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接生婆》第407章

鲁成阳会意。转身带着怒气道：“你去跟你家大人回话，就说太医院院判鲁成阳和安懿夫人正被他关在门外。”
那小厮听到他们二人的身份，人都哆嗦了一下，忙解释道：“我家大人近日身子不适，所以闭门谢客，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完便跑没了影。
鲁成阳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转过身。快步走下台阶，怒气冲冲的道：“这个金维勇，真是给脸不要脸。”
“鲁大人莫急。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他若是还是不愿回来，那咱们就不必再勉强他。”
鲁成阳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门过了许久才打开，从里面大步走出来的事金掌柜的儿子金业庭。
“失礼。失礼，怎能让鲁大人和安懿夫人在外头等这么长时间。”金业庭一面拱手作揖。一面斥骂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满脸委屈，却也只好乖乖认错。
“金少爷，我们是来找金掌柜的。”麻姑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知道小心眼的金掌柜一定会给她一些下马威。
“家父这几日得了重病。所以一直闭门谢客。”说着便领着麻姑和鲁成阳往里走去。
“金掌柜得了什么病？”麻姑一脸担忧的问道。
“大夫说，怕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喝了些好多了。”金业庭回道。
不知为何。麻姑觉得金掌柜没有生病。
不过有没有生病一会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穿过抄手游廊，他们来到内院。
此时金夫人正站在门前。见到麻姑他们忙上前欠了欠身子，“让夫人和大人在外头等候，实在罪过。”
“无妨，我们听说金掌柜病了，过来瞧瞧。”鲁成阳面无表情的回道。
被人晾在外面那么就，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金夫人面色尴尬，微微一笑。便命下人将帘拢掀起来，“各位请。”
麻姑一脚刚踏进帘拢内，就听见一阵痰咳声。
果然病了？
绕过屏风，见金掌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麻姑缓缓走过去，“金掌柜。”她轻唤一声。
金掌柜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了侧头。
太夸张了，不是说是感染了风寒，吃了些药已经好了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眼睛一圈青色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命不久矣的人。
“哦，你们来啦。”
麻姑差点笑出声来，金掌柜声音，动作，表情都在尽量的掩饰，却唯独忽略了眼神。
炯炯有神的眼睛，实在与他此刻病入膏肓的样子有些格格不入。
“金掌柜这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看上去不像是感染风寒？”鲁成阳是太医，像风寒这样的毛病，他定是看得出的。
“原本是风寒，今儿一早突然又变得严重了一些，所以才这样了。”金掌柜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那金掌柜可要保重好身体。哦，对了，鲁大人是太医，既然来了，就让鲁大人帮着把把脉，到时候让鲁大人帮着开一副方子，说不定喝上后立马就好了。”麻姑说着转身冲着金夫人劝道。
麻姑还是从金夫人的脸上抓到了一丝窘迫和不安。
她是害怕金掌柜装病的事暴露吧。
麻姑不知道金掌柜有没有生病，不管有没有生病，至少是没有生的这么严重。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拖延时间。
从他拖延时间的举动来看，金掌柜还是想留在保仁堂的，只是之前的话说的过满，总要给自己一些台阶下才好。
“不用了。”金掌柜急急的阻止，“我已经看过，不过是一些小毛病，躺几日就能痊愈。
“不能吧。我瞧着金掌柜病的不轻，连眼袋都发青了，可别不是风寒，而是别的什么毛病。我正巧来了，难道您老还不信我的医术？”麻姑能看得出金掌柜是在装病，身为太医的鲁成阳从踏入房内起就已经发现了。
麻姑也没有拦着，准备看看金掌柜要如何收场。
“不不，不过是小毛病，实在不敢麻烦鲁大人。”金掌柜整个身子都往床的里边挪了挪。
好像要躲开他们，生怕挨得太近被发现什么。
“金掌柜，跟我还说什么麻不麻烦？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说可就见怪了。”
鲁成阳说着就弯下腰去，准备抓金掌柜的手。
麻姑发现，鲁成阳其实只是吓唬他而已，要真想抓他的手，早就抓到了。
金掌柜一面躲闪，一面说着客套话，一面又冲着儿子使眼色求救。
场面别提有多滑稽。
这些麻姑都看在眼里，一直憋着笑。L
☆、第四百九十九章　给个台阶
金业庭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鲁大人今儿是客，哪能让鲁大人来替家父诊脉。而且，今儿太医院的齐太医已经来过，说是不打紧的毛病。”
“不打紧的毛病？你确定齐太医是这么说的？”鲁成阳不着痕迹的坐回原处。
金掌柜额头上的汗都吓出来了。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这才稍缓下来。
“对，齐太医是这么说的，开了些药，说喝了便能见好。”金业庭忙回答。
鲁成阳不过是吓唬吓唬金掌柜。
他敢装病，可他那张老脸还是要的，要是被拆穿，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金掌柜的意思，不但麻姑懂，鲁成阳也懂。
他们只是叮嘱了金掌柜几句类似于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安懿夫人，鲁大人，这屋子里不透气，咱们还是去外头坐坐喝喝茶吧。”金夫人笑嘻嘻的道。
“不了，夫人，今日来我就是跟金掌柜说几句话。”麻姑冲着金夫人点头一笑，随即转过身走到床边，冲着金掌柜道：“今儿我与鲁大人本是来请金掌柜回去的。既然金掌柜病了，那便好好休息。您的位置我会找人暂代，等您好了再回来接替。”
麻姑不卑不亢，她是不会求着金维勇回去的，但也不会主动赶他离开。
金掌柜打从京城的保仁堂开业那天起就已经是掌柜，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人脉不是谁可以替代的。
她当然还是希望由金掌柜继续来担任京城保仁堂的掌柜。
“不，我这个位置哪里是谁可以来代替的。夫人放心，我虽然病着，可既然保仁堂需要，夫人需要我。我就算是拖着这身毛病也定会去的。”金掌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
“可是，您的病？”麻姑一脸担忧之色。
“我已经喝过齐太医开的药，今夜睡上一宿，明日便能恢复。夫人放心，我明日一定按时去保仁堂。”
有了金掌柜这句话，麻姑就放心了。
鲁成阳也起身叮嘱金掌柜好好休息。
两个人告别了金掌柜便走出了房间。
“夫人和大人要不要去坐坐喝喝茶。”金夫人诚意邀请道。
“不了，保仁堂里今儿还有不少事要做。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喝夫人的茶。”麻姑笑着婉拒。
金夫人也没有强留。硬要送他们出去。
“安懿夫人，鲁大人，我家老爷这人心肠不坏。就是脾气犟了些。他骨子里有点傲气，对人没有恶意有时却显得好像很有敌意。日后若是我家老爷说错什么话，我先在这里代他跟二位说声对不起。”
金夫人的意思麻姑与鲁成阳都听出来了，笑着点了点头。便坐上马车离开了金府。
“夫人瞧着明儿金掌柜会不会来？”鲁成阳其实已经猜出了答案。
“当然回来。他今儿弄出这一出来，不就是像让我给他一个台阶下。上回来登门造访。他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若是今儿他就这么来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这样的人，最好的就是面子。今儿你我亲自登门请他，给足了他面子。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他不去保仁堂能去哪里？别的地方他瞧不上，他瞧的上的还不一定要他。所以，保仁堂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去处。”
鲁成阳对麻姑佩服得五体投地，“夫人真是观察入微。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夫人也已经看出金掌柜是在装病？”
“装的过头了，就显而易见。他也真够笨的，一个风寒弄得跟病入膏肓似的，谁见了都会起疑的。”麻姑讥笑着道。
“他是担心戏不够足咱们不会信，偏偏这出戏他又演过了。”鲁成阳也大笑起来。
回到保仁堂里面前来瞧病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不少人因为保仁堂关门，竟然病了也不去别的地方瞧，硬是扛着等着保仁堂开业再来看。”一见到麻姑和鲁成阳，马修便上来禀报这会儿的情况。
在得知金掌柜明日回来任职后，马修的心一下子沉了。
麻姑在忙着想人多的对策，根本没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