻轻拂了拂肩,指甲盖里一点细微的粉末随风而散,尽数飘落在面前的任广白身上。
可怜任老怪中了招还不自知,以为自己下毒的手段很高明,绿豆大的黑眼珠子笑眯眯地看着姜容。
姜容也满面笑容地看着他。
一老一少在这里笑面相对,画面很是和谐融洽。然而旁边的川穹怎么看着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又退了几步,果然,能够跟任老怪相处甚欢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是离得远些好。
任广白与姜容二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落座,开始了正式的谈判环节。
石桌上光秃秃的一片,啥都没有,哦,除了一片落叶,这这这,也太寒酸了些。
任老怪当即朝着川穹喊了一嗓子:“愣着干嘛?还不快滚去倒茶!”
川穹委委屈屈地去了,嘴里嘀咕着:“怎么每次使唤的都是我!”
“因为你蠢。”半夏的声音轻飘飘传了过来。
姜容暗中将收进空间里的血玉戒指拿了出来,举到任广白面前问:“这第一件事,将你知道的关于这枚血玉戒指的事情都告诉我。”
甫一见到这枚戒指,任广白瞳孔一缩,面色乍然一变,又很快做出一副迷惑的表情,“什么血玉戒指?我不知道,压根儿就没听说过。”
姜容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表情,怎会错过他刚才那一瞬间泄露出的真实表情?
装傻充愣?没听说过?
如此倒更是确定了姜容的心中所想,这老头儿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他为何会如此讳莫如深呢?难道这血玉戒指还牵扯着什么陈年秘辛不成?
啧啧,玉匣、血玉戒指,这些又隐含着什么秘密呢?
姜容想过,这些本与她没什么干系,也不必要寻根究底。然而如今已经有一只玉匣落在了她手里,虽然她不知道此玉匣是否为彼玉匣,但她已然脱不了关系。
与其等着将来牵连到她身上来,还不如主动出击,事先了解到事实真相。
虽然她这么想有些杞人忧天,事情这不是还没开始呢么,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女,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哪里牵扯得到她身上来?
但是,真的就没关系么?她老爹姜奕的真实身份乃为抚远侯府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阿娘的身份貌似也不简单,而她自己,已然和身为太子的萧珏剪不断理还乱。
这些身份隐藏的背后就代表着事端,代表着麻烦,甚至还代表着血腥。
九位皇子大多已经成年封王,建立起了各自的势力,储君之争已然露出端倪,她乃至于他们一家,真的可以置身于事外么?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事端不被卷进权利的漩涡之中,就会安然无恙。很多时候,事情的发生并不为自身的意志所掌控,你不去找事,事情自会来找你。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早做准备。
面对任广白的否认,姜容不以为意,直接起身欲走,头都不回,步子干脆利落。
任广白内心挣扎不休,到底是留呢还是留呢?
终于,在姜容走到门口时,他站起来大喊一声,“小子留步!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快回来回来,我告诉你还不成嘛!年轻人呐,做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平白丧失恁多良机。”
任广白貌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眼见着姜容又慢悠悠走回来,他这颗心才放下来。
“坐啊,傻站着作甚?”任广白见姜容并未坐下,一把将她拉下来按在石凳上。
这才说起道:“哎哟,人老喽,这眼神儿也不好使了,刚才没看清,小子你再把你那戒指拿出来,给老头儿我好生瞅瞅。”
姜容将戒指放在石桌上。
任广白拿过去,对着戒面上的墨玉印章使劲儿哈了几口气,往自己手背上戳了一下,拿下来一看,上面恰是两行竖着的字——桃花洞琅嬛天。
那就没错儿了。
他将戒指还回去,眼神颇有些复杂地看着姜容,面色竟是正经严肃了许多,“这戒指你是从何而来?”
姜容眉头一挑,“是我问你而非你问我,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看要不要告诉你。”
任广白咧嘴一笑:“小子狡猾呀!”
叹了一声,道:“这血玉墨印戒的来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只要知道凭着这枚戒指,就可以号令我和布衣、四娘他们就行了。不然,你就是拿着铺子的地契,也甭想使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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