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阿容》第372章


管柔扬声冲外面喊道:“阿狸,进来一下。”
“姑娘,有什么吩咐?”
管柔将荷包递给她,暗中使了个眼色,嘴里却道:“妹妹忽然想吃酒酿圆子,你去让厨房里做了送来。”
阿狸接过荷包,与管柔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里应道:“哎,奴这便去。”
看着阿狸的身影走出房门,管柔重新躺了下来。
她知道,以王上对姜容的宝贝程度,哪可能不安排暗卫守护在她身边?
为了防止叫暗卫看出端倪来,破坏了她的计划,所以她才与阿狸暗度陈仓。
想必这会儿阿狸正将东西送往疯道人处吧?
她可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管柔看着姜容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是一种既痛快又恶毒的神情,很快,这具完美的为王上所痴迷的身子,就要是她的了!
王宫内,景耀殿,秦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熟了一般。蓦地,他眼睛霍然睁开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心里划过一抹不安。
难道是阿容出事了?
转瞬他就将这个猜测甩出脑海,不,不可能,若是她出事了,暗卫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一定是他太紧张了。
翻了个身,秦轶闭上眼睛,心中一半感到兴奋难抑,一半感到紧张焦灼,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大概一个人,即将获得他心心念念渴望已久的宝贝时,都会是这般心情吧?
秦轶嚯的一下坐起身来,走到床边,负手看着外面天空高挂的明月,最后一晚了,明日这个时候,阿容就是他的了!
想至此,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心情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他直接跃出窗子,在月下舞起剑来。
宰相府一处偏僻的院落内,疯道人正在院内做法,只见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两尊泥人,模样分明就是姜容和管柔两个。
疯道人迅速结出手印,手指连动,蓦地,他两手中分别朝着两尊泥人射出一滴鲜血,没入它们的身体内。
接着又是一番作法,他嘴中不断快速念叨着什么,却没有声音传出。
最后,他手中抛出两根发丝来,他手指虚空一点,两根发丝上血色一闪而过,如有灵性一般纠缠在一处,且迅速增长壮大,变作一根绳子粗细。
“去!”疯道人低喝一声。
绳子粗细的发丝向两尊泥人飞去,缠绕在两人腰间,将它们距离拉近,使得它们对面而立。
疯道人手指对着泥人极速转动起来,忽然,他手指尖生出一股青色的灵光来,他扬手一斩,灵光向着两尊泥人飞去,没入它们的体内。
至此,这场移魂才算是完成,疯道人手放下来,蓦地脸色一白,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移魂大法,替天改命,终遭反噬啊!”疯道人嘴里喃喃道,眼神却是湛****人,里头蕴含着一抹疯狂与执着。
“秦轶,你毁我家国,我盛元载便叫你尝尝,这痛失所爱的滋味!哈哈,就不知到时候你认不认得出来了!
“秦轶,枭雄也,你不会连你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认不出吧?我可真是期待你的反应啊!
“不过,认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的。”
自说自话了一阵,盛元载袖子一甩,将桌案上两尊泥人卷进袖子里,身形一晃,便离开了宰相府。
天还未亮,阿萱阿音就进来将“姜容”喊醒了,“夫人,该起了!”
“姜容”坐起身来,看了看旁边兀自熟睡的“管柔”,道:“姐姐还睡着,你们小声些。”
入香汤,反复洗浴,从头到脚清理个遍,“姜容”非但没有叫苦叫累,反而很是配合,面上一直挂着笑容。
即使是粗心些的阿萱,也觉察出夫人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她也说不出具体是哪儿不对劲。
倒是阿音笑着道:“奴还以为夫人定会不耐烦呢,没想到如此配合,倒叫奴省了好些功夫。”
“姜容”听了心下一凛,旋即笑道:“要嫁给王上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耐烦?”
一通折腾下来,等到“姜容”化好新娘妆穿上吉服,已是日上三竿。
这期间,她是一滴水都未进,不过她全程都面含笑意,丝毫没有叫苦。
“管柔”不知何时被阿狸扶回了自己的院子,因对妹妹太过不舍,并未过来,以免触景生情。
奇怪的是,宰相府上下都未置一词。好像管柔这个做姐姐的不来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阿萱阿音等从王宫来的一干婢女们,都忙着替“姜容”上妆,布置秋水居,哪里注意得到王后的干姐姐来没来?
此刻秋水居内外都布置一新,满目绚烂的大红色,喜庆又热闹。
“姜容”坐在铺上了红绸的床榻上,正小心吃着厨房送来的糕点。
这之后,便是府内外众位女眷添妆的环节。(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凌迟
作为宰相府的干女儿,又是未来的王后,众人的添妆自是极贵极厚,恨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出去一样。
而宰相府给“姜容”准备的嫁妆更是丰厚至极,整整一百二十抬,再加上秦轶之前下的聘礼,一共是两百五十六抬!
首尾连接起来,足足饶了整个王城一圈。让满城的百姓都惊叹不已。
“啧啧,这场面,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
“是啊,恐怕历代的王后都没有哪个抵得上的。”
“宰相府当真仁义,对王后还真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了。”
“听说王上下的聘礼比宰相府准备的嫁妆还要多出一倍来!我王对王后还真是爱宠至极。”
“原先赵国楚国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还耻笑我王有龙阳之好,现在被打脸了吧?”
“相信有了王后,我王很快就会后继有人的。”
……
傍晚时分,秦轶身着一身玄色礼服,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风姿卓然,骑着惊帆,带领着大队迎亲队伍,来到宰相府,将“姜容”迎上了花轿。
一路欢呼震天,道不尽的喜庆热闹。
而骑在马上的秦轶,却不如来时那么欢喜了。为何刚才执着阿容的手时,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厌烦?
一应繁琐的仪式过后,“姜容”终于被送进了承明殿,这里,将是今晚的洞房。
宴席间觥筹交错,舞乐交错,欢声震天,秦轶稍坐了一阵,便告辞离开。
大臣们都暧昧一笑,王上这是赶着去洞房呢!也不阻止,反而齐声欢送。
大步来至承明殿内室门外,秦轶的脚步,却不知怎的迟疑起来。
最终,他还是踏了进去。
喜娘一见,立刻向他见礼,口里吉祥话一连串的蹦出来。
秦轶挥了挥手,“都出去。”
霎时间,屋子里侍候的一干婢女连同喜娘都退了下去。
只有阿萱和阿音两个留在外间,随时听候吩咐。
秦轶直接一手挑了“姜容”的盖头,视线投注在她脸上。
奇怪的是,明明今晚的阿容美艳不可方物,他心中却是一派平静,激不起丝毫涟漪。
他这是怎么了?
“王上——”“姜容”抬眸羞怯地看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勾魂摄魄。
秦轶眸子一缩,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锐光,旋即不动声色。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缓缓地靠近她,心中的厌恶感愈发强烈起来,他眉头微皱,却很快平复下来,极力忍着,挑起她一缕发丝,声音低沉中暗含无限诱惑。
“阿容,你可还记得与孤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姜容”面上一红,睇了他一眼,靠向他怀里。
秦轶身体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动弹。
“怎会不记得?那时候王上差点撞到臣妾了呢。”
之前在夏荷宴上,徐馥几女向姜容问起她与秦轶相遇时的场景,姜容无奈吐出,却也并未尽数告之,只说自己误入了猎场,差点被他骑马给撞到。而将她差点被秦轶一箭射中的过程给隐去了。
这种丢人的事她自然不会到处去宣扬。
然而,管柔却哪里知道这个?
她话一出口,秦轶眸子便眯了下,冷光乍泄,手下却是极温柔地将她拥住。
“阿容,那只锦囊你可带着?”
管柔顿了下,道:“王上说笑了,今日的一应穿戴都是有规制的,臣妾怎会不懂事地戴一只锦囊呢。”
不等秦轶说话,她就抬起头来,试探着缓缓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笑靥如花道:“王上,今晚良辰美景,我们不要谈这些了,好吗?”
其中暗示意味很是明显。
管柔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如此俊美逼人,又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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