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绮户流年》第68章


张屷笑道:“小师妹。”谢棠年也笑,“小七最小,确实是小师妹。”谢流年笑嘻嘻,“等到小柏儿也做了爹爹的学生,我便不是小师妹了。”是小师姐。
谢四爷眼中有了笑意。
晚上又跟何离歪缠,“阿离,咱们再生个孩子。”何离微笑,“孩子么,你先生了,我才能生。”谢四爷捉住何离打屁股,“阿离,你学坏了。”了不得了,越来越爱调戏男人。
缠绵过后,谢四爷轻抚怀中女子,“阿离,你从前没这般活泼。”何离眼神中有甜蜜,也有迷惘,“玉郎,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年轻的时候能克制住思念和□,如今已是三十多岁高龄,反倒一日比一日沉迷。
“我知道。”谢四爷一本正经,“一定是我年纪越大,越发秀逸。”所以你会为我疯狂。其实这么着蛮好,女人四平八稳的总是欠可爱,似阿离如今这样,时时晕红了脸颊,迷离了眼神,慌乱了手脚,比少女时更迷人。
何离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不是,分明是我明艳动人,玉郎把持不住。”谢四爷拿着她的手往下摸,“谁说的?你看我把不把持的住。”
“阿离,给我生个孩子。”
“嗯,我是妾侍,本就是给爷生孩子的。”
“胡说,不是。”
“那是什么?”
“是知心知意人,小可人。”
“不是。”
“嗯?”
“是狐狸精……”
欢爱声音传出来,外面值夜的小丫头羞红了脸,拿棉花塞住耳朵。真是不能听啊,羞死人了。反正他们晚上也从来不会叫人进去的,塞住耳朵,睡自己的觉吧。
五月初十,杜阁老次孙娶妻。谢家是姻亲,自然要去赴宴席喝喜酒。谢流年早早的把行头备好了,眼巴巴等着那日出门遛一圈儿。人是社会动物,不能总关在家里的!自从单住以后就不许被偷走了,好不容易能出门喝喜酒,岂容错过。
猫是可以不用遛的,狗就需要遛,孩子更甭提了,一定得遛!谢流年这通歪理说出来后,谢四爷跟何离一起喷了茶,“好好好,遛孩子,遛孩子。”一定遛遛你。
沐氏已是即将临盆,大太太恨不得日日守在儿媳妇身边,并不愿出门。谢老太太笑道:“我在家镇着呢,你还不放心?接生婆、大夫都在家中住着,你安生去杜家吧。”那是有年的夫家,大喜的事,不可怠慢。
大太太带着谢瑞年、谢锦年、谢流年去了杜家贺喜。小女孩儿志不在饮宴,三三两两在花园中扑蝶、赏花,玩了个过瘾。酒宴过后,大太太心中牵挂,早早的告了辞,“恕我先要告别了。”
谢瑞年、谢锦年跟着大太太走的,谢流年则是坐上了谢四爷的马车。“这丫头调皮,我看着她好点。”大太太知道自己这小叔子素日溺爱幼女,并无异议。
父女二人去城东一家老铺子吃奶油菠萝冻和鸽子玻璃糕。“出回门不容易,好好遛遛。”谢四爷看着大快朵颐的小女儿,慢吞吞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先写这么多吧。
☆、59第59章
“一言为定。”谢流年快活的点点头;“吃完甜品;您再带我上街逛逛好不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买之物。”总要逛逛街,消费消费吧。消费既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又能刺激经济发展,绝对是要大力提倡的好习惯。
谢四爷慢悠悠喝茶,并不理会她。谢流年忙指指腰间的小荷包,“爹爹,我带有庄票。”自己结账,不用您掏腰包。您只要出人就可以了,不用出钱的。
谢四爷手很白,手指纤长优美。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瓷细茶盏,瓷质细腻;湿润柔和,手和白瓷一个颜色,看起来赏心悦目。他闲闲的或是喝口清茶,或是远望店外的景色,对小女儿的提议,好似根本没有听到。
谢流年是个很会自得其乐的孩子。谢四爷懒洋洋的不搭理她,她毫不放在心上,只管喜滋滋盘算自己的,“祖父祖母喜欢酥软甜烂吃食,五哥六哥喜欢笔墨纸砚,五姐姐喜欢钗环脂粉……”都要买齐了。
店前来了一辆马车。然后,又来了一辆马车。先来的那辆马车小巧可爱,朱轮华盖,后来的那辆马车黑漆平顶,式样朴素,车身上却有两个典雅的大篆“定海”,是定海侯府的马车。
谢流年这小话痨闭了嘴。谢四爷微微回头,见小女儿托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向店外。店外黑漆平顶马车上下来一位青年公子,一袭石青色锦缎交领长袍,妙姿容,好神情。
“虽然比您还是差了许多,也算得上是位美男子了。”谢流年以一种内行的口吻,客观评价道。确实,眼前这青年人相貌很过的去,举手投足间也颇见风度,引人注目。
这青年人装扮华贵,定是有仆从服侍的。他却亲身走入店中,命店伙计包了几样名贵甜品,甩下一锭碎银,“多余的赏你。”身形潇洒的走了。
出了店门,青年人不是走向自己的黑漆平顶马车,而是走向朱轮华盖小车,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原来他不是买来自吃,是送人的。
轻软的车帘掀起,车帘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接了甜品进去。这只纤纤玉手很是白皙,皓腕上一只莹润的羊脂玉手镯,显是不俗之物。“皓腕凝霜雪”,青年公子微微失神。
朱轮华盖小马车轻盈的启动,轻盈的驰走。青年公子留在原地,望着小马车驰走的方向,目光温柔痴迷。黑漆平顶马车帘子掀开,一张圆润喜庆的男子脸庞露出来,“阿喆,人都没影儿了,还看呢!”青年公子如梦初醒,洒脱的笑笑,抬脚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四爷牵着小女儿的手,父女二人也出了店,上了自家马车。马车内很是宽敞,谢四爷拿个素锦靠背靠着,神色淡然,静静无语。
“定海侯府这种藏污纳秽的地方。”谢流年摇头不解,“二姐姐看着挺精明的,可惜是这眼神儿。”谢绮年不知怎么想的,一心想嫁入公侯伯府。真要嫁您倒可也挑个家风清白的,定海侯府那份黑暗,那份乱,凑什么热闹呀。他们家有的是钱,男子向来是三妻四妾,风流不羁。嫁给丁家的男人,往后要对付多少美妾美妓美婢。
这辆朱轮华盖小车是今年谢绮年新制的,样子精巧,车身饰有她亲笔画的写意山水,谢流年自然认得。车帘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分明是谢绮年小姐,如假包换。
一直以为谢绮年只是心气儿高,要跟着大太太、大姑奶奶不断进出高门大户,慢慢挑好人家。却忘了她年龄渐大,哪里还沉的住气。这不,亲爹不争气,亲娘不着调,她自己出损招了。
谢四爷淡淡一眼扫过来,“还逛街么?”谢流年忙连连点头,“逛,逛,当然要逛!”我才不为古人担忧呢,才不为别人的事影响自己的行程。再说了,我是小孩子好不好,也轮不着我管这些麻烦事。
点心铺子,熟食铺子,书坊,字画铺子,笔墨纸砚,脂胭水粉,以至于时新衣料首饰,一一逛了个遍,买了个遍。回谢府的路上,谢四爷浑身不舒服:小七坚持要现拎着东西走,马车上放了半车瓶瓶罐罐、大小纸盒。
“这都是我现挑的呀。”谢流年振振有辞,“让店家送,谁知道他们给送什么过来。”是不是我挑的原装货,可就难说了。俗话说的好,“无商不奸”。
谢四爷好不容易熬到了家,结果更不舒服:谢府正兵荒马乱。沐氏下午晌发动,进了产房。谢老太太、大太太都悬着心,谢大爷、谢松年枯坐厅中,一壶接一壶的喝茶,头上都冒汗了。
“小七,回房好生歇着。”谢四爷吩咐道。谢流年知道这场景少儿不宜,没小孩儿什么事,响亮的答应一声,回了恬院。命人放水洗了澡,倦极入睡。话说,逛街真是个体力活。
沐氏是头胎,着实折腾的不轻,一直到第二天日正时分,生下一名红脸的小小男婴,母子平安。谢老太爷、谢老太太有了曾孙子,乐的合不拢嘴。谢大爷、大太太荣升祖父祖母,喜不自禁。谢府从上到下,喜气洋洋。
三太太听到喜讯,撇了撇嘴,“松年都快二十了,才有头生子。”三爷瞪了她一眼,“到了老太太跟前,你可要谨言慎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要有数。
之年是由老太爷亲自教养的,一向住在灯市口大街。三爷、三太太备了礼品,带着谢绮年回到谢府。添人进口了,这可是大喜事。
看过才出生的大哥儿,三爷、三太太回了玉鸣坊,谢绮年留了下来。“好孩子,你素日是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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