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吻我》第19章


与妈妈通完话后,乔迦蓝的心情既轻松又难过,十多年前有了继母后,现在又会有继父,她们原来的三口之家彻底分崩离析。
尽管她心内早与杨国良断绝了一切联系,也将原来的名字杨怡改成了现在的乔迦蓝。
之所以改名字,和爸爸给乔迦蓝的抚养费有关。
爸爸和妈妈离婚后没几天,姚瑶说她再不结婚就要显怀了,爸爸就和姚瑶结了婚。爸爸在新婚后的某一天,打电话告诉乔迦蓝,以后每个月到他新家里去拿抚养费。
乔迦蓝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她怕妈妈不高兴。其实她也不想到爸爸的新家里去,她不想见到爸爸,也不想见到姚瑶,但她又不得不去,她不愿妈妈为钱发愁。
爸爸一直在承包一些政府工程项目,比起妈妈这种小职员来说也算是有钱人,不在乎给她的这些小钱。
而且在小乔迦蓝的心里觉得,抚养费凭什么不要,这是他应该做的。
每一次乔迦蓝去取钱,杨国良都是当着姚瑶的面把钱数给她。
几次以后,乔迦蓝明白了,一定是姚瑶要求她去他们的新家拿钱,可能是怕爸爸多给她钱。
这让她感到厌恶,跟自己的爸爸去拿钱,却有些像乞丐一样。
少年时代,人有迷之自尊心,不知为何,强得要命。
那时的乔迦蓝,心里却更加执拗,你不是看我不爽吗,我就偏要出现在你面前,让你不爽。
有一次去了以后,杨国良并不在家,只有姚瑶和奶奶在。乔迦蓝对奶奶也没什么感情,因为她是女孩儿,奶奶没少给妈妈和她冷言冷语。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乔迦蓝去的时候,奶奶正在给姚瑶端茶递水,她可能是对姚瑶肚子里的“孩子”期望很高,希望是个带把的。
两个月后,姚瑶肚子里的“孩子”神奇“流产”。其实,妈妈后来说过,怀孕,那不过是姚瑶的一个计谋,是个障眼法罢了,只为了逼乔迦蓝的爸爸妈妈离婚。
再后来,乔迦蓝高三时,在爷爷的葬礼上,姚瑶带着尚在肚子里的真孩子来了,这都是后话不提。
言归正传,彼时,姚瑶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抚摸着并未挺起的肚子,就这么冷眼上下打量着乔迦蓝。
乔迦蓝觉得姚瑶的目光像……X光。
☆、Chapter19 莲花身
Chapter19 莲花身
十五岁的乔迦蓝站在继母姚瑶的面前,强迫自己直视姚瑶那如X光般具有透视能力的眼光。
“你爸爸给你的钱已经装好了,就放在那个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你自己过去拿吧。”姚瑶用手指着柜子对乔迦蓝说,声音中没什么温度。
停顿片刻后,乔迦蓝还是顺着姚瑶的手指走向那个柜子,拉开第一个抽屉。
一个牛皮纸信封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乔迦蓝伸出手拿了信封后迅速离开那个家。
回到家里,她把信封打开,数钱,五百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把钱交给了妈妈。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她爸爸杨国良破天荒地打来电话,说他早上出门前在抽屉里放了两千元现金,和留给乔迦蓝的抚养费放在一起的,现在那两千块钱却不翼而飞了。问过姚瑶,姚瑶说她没见,今天只有乔迦蓝动过他家里的那个抽屉。
现在,杨国良打电话来,就是问乔迦蓝有没有见他家抽屉里的两千元现金。
妈妈是一头雾水,叫过乔迦蓝来追问详情,乔迦蓝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
第一次,乔迦蓝看到妈妈脸上出现了那种木然而呆滞的神情。
坐着愣了一会儿神后,妈妈抓起了电话,打给她爸爸。
“杨国良,你听着,我的孩子以后再也不会去你们家了。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她不姓杨了,改姓乔,从此后一刀两断!”妈妈一字一句地说。
母性,让妈妈前所未有的强硬。
被本应最亲的人如此伤害,乔迦蓝的心在滴血。
她知道妈妈也震惊了,也受伤了。
当天晚上,妈妈从她的卧室里过来,□□在乔迦蓝的身边。
在黑暗中,妈妈握住乔迦蓝的手,幽幽地说话,“今后交男朋友时一定要擦亮眼睛,结婚就更要谨慎,你不仅是在给自己找丈夫,还在给孩子找爸爸,我失败了,还害了你。”
那以后,乔迦蓝改了名字,再也没去过杨家。
不过也是从那时起,她的心里就住进了一匹恶狼,在夜深人静时,也会挣脱缰绳,出来撕咬她。
她又不是哪吒,可以剔骨还父、削肉还母,再造个莲花身来。
她开始警醒,却发现自己早已身困围城之中,四面楚歌。
她再没有别的出路,除了学习。
恰好有嵇泽愿意帮她捡起落下的功课,于是,她将一切关于未来的希冀都寄托于学业,她试图脱胎换骨。
她想终有一天,她可以骄傲地站起来。
不为炫耀,只为这让人悲伤的人生。
只为饱受屈辱的妈妈能有一个舒心的笑容。
有时候她感觉她是分裂的,盼望着世间有善恶报应,却又深深恐惧着善恶报应。
然而,尽管在她心里刻意要抹去爸爸曾经来过的痕迹,但她身上还是有他的基因,依然偶尔会想以儿时与爸爸妈妈的幸福,爸爸将她高高地举过头顶,在空中飞,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坐飞机”。
那时她最爱玩坐飞机了,在空中咯咯地笑着。
爸爸称呼她为小公主。
算了,往事就不要再想了,伤人伤心。
妈妈要结婚,做为女儿,要给妈妈准备个大礼,她给老同学郭小丫打了个电话,请她帮自己一个忙。
不知何时嵇泽出现在她面前,看她喜忧参半的神情,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没说,只是主动上前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挺直了脊梁任她依靠。
她的头发扫在他的脸颊上,他略有些痒,却没有拨开,只是用手抚着她的背。
过了一会儿,乔迦蓝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妈妈要成家了,祝福她吧。”
祝福妈妈得遇良人。
后半句乔迦蓝没有说完。
在父母的婚姻中,乔迦蓝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常。
这一次,妈妈所遇是否良人。
嵇泽明白了,她为什么又是喜悦,又是忧伤,他抱住她,“亲爱的,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家。”
刚才吃饭时喝了几杯酒,她觉得浑身热乎乎,轻飘飘的,略有些兴奋。
她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明知故问,“嵇泽,你爱我吗?”
“爱。”他轻声说。
她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眼睑微微垂下,“那我这艘漂泊的船,也该靠岸了。”
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中竟有些凄凉。
他心疼了。
却无语,只有用力地吻她,直到嘴唇发麻。
随后医疗队在日喀则的行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嵇泽更加的意气风发,事事尽心尽力,每日春风满面。
在爱情的滋润下,乔迦蓝也更加动人,她天生带有一种清冷的气质,倒似清晨之荷一般,幽静而美丽。
嵇泽说他已经等不及要与她结婚了,回到A市后立即办这件事。
乔迦蓝信他,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乔迦蓝将她与嵇泽复合的消息告诉了远在美国的可雅。
可雅说她由衷地为乔迦蓝感到高兴,她在美国也很好,她还说她期待艳遇。
一切都刚刚好。
这些天里,嵇泽的身边多了个跟班,王腾跃,他对嵇泽是嘘寒问暖,跟前跑后地服务。
乔迦蓝和嵇泽都明白,这是于荛的意思。
嵇泽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他也不走,说陪同嵇泽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事业。
嵇泽也只得随他去了。
日喀则在西藏也算是人口较多的地区,嵇泽在这里前后一共停留了十三天,去遍了日喀则每一个下属的县区,筛查确诊儿童先心病三例,牧民中有几人有心肌梗塞的前兆,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今天,医疗队来到了日喀则地区最大的一所儿童福利院,扎西儿童福利院。
到了这里后,医疗队和摄制组的人面色沉重。
这里的孩子们不似同龄的孩子们活泼开朗。
饱经风霜、满脸皱纹的扎西院长是儿童福利院里的大家长。
工作人员介绍说,福利院所在的这块地方原本是扎西院长自己家的,他的家人们都搬去拉萨了,他把房子无偿捐给早已破旧的福利院,他也依然固守在这里,无偿地当着福利院院长,已经有近三十年。
扎西儿童福利院在日喀则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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