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17章


她叫住我,“左月出,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你给我洗好脖子等着。天华的常务副总我是做定了!”
“好,我们拭目以待。”
我拉门而出,心情却有些沉重。小蜜在外等我,正拿着电话让我接。
我看也不看,“现在不想和他说话。挂了吧。”
这事大概是成真的了。说与不说已没有什么意思。等周南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吧。
☆、第16章
晚上赵景年照例请我们一家吃晚饭。房子的事,现在掌握在我一个人手中,这让我连日来的阴雨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如今,我只要安心地守株待兔就好。
我有时候也会自问:左月出,一年半后的现在,你却突然容忍不了左风行结婚的事实了。以前这么多时间,你都干嘛去了。我当然知道我在干嘛。我很听话,我在努力地生活,争取开创我生活的新局面。我在周旋周南,为以后铺路。我在忙工作,辛苦爬到部门正职。我在艰辛照料家庭,母亲已经能扶墙走路,不久还能缓慢行走,生活自理。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以为我能应付一切。我以为我没有左风行,只要吃点苦,那也是能捱过去的。
我甚至直到现在,才去找左风行问一个答案。我以为我的隐忍,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的生活原则里,有这样一句话:在这个社会里,别让人知道你饥饿,无助。否则你更加得不到食物与帮助。
这一年多以来,我是在跟自己战斗,在跟左风行战斗。我拗着一口气,一直到了今天。我是不是真的很傻。这段我自己与自己拗的气,我从未让任何人知道。甚至连不二都不知情。在不二的眼中,左月出同志,是幸福的,是有选择的,是最有故事的。我只要在赵景年与周南中间选择一个便好了。
“左如玉真的答应将房子给你了啊。那真是太好了。”不二举起杯,“来,我们为这事庆贺。”
因为有了卖家,这房子才如此抢手,又如此值得我们为此干杯。它放在我手中已经多年,我从来不觉得它这么珍贵。我想我还是太看重许清扬了。
“怎么还闷闷不乐。反正我们不缺钱,要换房子,随时可以换。你不想卖,就放着好了。”赵景年拉着我的手,笑着安慰我。
不二兴奋道,“是呀是呀。有我们赵总这话,那还有什么说的。月牙,明天我们就开始看房子吧!”
母亲也挺开心的,“景年啊,你和月出也认识这么久了,依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赵景年俊脸微红,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我。不二在桌下猛踢我的脚,她是在示意我赶紧将周南解决掉,否则怕坏事。
“我父母在澳州,最近一直跟我说,想回来看看我。我因为忙,一直没答应。八月份工作应该会清闲一点。月出,到时你有时间吗?”赵景年帮我剥了一只虾,满脸暗示地递给我。
不二也是一脸的紧张,桌上的三人都齐刷刷望着我。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事情上面。我望向赵景年,觉得他真是乖巧俊郎的男人。是值得一个女人终生托付的。我若是嫁给他,不止一生会幸福美满,还可以就此一刀斩断目前所有我烦恼的事。进入另外一个清静的世界。什么裴玉玲、许清扬、左风行、左如玉、周南,甚至我的工作,我都可以全然抛掉。
人真是愚蠢的动物啊。明明有时候选择这么明朗,却仍不甘与犹豫。有着康庄大道,却仍不甘放弃那些荆棘小道上的神秘风光。
我在心里将自己深深地鄙视了一番。又觉得,有些人注定是要与我们错过的。对的人,却在不恰当的时间。纵然遗憾,但也仅只是遗憾。
“月出……”赵景年小心地喊我,他微有些窘迫,不自然的样子。是呢,我在这样重要的问话下,竟然走神了。就如同在神父与圣经面前,我犹豫了,退缩了,那是一种亵渎。是罪孽深重的。
母亲担忧地望着我。不二在我对面舞刀弄叉,呲牙咧嘴,嘴唇无声地说着“笨蛋”。
“左先生,左太太,请这边。今天很不好意思,您们常订的那个靠窗的位子今天已经没有了,但我们安排了另一间,风景也很不错的。”
在我们这一桌陷入沉默时,这家意大利餐厅优雅叮叮咚咚的钢琴曲背景中,突然响起了服务生柔美的声音。我们坐在厅中间的位置,正对着大门,是左风行和许清扬要路过的必经地方。不二不认识左风行,却和许清扬招了招手打了招呼。她也是正想利用这个来打破我们的僵持。左风行眼光扫到我,我放在桌面的手仍与赵景年相握着。
他们走了过来,许清扬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我们。小脸上闪现一丝不自然。不二笑着起身,熟稔道,“左太太,这么巧。这位就是您先生吧。哦,你是左风行,是月牙的哥哥,对吗?”
不二是自来熟,左风行笑了笑,朝我们微微一点头,便问候母亲,“黄姨,好久不见。您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母亲很开心,见左风行对她如此尊重。她是有些感动的,历来左如玉都不给她面子。
“是风行啊。我这身体好多了。多谢你的记挂啊。今天这么巧,不如一起吃好了。”
我笑道,“妈妈,您太不解风情了。人家夫妻二人出来小聚会,烛光晚餐。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不二没头没脑道,“今天说的是你的人生大事,左先生既然是你哥哥,那坐下一起聊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再说也不缺这点时间,回去他们还有一晚上可以约会呢。”
赵景年听不二这么说,也起身,让服务员加了两个位子,并朝左风行伸出手,“那左大哥,坐下来慢慢说吧。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虽不大熟,但小时候还碰过面,大家随意一点。”
许清扬这会倒也劝他,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老公,既然是这样,那……”
我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左风行脸上看不出喜怒,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自然是同意了。许清扬坐到了我旁边。不二坐在母亲与左风行中间。
“来,来,大家别拘束嘛。为巧遇干杯吧!”不二端起杯子,“一口喝了啊。”
一阵稀稀落落的碰杯声,我却又单独与左风行碰了一下,笑道,“哥哥,你结婚结得这么匆忙,不像如玉这么大方,还请我去赴宴。妹妹我就在这里,向你表达祝福吧。希望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我先干为尽了。”
一大杯红酒我就这么两口饮下肚,左风行轻皱了下眉头,说了句谢谢后便也仰头灌下,饮到一半,他稍停了停,许清扬担忧地看着他,小声道,“老公,你胃不好,别喝这么急。”
母亲忙道,“风行,不能喝就别喝了。我们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较真。”
不二也道,“是啊是啊,我家月牙就是一个大酒桶,喝起来那是不要命的。一般人那真比不上她。”
我呵呵笑。也不劝酒。
赵景年听不二这么说,伸出食指微弹我额头,“女孩子家哪能这样。”
左风行看了我一眼,见我与赵景年正说笑,皱紧眉头,大力将剩余的半杯灌了下去,算是完美地交了差。不二率先鼓起掌来,“左家哥哥,好酒量啊。”
“他的胃真是不太好的。早些日子,还胃出血,住了几天的院。”许清扬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来,并叫服务生倒来了温开水,看着左风行服下。
母亲羡慕道,“玉玲姐说得真是不错。你这媳妇讨得真是好。看将风行照顾得。我家月出能学得你一二成那也是足够了。”
许清扬得到母亲的赞扬,便似嫂子的口吻朝我道,“琼姨你真是太谦虚了。其实女孩子嫁了人,自然什么都会了。这个不用学的。”
“进了社会这个大学,要学的太多。我将来老公若将我养在家中,那才叫幸福呢。”我神态自若地挟菜。
不二窃笑,“景年,你听到没有,月牙是叫你结婚了,将她好好养着。”
母亲也笑,“这丫头。嘴总是这样。”
“只要她开心就好。”赵景年回,“她现在的工作确实太忙了点,经常都约不到她。”
许清扬见我们一来一去调侃,听得津津有味,“琼姨,您老有福了。你赶紧将身体养好,将来可带小孙子了。”她那一张嘴,真是讨长辈的欢心。难怪裴玉玲也这般喜欢她。事事帮她出头。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母亲乐极了,恨不得拉她过去,好好深聊一番,喜爱之情不言于表。
我拿起纸巾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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