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接生婆》第283章


原来那小丫鬟叫海桃。
“不就是几条鱼的事,至于有什么惨痛的下场?”麻姑故意做出一副初来乍到的模样问道。
季嬷嬷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放心的道:“咱们这位刺史大人对下人的要求极高,不容许出半点的岔子,若是有下人犯错,那打罚肯定是少不了的。就因为这事,以前没少跟刺史夫人吵……”说到刺史夫人季嬷嬷露出惊恐的神情,忙捂住了嘴巴。
“嬷嬷别怕,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其实这刺史府里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既然与家裕大哥是同乡,自然与花姐也是熟悉的。这种事咱们之间说说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怎么会到处去说。”
季嬷嬷自己掂量着麻姑的话,也对,既然是刺史大人的同乡,那肯定也认识原来的刺史夫人。既然都认识,还能住进刺史府来,想必许多事肯定也是知晓的。
说不定与刺史大人还有些什么别的情况呢,季嬷嬷抿嘴,心里嗤笑一声。
“这主子的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本不该多嘴。”
见季嬷嬷有些不大想说下去,麻姑忙上前套近乎,“别啊,嬷嬷。我这人就好打听打听旁人的事情,但有一点,我这人嘴巴严实的很。你说,这每日在这院子里呆着,若是没有点事来说说消遣消遣,还不无聊死。”
“可不是!”季嬷嬷像是碰到了知己似的,“这院子里的人除了干活就是聊聊东加长西家短。可咱们又不出去。哪里知道别家院里的事。娘子可不知,咱们这但凡能出去办差的,都是竖着耳朵在街上走的。回来一准能带回来有趣的事情。”
麻姑捂嘴而笑。
这季嬷嬷说的更带劲了,先是扯了一会厨房里的人,又扯了扯负责马车的马夫。
“那嬷嬷跟我说说,这原来刺史夫人的事呗。”麻姑还是将话题扯回到了花姐的身上。
“其实咱这刺史夫人也没啥好说的。一个苦命的女人,最后一尸两命。刺史夫人之位给旁人坐了去。”
见季嬷嬷打开了话匣子,麻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话得慢慢套,一下子急着全想知道。说不定让对方觉得你是有心的,反而会加以警惕。
“哎,我这花姐原先在老家时也命苦。一个女人独自养家供丈夫读书。好不容易守得丈夫当上了大官本想着从此可以享福,没想到这命这么薄。”
麻姑见季嬷嬷的嘴巴动了动。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便上前握住季嬷嬷的手道:“嬷嬷,我这也是来并州祭拜一下我花姐,眼下还要在刺史府里住上几日。我也不知道家裕大哥如今的脾性,到时候你可得提点我一些,我可不想不小心得知了他。”
麻姑说完,将自己手上这副金镯子摘了下来,顺着就给季嬷嬷带上。
季嬷嬷哪里会没有感觉,整个人就像吃了蜜一般,甜到了心坎里,“娘子放心,有事你就来问我,我保住你问啥我就回啥。”
季嬷嬷说完伸手摸了摸镯子,将它往袖子里面藏了藏。
麻姑没有再继续询问,便回了客房,季嬷嬷也下去当差去了。
回到客房时,彩鹃已经在屋里等着她回来。见着麻姑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多谢娘子今日救命之恩。”
“哦?”麻姑不解,她明明救的是海桃。
“你起来说话。”
彩鹃谢过麻姑后,便起身回道:“那海桃是奴婢一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只比奴婢小了一岁。奴婢刚到刺史府后,便求着夫人将海桃一块弄了进来。”
“所以,你与海桃当时都是伺候夫人的?”
这回麻姑提到花姐,彩鹃没有再躲避,而是点了点头,“是。”
她们两个人都受过花姐的恩惠,“那夫人待你们如何?”
“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从来没有将我们视为下人,处处照顾着我们,时不时的趁着没人赏些好吃的给我们吃。”提到花姐,彩鹃眼里红红的带着泪。
“别难过,好人都是会有好报的。”麻姑安慰将要落泪的彩鹃。
“不会的,夫人是好人,却没有好报。”
麻姑知道彩鹃将要告诉她一些真相,却阻止了,“彩鹃,隔墙有耳,有些话咱们晚些时候再说。”
彩鹃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她一早就发现了麻姑的与众不同,也察觉到了麻姑对于去世的刺史夫人格外的关心。
彩鹃并不清楚麻姑的目的,所以一开始的并不敢说什么。可见这次麻姑出手帮助海桃,便想起了与麻姑一样善良的刺史夫人。
“嗯,奴婢去给娘子准备晚膳。”彩鹃行礼正要退下,却被麻姑唤住。
“彩鹃,那个海桃如今可好?”她说着便走向柜子旁,从包裹里拿出一瓶药来走到彩鹃跟前,“这药可以消肿化瘀,你让海桃涂抹在伤口处,不但能消肿化瘀还能止血。”
像她们这样的丫鬟,就算受伤了主子也不会给什么好药给她们治伤。最多用自己的一些效果不好便宜的药膏抹抹。
彩鹃跪下谢恩,“多谢娘子,不知娘子是哪位菩萨。”
她觉得她们简直是太幸运了,没有了刺史夫人保护她们,在季嬷嬷的魔爪下她们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罚。这一次麻姑的出现让她们幻觉是不是刺史夫人派来保护她们的。
“我叫麻姑,是一位接生婆,如今在京城做接生之事。”
“京城的接生婆麻仙姑?”彩鹃再次跪下,“奴婢之前常听夫人提起麻姑娘子,之后夫人过世,便听说京城的麻姑娘子成了麻仙姑。原来是仙姑来了。可惜……可惜夫人和小少爷已经不在。奴婢还曾经陪着夫人去街上找人写信给娘子呢。”L
☆、第三百二十八章 当面对质
“怎么?写给我的信是找人代写的?为何要找人代写?怎么没有找大人写?”胡家裕就识字,怎么花姐还需要去外面找人写?
花姐才发现怀孕就给她写信了,那个时候她刚来并州没多久。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夫妻的感情就出了问题。
“大人与夫人一见面就要争吵,夫人的娘家来人却连门都没让进。”彩鹃说着哽咽着抹起了眼泪。
“什么?”这胡家裕,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了,彩鹃,咱们晚些时候再聊夫人的事,这个时候恐怕会有人来屋里,免得被他们听到。还有,你一定不要将我的身份说出去,免得旁人起什么猜忌。”麻姑安慰着彩鹃提醒道。
彩鹃应了一声,擦干眼泪出去准备晚饭去了。
麻姑独自一人坐在客房内,光线有些幽暗并不明亮。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麻姑走到窗棂前望着天空。
为什么一个人会突然变成这样?还记得当年她被安庆侯府冤枉入狱,那天在大牢里是麻姑第一次见到胡家裕。她并不清楚原主人麻姑是否与胡家裕相熟,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他。
还记得当时胡家裕给她的感觉,温文尔雅,待人随和。怎么转眼才多久,他先是出卖了格勒的事换取了并州刺史这个位置,之后更加离谱,竟然为了当额驸害死妻儿。
若之前麻姑还不肯定,这一刻她肯定花姐是被胡家裕害死的。
他苛待下人,目中无人,竟然连花姐娘家的人都不给进门,实在是可恶至极。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杀死妻儿的事也一定做得出来。
“你在想什么?”
胡家裕的声音突然从麻姑身后响起,阴冷的声音显得有些恐怖。麻姑吓了一跳,转身望向胡家裕。屋内没有点燃蜡烛,幽暗的房内,胡家裕的阴狠的双眸显得有些可怕。
“没,一个人有些无聊,所以就站在窗边发发呆。”麻姑强制让自己镇定。
既然敢住进刺史府。就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事。
但麻姑知道。胡家裕不敢对她怎么。她可是勤王带来的人,而且与太子的关系也密切,还受皇上的赏赐。他应该不敢轻易对她动手的。
“来人。”
听见胡家裕的一声吼。院子里有下人涌了进来。
“为何不给娘子屋里点灯?”胡家裕厉声呵斥道。
“奴才该死,一会就责罚彩鹃。”罗华说着,便亲自进屋将麻姑屋里的蜡烛统统点上。
“是我饿了才吩咐彩鹃去准备晚饭的事,她出去的时候天还亮着。所以不关她的事。”麻姑已经听过了胡家裕的治家手段,自然知道罗华一定会去责罚彩鹃。
“这些下人不给些处罚他们根本记不住谁是主子。”胡家裕冷着声音道。
“是。奴才一会就去处罚彩鹃。”罗华附和道。
“家裕大哥,你大婚在即,还是不要见血腥了,不吉利。”
见麻姑极力的维护彩鹃。胡家裕苦笑一声,“好,就依娘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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