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287章


肌?br /> 他的亲亲四哥颜珠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思想境界,想主动留在这?
“撤军是皇上的意思,颜珠佐领请遵循皇上的旨意行事吧。”
颜珠看压根说不动阿灵阿,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阿灵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拿出他的老狐狸明珠铁核桃同款,放在手心里盘了起来。

也不知是阿喇尼效率高,还是在西宁卫所的这群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所有人一夜之间就全部收整妥当,第二天清晨阿灵阿就带上他们和两条好不容易钓着的锦鲤往东回撤。
一路上桑结嘉措是坐在的阿灵阿为他准备的轿子里,而大喇嘛完全对阿灵阿准备的轿子不感兴趣。
对于坐什么交通工具回去,他自己有了十分富有创意的想法:坐在法喀的脖子上,让法喀驮他回去。
法喀知道之后气得脸都绿了,但没法子,大喇嘛身份尊贵,教民都真心觉得能驮他是前世修来的佛缘,法喀除了妥协还得跪下说一句:感谢大喇嘛恩赐。
于是回程的队伍里就有了这样奇怪的一幕:法喀黑着一张脸坐在马上,而大喇嘛则心情甚好,他坐在法喀的肩膀上,一会儿嫌弃法喀让马走得慢,一会儿又嫌弃法喀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人生风水轮流转——大喇嘛几乎是将当初法喀对他的那一套,完全一比一复制到法喀身上。
法喀这个糙老爷们,除了大老婆赫舍里氏隔三差五给他脸色瞧外,在京城里那是十房姨太太轮流哄,什么时候这么被人使唤过?
这回归化的权臣他被整的是满肚子火,可又不能发作,只能每天黑着脸做大喇嘛的“小乖马”。
看着对法喀报复成功的孩童脸上开心的笑容,阿灵阿此时的心情更加微妙。
阿灵阿对康熙平定准噶尔这段历史十分的熟悉,在后世的记载之中,大喇嘛就是死在去京城的路上的。
有人说他是病死,有人说他是假死,还有人说他是被康熙的人秘密杀死在路上。
无论真相到底是哪一个,大喇嘛确确实实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阿灵阿之前去信康熙,他想知道的就是康熙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大喇嘛。
藏地不能永远的权利真空,大锦鲤是彻底要在京城由康熙爷给他养老送终了。
但小锦鲤因为身份原因,迟早有一天必须回到藏地去成为新的权利中心,不然噶尔丹或者准噶尔或者藏地其他人迟早会趁虚而入送去其他人做宗教领袖。
从康熙的角度来说,除掉现在的大喇嘛,转而扶持一个自己人做转世灵童,那就意味着整个藏地加青海都是他的,赤手空拳能换三千里羁縻之地。
如果要这样做,那小锦鲤就必须死,一如后世康熙做的那样。
另一条路就是让小锦鲤彻底归顺清廷。但藏地到底天高皇帝远,这会儿十岁的大喇嘛就是把话说的再漂亮,康熙爷也不一定会相信。
人心是最不可信的,尤其是从来没得过的人心。康熙爷这辈子没少被反复无常的人咬,他怕是根本懒得去做相信大喇嘛这一步尝试。
这天临近午时,阿灵阿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他自己也跳下马想活动一番筋骨,可法喀偏就在此时朝他走了过来。
阿灵阿看见他的身影立马就想闪人躲开,可惜他快,法喀更快。
他飞也似得扑到阿灵阿身上,死死堵着他的路,拉着他哭丧说:“阿灵阿,我实在受不住了,求你换个人来当护卫这个差事吧,我真得干不了。”
阿灵阿装着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啊?”
那个“啊”的语调还十分有魔性地转了好几个弯。
法喀听阿灵阿和他装傻差点没哭出来:“这哪里是转世灵童,这简直就是转世恶童!你看看!”
法喀说着一把撩起他的辫子,阿灵阿一瞧险些忍不住笑出来,辫子的下半截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糊的,现下有一股子怪味扑面而来。
“刚那大喇嘛说想看咱们汉地的人是怎么烧火做饭的,非让我驮他去看,结果他趁我不注意,竟然拿点着火的树枝烧我的辫子,要不是其他人发现了提醒我,我这辫子都要被烧没了!”
阿灵阿勉强抑制住胸膛里想发出的爆笑,提醒法喀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这样嘛,你小时候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从前十二三岁了还想烧我的辫子,那次要不是我在你动手前发现了,指不定会如何呢,毕竟当初在国公府可是没人会提醒我。”
阿灵阿那时不但发现了,他那时候还直接把火点在了法喀的功课上,还得法喀第二天被官学的师傅抽了手心。
法喀脸色一僵,阿灵阿冲他眨了眨眼,落井下石地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三哥?”
法喀一张脸涨得通红,辩解说:“我那时才几岁,人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十三岁,我不告诉你了吗?十三岁,我那时候才不懂事,我才七岁。”
想起来阿灵阿心里就想画圈圈诅咒法喀,老子要不是七岁的身子里装了二十五的灵魂,当年在国公府真能给你欺负死。
阿灵阿淡然地说:“大喇嘛不也就是个孩子嘛。还有,我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没把他找着,你出门迷个路就遇上了他,正如大喇嘛说的,这就是佛缘,护卫他的事除了你,别人做不了。”
阿灵阿最后这句话把法喀说得顿时哑火,没错,可不就是缘嘛,还是最要不得的恶缘!
他像个战败的将军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
“等一下。”
阿灵阿突然想起一事来,法喀转过身看着他,阿灵阿问:“是四哥让你出城去找大喇嘛的吗?“
法喀一点都没迟疑,摇头说:“我到西宁卫所之后老四连句话都没同我说过。”
阿灵阿眼神一暗。
他挥了下手,示意法喀可以走了。
法喀垂着头,塌着肩膀回到大喇嘛身边。
阿灵阿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大喇嘛在一块毛毡地毯上打坐休息,他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法喀低落的气势。在法喀走回他身边的时候,大喇嘛歪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继续打坐,没有再对法喀搞什么恶作剧。
也不知道大喇嘛是不是知道法喀同阿灵阿告状的事,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虽然也时不时地要捉弄法喀一下,但再没干过像火烧辫子这种出格的事。

赶了五天的路之后,大队人马进入了漠北喀尔喀部旧地,开始陆续遇上开春放牧的牛羊。阿灵阿于是下令扎营,原地休整一天。
士兵们扎帐篷的扎帐篷,做饭的做饭,没一会儿整个营地就变得热闹起来。
阿灵阿在帐篷里批了一会儿公文,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等到他走出帐篷的时候,整个营地在冉冉炊烟之中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文桐提着一个食盒兴冲冲地走来。
“少爷,今儿有肉吃,汤也不错,是牛骨汤,你快趁热吃两口。”
阿灵阿笑笑说:“你先吃吧,我还不饿,我去外头走走。”
文桐问:“少爷,你一个人去?要不要找人保护你?”
阿灵阿说:“这荒郊野外你怕我遇上打劫的?再说,你家少爷是这么没用的人吗?”
这个时节的草原,冬日的白雪刚刚褪去,还没来得及披上绿色,只在枯黄的草原深处影影绰绰开始绽放野杜鹃,在壮美之下含着一丝温柔。
阿灵阿骑着马晃悠了一会儿来了兴致,索性下马往地上一躺,呈大字型摊开手脚望着夕阳西下时壮美的天色。
他的眼前晃晃悠悠着飘过一朵火烧云,那样子竟是像极了珍珍爱吃的五丁包子。
就算是包子也定是没有葱的,这个挑剔的人啊。
阿灵阿轻轻笑了笑,心里是无限的柔软。
穿过来后旗人做什么都有限制,除了那次去江南,珍珍还没有出过远门。
当年他们本科毕业那年,他开着车带她从北京一直开到敦煌,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这时间啊,遥远得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模糊。
等西北战事平息后,他一定要带珍珍来这个地方再走走,骑在马上再欣赏一次中华最壮丽的山河。
他这样想着,立即奔回大营写了一封信另夹了一朵野杜鹃包在里面,用的还是那满文化成的英语,这是只属于他和珍珍的暗号。
他假公济私地把这封信用一块素布包上,塞在了给康熙爷的折子里,另外给了去京城的信差一锭金子,让他能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爱人手中。
就像当年他给她第一次写这样的情书时,阿灵阿在信的末尾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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