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50章


他笑道,“结论呢?”
我也笑,“如果我说我因此就嫉妒你,抱怨自己的人生,那是不是非常卑鄙的想法呢。”
“嗯,悲观的想法。”他斟酌说。
“母亲尝了她的苦果。她没有抱怨。而我,也是爱错了人。必然也要自食其果。”若我没有爱上左风行,我必不会有今日与母亲的隔阂。我也不会因为她没有告诉我父亲是谁的相信而痛苦。我因为自己的错,折转回头怪母亲,其实是讲不通。
与左风行的这段孽缘,是躲不过的上天的制裁,非人力可控。一路的安排,一路的转折,到最后的相遇。我可以说是母亲的过错。可我爱上左风行,是自己的意愿。并非母亲的安排。
等我这么想了一圈,才发现,这通电话异常的沉默,才知自己是说错了话。
“对不起,周南。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没。我一直等你肯向我这样坦率地面对自己。”他冷静地说。
其实我是没有资格说母亲懦弱自私逃避的。正如我现在的处境一样,去面对,去承认,那是多么困难。
“周南……”我哽咽地说不下去。
“嗯。”他回。
“你爱我吗?”
“爱。”他像回答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有多爱。”
“像佛祖爱着虔诚的弟子一样。还你所愿,如你所想。做你的心灵寄托,成为你心中的明灯,不让你迷失方向,永远大度地包容你的错。”
“你太普渡众生,而我也不够虔诚呢。”
他哈哈一笑,“看来是。”
我也欣慰一笑,默默挂了电话。心却暖暖的。谢谢你,周南。
☆、第42章
我与周南去超市大采购,买了不少冬日用品,又抱回一棵大的圣诞树。他有意想让我开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喜庆的节日,我们合力将树从车上拉下来,在院子里找着合适的位置,母亲欢喜地出来说,“你们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正准备做火锅呢。这些菜都可以用上了。”
“伯母,辛苦了。”周南抛了个飞吻。
“你这孩子。”母亲笑着摇摇头回屋了。
放妥圣诞树,我与周南相视一笑。正准备进屋,大门处的门铃响了,周南上了台阶开了院里的大灯,我透过光线,看到铁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头戴一个黑色的遮耳帽,清冷地站在那儿,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我没有开门,只是走过去看她。
“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许清扬抬起头。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尤其是左家的人。难得求来的一点安生日子,我不想就这样破坏。
“请务必让我跟你谈一谈。月出,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了你们。”
“误会吗?”我轻声呢喃,尔后自嘲地笑笑,现在似乎也只能这样接受了。
“为了你和周南,我们也不该这样这样冷战下去。月出,我们没有理由对立,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她眼里闪着急切的光,一脸的讨好和幸然。对她而言,她不过是终结了自寻烦恼的日子,等待新生。她的危机已不是我。
周南不知何时到了我身旁,并打开了门。许清扬松了口气,有一种找到同盟的安心。我快步回屋,母亲见许清扬来了,便热情招待,“来得正好,清扬,快坐下来吃。你也真是的,不早点打个电话来,否则我多弄几个菜。”
“琼姨,你太客气了。这么丰厚,我看着就流口水了。”许清扬马上过去,争着与母亲备菜。
好好的一场火锅宴,因她的到来,让我失了味觉。
“您搬到这里,真是太合适了。家里被你布置得好温馨啊。”许清扬对这别墅赞不绝口。
母亲不疑有它,笑道,“要是自己的就好喽。不过能借住一时,也真是感谢月出那出国的朋友了。”
“琼姨,看你真是过谦,您将来有周南这样的女婿,要多少这样的别墅没有。就怕你挑花眼,不知道住哪栋好。”
我厌烦地放下筷子,又往杯里倒满红酒,漫不经心道,“左太太,你今天来,大概不仅是为了向我妈描绘美景吧。”
许清扬尴尬地住了声,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安慰道,“我家月出嘴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我母亲这么一说,她竟嘴一扁,放下筷子,掉起眼泪来。我与周南面面相觑,母亲更是不知所措,“哎哟,你这是孩子,这是怎么了。大过节的哭什么。有什么事跟琼姨说。”
我咬牙切齿道,“妈妈,您已经不是左家的人了。左家的后辈有什么事,你犯不着管闲事。”
“月出,别这样。”母亲见不得许清扬的眼泪,手忙脚乱安抚。
“琼姨,风行死要跟我离婚。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婆婆的话,他更是听不进去,我除了找您说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以前我是做了些对不起你们的事,但绝对没有恶意。我真没有想到,月出是风行的妹妹。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母亲长叹一声,“都怪我。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我忍无可忍,正要起身,周南按住我的手,轻朝我摇摇头。
“我以为事情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没事了。谁知他硬不肯原谅我。琼姨,我真的很想弥补我以前的错。”
“不知者不罪。是我跟风行说,让他保密。其实跟你说是没有关系的。你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事要一同承担。”
“左太太,你想让月出做什么,不如直接说吧。”周南冷静发话,制止了这个相拥痛哭的场面。
母亲一直是老好人,但许清扬就是利用她这一点,让我看不起她。她的眼泪和痛苦固然没有浮夸,但就这样毫不掩饰在我们面前,确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被她这样算计,确实不甘。我想我到底与她是不同的,受人恩惠,我急急想要回报。心中有痛苦,绝不轻易外露,不是自己信任和重视的人,是绝计不会说的。
痛苦这种事,岂可拿来卖弄。心里的东西,岂可用来博人同情。眼泪有这么廉价吗?
她终于止住哭泣,“我与月出都是受害人。但到底是误会一场。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否则这个错,真是无法挽回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没必须这么两败俱伤,琼姨,你说是吗?”
母亲扼腕叹息,“是啊。这事我有责任,让我来找风行谈谈吧。他待我们一直这么好,我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是啊,琼姨。都怪我,把这事闹得这么大,让婆婆一时冲动去周家说了些月出不好的话。这事我会负责任的。我会好好和周阿姨解释。”许清扬马上说。似已与母亲达成共识,想快快一拍即合。
“周子,这事给你造成困扰了吧。清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去解释再好不过了。”母亲连连点头,询问周南的意见。
周南皱皱眉头,纵有些不愿,但还是道,“左太太既然肯这么说,那我先谢了。”
“周南!”我憋屈地喊了他一声,他朝我安抚地点了点头,“月出,事情总要解决。纵然你不承认,这件事有她出面,会好得多。”
这就是他开门让许清扬进来的原因吗。他在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有价值的谈判吗。
“是啊,月出。你和周南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我和周伯母关系还不错。我的话,她会相信的。毕竟我是当事人,婆婆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真是可笑啊,只要祸及自己的利益,马上便可以转过风向,与我联盟。这样识时务的女人,真让人可怕。更多的是心冷。去做这中间人,让他们合好,真的合适吗?就算不为自己的私心,左风行毕竟是我的哥哥啊。
我这样一想时,心好像被重重捶了一拳,堵得我一时喘不过气来。这真相要接受,要面对,真的……好痛苦。
就这样,许清扬与我母亲的战略联盟就这么达成了。连周南都同意了,我的反抗微弱而无力。席散,屋子一下子冷清了,母亲早早入睡,我仍坐在客厅眼大如铃。
“很难受,是不是?”周南抱着我陷在沙发里,长长叹了口气,“月出,问题总要解决。她既然主动要和解,我们没有理由不接受。”
我闷闷地说,“我知道。可是我心里还是会任性地想,周南会像个大英雄一样,单抢匹马过来救我,然后扬长而去。”
他身体轻颤,笑出声来,“如有必要,我会这么做的。但月出,我想让你人生的后半辈子,可以得到一个健康健全的家庭。”
“我……果然还是太幼稚。”我紧紧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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