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两两相忘》第401章


“你喜欢就好。”尉子墨那样的眼神让我心跳剧烈,我慌忙给尉子墨夹着菜。
尉子墨很捧场地吃了三小碗米饭,汤和菜都所剩无几了,我看着尉子墨用餐巾纸擦嘴,被喜欢的人需要,这种幸福和满足感不可言喻。
尉子墨果然没有跟我客气,要了纸笔写出了整整一页的菜名给我,我看到飞禽走兽东西南北各种名菜都在上面了,尉子墨就差没有告诉我他要吃满汉全席。我由衷地感叹中国食物的丰富多样,尉子墨果真是官家大少爷,吃食上到底比我平日里讲究。
菜单上的菜我只会两三个,无奈之下只好又求助母亲,我把菜单全都发给她,让她教我。
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尉子墨打电话给楚南辰,让楚南辰明天买来他要的食材,我听着尉子墨磁性的嗓音,想起Elliot说过只要尉子墨能对生活重新感兴趣,那就迈出了成功的一大步,尉子墨此刻的状态应该不错吧?
这天晚上我睡在了另外一张床上,只有尉子墨的床头柜上开着一盏台灯,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我用被子蒙住脑袋,打开手机看几个小时前母亲发来的几道菜的教程,我全都记住了,准备从明天开始做给尉子墨吃。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放下手机,轻轻地拉开头顶的被子,抬眼往那片灯光中看过去,原本以为尉子墨已经睡着了,结果我看到了他翻身的动作,连续好几次,并且伴随着压抑的低吟。我惊得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尉子墨是不是腿上不舒服了?
这样想着,我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借着床头晕黄色的灯光看见尉子墨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而一只手正伸向被子下的腿中,果然他的伤很疼。
我坐在床头想去抚摸尉子墨的额头,柔声问道:“尉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给你叫医生过来。”
我忘记尉子墨看不见了,寂静的深夜里我突然这样出声,真把尉子墨吓得不轻,他差点就从床上滚下去,于是我也被他吓得半死,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用了我所有的力气才把尉子墨拉回来。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有睡?”尉子墨大概没有这么狼狈过,为了自己的尊严,下一秒钟他就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传到我耳边的嗓音含含糊糊的,透着莫名的烦躁和沙哑,“不用叫医生,我已经不痛了。你休息吧!快去。”
我:“……”
这少爷无缘无故的发什么脾气?他正在承受着伤痛的折磨,我怎么可能安心入睡?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手伸过去抚了抚尉子墨露在外面的半个脑袋,他的头发很柔软,毛茸茸的让我觉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发脾气的宠物。
灯光柔和。屋子里静谧,这样的氛围中,身为女人天生的母性泛滥,我凑过去柔声哄着尉子墨,“你疼得睡不着觉,不如我唱歌给你听?中文和英文以及法文歌曲我都会,你想听什么都可以。”
尉子墨:“……”
我半天听不到尉大少爷的回应,估摸着他不喜欢听歌,我很有耐性地问他:“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
结果尉子墨还是不理我,我寻思着要不要跟他玩个什么游戏,这次尉子墨在我开口之前把被子掀开了,他的手掌覆盖在脸上,完全对我没有办法的样子,嗓音比刚刚清润了很多,“你去书架第一层从右排数起,把放在上面的第七本书拿过来读给我。”
“好。”我对尉子墨有求必应,走过去把尉子墨要得书拿了过来,是专业书《法医临床学》,我按照尉子墨的要求翻到第七章,里面的内容讲得是眼损伤,我从第一节读给尉子墨听。
正如他所说,法医和医院治病救人的医生学得东西差不多,区别在于法医只负责鉴定和检查,而治疗伤患是医生的工作。这本书的内容还包括性。功能、性。行为变态、性。犯罪,一看到这么大尺度的字,我就读不下去了。
如果是个外国女人,估计可以和尉子墨高谈阔论,但作为中华儿女,我觉得深夜跟一个异性提起这方面,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哪怕这是尉子墨所学的专业,我瞥了尉子墨一眼,想悄悄地翻过去那几页,可这样反而会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办?
我抿了抿唇。决定装睡,反正我不读那些内容,明天让袁坚这个同行读给尉子墨,于是我用一手抓住尉子墨的胳膊,自然而然地趴在了床头,闭上眼睛让胸膛慢慢地起伏着。
“Renata?”尉子墨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后,他就喊了一遍我的名字,手掌落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我蹙起眉头,装作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嘤咛,“别吵。”
“竟然睡着了?”尉子墨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喃传入我的耳边。紧接着就是漫长的沉寂。
我有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就在这一片静谧中,原本装睡的我就真的沉入了梦中,迷迷糊糊之下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来,落入一片柔软中。
我以为自己在梦中,梦里尉子墨修长强健的手臂搂在了我的腰上,他从背后环着我,我贴着他散发着热度的胸膛,脑袋下枕得是尉子墨的一只胳膊,这是十几年来让我感到最舒服的一个睡姿,我在梦中想起早上偷亲了尉子墨,由此我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春梦。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感觉到了腿间的不自然,我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了,我在干什么?男人在青春期做梦,醒来后会发现衣物被弄脏了,可我一个青春期的女生,也做这种梦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慢慢地清醒,想了想自己学过的知识,确定了这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后,我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我准备下床去浴室洗个澡。结果刚动了一下,腰上就是一紧。
我顿时愣住了,震惊又缓慢地低头看下去,只见一条手臂横在我的腰上,而他的掌心覆盖在我小腹以下……以下的位置,我的脑子里像是被丢了一颗炸弹,“轰”地响了,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着病房的门被打开,楚南辰一贯冷嘲热讽的语气由远及近传到我的耳边,“我哪里敢不听他的?昨天晚上我就去超市全都买了回来。不知道子墨瞎折腾什么,难道他指望荣欣那个娇贵的大小姐做东西给他吃?”
“那可不一定。几天的相处下来,我觉得荣二小姐并不是你之前形容的那种人,反正那个时候我和子墨没有亲眼看见,荣二小姐究竟有没有对你……”袁坚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时,他正用一手指着我。
袁坚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薄唇颤抖着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
楚南辰也看着我,从我的脸到脖子一直往下,楚南辰深邃的双眸渐渐地眯了起来,那里头的情绪复杂难测。
我:“……”
我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尉子墨终于把箍在我腰上的手收了回去。他从床上坐起来,初醒后的嗓音慵懒,透着薄怒问袁坚和楚南辰,“你们两人进来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没过两分钟袁坚和楚南辰出去了,尉子墨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散发着热度的指尖穿梭在我的头发里,尉子墨声线低沉地说:“别想歪了,昨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睡着了,我只是把你抱了上来,就是这么简单。”
我:“……”
尉子墨竟然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管他是不是知道我做了春梦,难道他觉得他的手放在我的身上。这件事很简单吗?
但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找尉子墨理论,我掀开被子,连鞋都没有穿就往浴室里冲,“砰”一下从里面关上门,我转身背靠在门后,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尉子墨?
这时外间传来袁坚戏谑的声音,“哎?我好像看到雪白的床单上一抹红色啊!子墨你这犯罪现场处理得太不干净了!”
“别动手,我们再滚出去一次不行吗?”
我听见病房的门关上了,袁坚和楚南辰又被尉子墨赶了出去,这就证明床单上真的有一抹红色,难道昨天夜里我自己把自己破了身吗?但还有可能是尉子墨对我做了什么,虽然他的腿伤了,但他的手是灵活的,不然刚刚他的手为什么放在我的小腹以下?
我不敢再想了,用两手捂住脸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全身都是汗水,太不舒服了,我站起来走去浴室洗澡,脱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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