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1章


书名:月出锦年
作者:和田暖玉
每一处生活的险境,她都凭自己的算计一一闯过。
可是命运却将她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她不知道她是谁,爱过谁,能爱谁。
锦瑟年华,倾尽所有。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之恋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月出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楔子
十岁那年,我随母亲嫁到了左家。开始了我一段新的人生历程。
第一次进门的那天,左如玉横眉竖眼地拦着我们,硬是不让进,在场的亲戚好友,便在一旁看笑话。而左如玉则叉着腰,不屑且鄙视地看着我。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你没有家吗。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来。”母亲与继父忙着应酬,她便在一旁跟着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最后将我一个推搡,我便端着蛋糕便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你看,野丫头摔跤了。摔得好!”她在一旁拍手。
从此,我与她算是正式结了仇。
左家是个小洋楼,楼下三间房,母亲与继父一间,左如玉一间,还有一间小的,原本是储藏室,被用来改造成了左如玉的书房。
我自是被赶到了小阁楼,自此一住便是十年。
我是恨左如玉的,那种恨,从一开始便像滴水穿石一样在滴着。而左如玉并未因继父对我们母女的接纳而宽恕我们。她对我的恨来得更加激烈。
对我们的争吵,母亲与继父自然是看在眼里。他们都觉得不过是孩童的任性,久了便会过去。
母亲尽可能对左如玉好,而继父更是私底下不断给我买好吃好穿的,我零用钱一直没有少过。
继父是极爱母亲的,将小公司卖掉后,便与母亲环游世界,我自小便独立,左如玉则如花蝴蝶,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圈。
那些年我们不缺钱财,过上了富家小姐的日子。
噩耗传来那年,我们双双考入大学。正是对人生最有憧憬的时候。
左家人对钱财向来不看中,上至继父,母亲,下至左如玉,都没有理财概念。虽表面风光,但内里已经残破不堪。
继父走时,母亲下半身全然瘫痪,花了大笔钱医治。剩下那笔赔偿金,便是我们一家所有的财产。
一家子的生计问题残酷地摆在面前。这个半路结成的家庭,因继父的过世,似乎成为一只随时可飞走的风筝,放筝人不在,这线迟早会断。我过早就有了这种忧患意识。
对不能动弹的母亲,对虚无飘渺的未来,我深深地绝望。
我内心知道左如玉是看不起这笔赔偿金的。但她来找我们时,我还是很戒备地看着她。
一声嗤笑逸出了如玉的嘴,“就这点出息。这钱你们就留着吧,靠我爸的命换来的钱,我不要也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妈得这样躺一辈子呢!”我说。
“这也是啊,还是你比较惨是吧,我爸死了是一了百了,你还得熬下去呢。”
“左如玉,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们当场便又吵了起来。
后来,左如玉确实没要那笔钱。第二天,就有一个开着摩托车的年轻男人在门外等左如玉,两人装着她的家当就这么从这个家搬了出去。那轰隆隆的发动机的声音,由近及远,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左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在得知赔偿金全归了我与母亲后,也渐渐少了来往,最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说起来,我与母亲的这段经历,以继父的亡故而告终。除了我的名字贯了左姓外,其它的,无一丝在生命中留下痕迹。
左家的十年,便这样茫然而过。
之后我则忙着照顾残疾母亲和打零工。那笔赔偿金,在我善加理财下,一直用到了我毕业后找到工作,有稳定来源为止。算是寿终正寝了。
有时候苦了累了,看到左如玉活得春风得意时,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她那话,确实是有先见之明。不过就是太贱了点。
毕业后再一次有交集,是母亲说接到了左如玉的喜贴。她即将嫁与周家长子,周培。
正是我任职的天华集团总裁的哥哥。
她发来喜贴意哈很明显:幸灾乐祸罢。
我们到现今,仍是仇人。不过成仇人也不错,痛苦的时候,苦自己咽着,紧紧埋着;快乐,一朝得意时,则发现,仇人这两个字,确实价值非凡。此时若没仇人,那多无趣。
其实,如此多种种,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赵景年。
我唯一的一次还手,就将她的自尊与骄傲狠狠地践踏到了脚下,踩得稀烂。否则,她怎会那样恨我。
我当年年少无知,碰上了她的情窦初开,有意或是无意,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左月出,抢了左如玉的男人。
☆、第2章
赵景年这个男人,其实早在就我心中,消失殆尽了。不过左如玉并不这样认为。
参加婚礼回来后,我想了很多。她这样做,只是为告诉我,左月出,到今天为止,赵景年这个男人,我也忘了。不止忘了,我还找了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那个曾经你赢我一着的战事,现在我不顾一屑了。现在的你,比一只蚂蚁还不如。她越风度翩翩宴请我,给我的这种感觉就更甚。
其实,我不是没有失落。我也不过一介凡人而已。是凡夫俗子,自然会为这种俗事患得患失。
“我和她的这些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我伏案不由得喃喃自语。
心中有种释然,也有点无奈和认命的感觉。这辈子,我和她你追我赶的,我到底是棋差一着,铩羽而归,再不甘,我和她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自小举的那些誓言,在岁月的风中,越吹越淡了。
清明公司放假,母亲让我推她上山看继父。细雨纷飞中,春寒逆袭,我拌索地替母亲撑着伞,对伏在自己膝上哭得悲拗无比的她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也许那些年,她和继父之间的情份,是我和左如玉所不能理解和窥探的吧。
左家其实家境寻常,继父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对母亲却是极好的。对我自然也是爱乌及乌。
我虽自嘲是拖油瓶,但对母亲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她生我时还年轻,带我嫁入左家时,我十岁,她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容貌秀美,身姿挺拨,个性温婉,若不是有我,绝对可以选个更好的归宿。而继父却已是中年,膝下已有一子一女,早些年虽经营一家小公司,但外强中干,收入平平,随母外嫁的左风行后来收购了小公司,给了继父一大笔钱,算是间接报了他的生养之恩,从此就没了瓜葛。那个人,我也只在15岁那年,见了一面。
但我对他确是感激的。因他的收购,我们着实过了好几年的好日子。继父那几年都带着母亲旅游,几近走遍全世界,我和左如玉也过着是大小姐的日子,没几年,家道又败下来了。所以拿到赔偿金后,这钱我一概不让母亲过问。
唉,又想起这些前尘旧事了。左家左家,我本以为这两个字与我再无什么牵扯的。最近却老是忆起。
母亲最后是笑着和继父道别的,我能理解她眼神里的东西。她是在替继父欣慰吧。他的一双子女都有好的前程和归宿。左如玉嫁出了,她对左家,也算了无遗憾了。这些年,她时不时托我打听如玉的消息,时而担心时而高兴,却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雨天路滑,我借了同事的车子开得极慢。下山时还与一辆车出了点小事故,不得不停下与对方车主商量赔偿事宜。好在大家都赶时间,车子损伤也不大,没等保险,商量了个数,留了电话就散了。
上车时,看到对面行来的那辆法拉利,我不由得往旁侧了侧,我记得那是左如玉的车。今天在山上碰到,也不算偶然。她显然也是看到我了,但面无表情,就这样驶过。我怔然望着,母亲推了我一下,“那是……”
我一看跟在她后面的那辆车,也愣了愣,回道,“妈,是他。他也来看父亲了。”
那车开着窗,一双精壮的手臂随意地架在车窗边,黑色的T恤,浓密的头发,侧着的脸正笑着,不知与副驾的人说着什么好玩的事,很快就从我这边驰过。倒是留下了隐约的一阵香味,怪好闻的。应该是某种男式香水吧。又或者,是出门前刚洗了澡,还留着一种清香的肥皂和须水味儿。
他大抵是像他母亲的。皮肤较一般男人要白些。对他还有印象,说得俗点,确实是因他长得帅气,当年他与继父谈公司的事,在家里作客两回,正是年轻有为,青春张扬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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