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流年遇见你》第87章


混乱中,我只想看看展逐会不会对我下手。”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死!匕首是假的,血也是假的?”
“连警车和救护车都是假的。血是我自己的,为了以防外衣的DNA取样。所以抽好装袋的。而留在现场的匕首,也是我悄悄放下的。”兰家蔚看着我,伸手轻轻拂过我的碎发:“爷爷告诉我,想要得到安家背后的王权,我就先得有本事替换掉掉第一个‘冷二爷’。
于是从这一刻起,对于别人来说——我和展逐都在暗。
但对于我们两个来说,他却在明,而我在暗。”
“那你妈妈呢!她早就知道你活着?”
“怎么可能给她知道。要弄一具尸体还不容易么?她又不在现场,哪里知道我是被捅了一刀还是被乱刀砍死。搞得面目全非再让可靠的殡仪师整个死人妆不就是了?”兰家蔚说:“虽然这对她来说残忍了点,但她一样活该。”
“所以……从那一刻起,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
“是,想要重生的办法只有一个,替掉展逐,成为人人口中神秘的‘冷二爷’。就像……现在。呵呵,没有人知道冷二爷到底是谁。一开始是他,那他死了,就可以是我了。
我匿名给了夏榴一个消息,告诉她说兰家蔚其实是展逐杀的。她是个蠢货,乖乖地跑到展逐面前说自己在现场目击了一切,敲诈勒索了他这么多年。
展逐不会轻易杀掉夏榴,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背后有别人。他如芒在背,所以得想尽办法往后挖。
最后,他把目标锁在了整个计划里唯一的意外——安祈年的身上。
而这样一来,我就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契机,可以开始最后的收网了。
我叫人把夏榴杀了,然后设计好现场。展逐将计就计,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故意留下把柄,就是为了日后反咬安祈年。
他一直都以为安祈年是爷爷培植起来的第二个人,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从天亮听到天黑,我问兰家蔚说:“你玩够了么?整整六年的变态游戏,你到底累不累?
你隐姓埋名躲在暗处,把兰家蔚变成了冷二爷,你最后……得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得不到,因为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改头换面,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做那个无能为力的我。
把尊严信念良知统统打碎,换一副硬冷的心肠……也许,还能捡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夏念乔,我再说一遍。只有你,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
我们现在在公海,很快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不再需要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安祈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你心里装的是谁。绝对不会跟我争的。”
“你做梦!安祈年是爱我的,他相信我的选择,就像我相信他一样。
即便你是他曾经最敬重的兄长,最坚定的信仰。他也绝对不会轻易缴械投降。
——他一定会来的!”
第九十四章 在一起,就好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我说要安祈年,他……是不是就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呢!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的海天相接,我看不到天堂和地狱的分界,也看不到命运的终点。
我想告诉兰家蔚。我对你的爱由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我能把心撑的有多大,就把你放得有多大。不一样的只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再是我的家蔚了。
从没有过一瞬间,我有今天这样的渴望,渴望你真的死在那场意外中。带着我一生的遗憾和愧疚,至少还我一个完整的尊严。
也好过让我亲眼看到地狱里爬出来的残忍和陌生。
“你……还想跟我再一起么?”我问他。
他笑得很泰然,说这个问题还有怀疑的必要么?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无所顾忌地和你在一起。”
我说呵呵。请你拉开窗子,让我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自己的灵魂被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船舱里腐朽。
“安祈年究竟给了你什么?据我所知,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做坏事的料。他伤害你,欺骗你,算计你。利用你。他比得上我曾经对你的好么!”兰家蔚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按在床上。
“我把你当成最纯洁的艺术品,用心呵护,不是为了让你被他那种兽性来玷污!”
他突然跻身进来,压住我的腿。膨胀的小腹敲起屈辱的警钟,我奋力地挣扎,我说如果你敢动我,我哪怕用憋气的方式也会选择死亡!
“你不想要我么?我已经用鹿嘉怡的血洗净了我的屈辱,我也不会在乎你对我的背叛。只要拿掉安祈年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你我之间,还像当初静待洗礼的婴儿那样纯粹。这一生,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不想要你了,兰家蔚。”我扶着肚子,用尽最后的力量对抗着深度的绝望来自我保护:“你根本就不明白,最好的爱情不是纯洁,不是信仰,不是独一无二。
而是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疏远到靠近,从彼此猜忌到最后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
我与安祈年,的确只认识了短短几个月的光景。但我们相处出了爱情最完整的真谛。
不是我不懂,不是他不懂,是你——不懂!”
轰得一声碰撞巨响,仿佛要将整个船舱颠覆过来!
我以为是触礁了。太好了!此时的我,哪怕能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是一种胜利。
“先生!”有人冲了进来,还没等说出第三个字,就随着身后的一声枪响坠地亡毙!
嗡嗡隆隆的汽笛和直升机越来越近,我撑起快要虚脱的身子,奋力地伸长了脖子去张望。
船舱的玻璃被踹开,我看到身着奇怪制服的军警,瞬间攻占了全场!
可我想呼喊出口的救命声,却被冷冰冰的枪口逼退。
原来这就是国际海警的制服啊?第一次见到呢,果然很高大上。
我倚在兰家蔚的怀里,听他的心跳依然很淡定,就如他举在我太阳穴上的枪口一样稳。
我想他一定想过这样一种永恒的方式,如果不能活着拴住我,就要死了守住我。
我不怕死,我只是太想念安祈年了。如果还能再见他一面,我宁愿选择最痛苦的死法。
“兰家蔚!你已经被海警包围!速速放下武器,不要伤害人质!”
外面的大喇叭一会儿播中文一会儿播英文,我反而觉得有点搞笑呢。庄布吉圾。
“家蔚,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仰起头,毫不顾忌他手里杀人的武器:“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死么?又何必再跟警察对峙呢?”
“我只是不想别人来打扰我们。”他脸上带着笑,口吻依然温柔。
我说没关系。我中过枪,那感觉没有想象得难熬。你给我个痛快也行,想要看我垂死的丑态也行。
总之我就只有一条命,你还能杀我十次八次么?
我说我求你一件事,等我死了,请快点把我的孩子剖出来。六个多月了,它还能活,它刚才还动了一下呢。
“你就到死了,也要想着安祈年吗!”
我说当然不止这样——如果我可以不死,我会一生一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
我在激怒他,我不知道一个身心都扭曲到这个程度的人究竟用什么方式才能被逼得失控。
我不停地告诉他我爱安祈年,我贪恋他给予我的一切宠爱与伤害,我回味他与我经历过的每一次温柔绻缱。
我告诉他,我与安祈年相处的三个月里,比你给我的三年更真实更美好。
“阿念!”
好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我是不是在错觉中已经被兰家蔚杀死了,否则……为什么我会听到安祈年的声音?
男人的身影拨开海警的戒备,逆光立在我面前!
他来了?
他为什么会来?他不是在庭审的现场,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么?
我咬着唇,一直咬出阵阵的血腥气才确认真实。
“安祈年,是你么?”
“是我……我来了。”他轻轻举起双手,示意没有任何武器:“兰家蔚,你等的是我吧?
你想知道你输在哪?所以……我来了。”
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安祈年了,他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只是瘦了些,眼神……没有原来那么可怕了。
我想那也许是因为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硬生生地折扣了他无坚不摧的战斗力。
“叫警察们退出去。”兰家蔚捏住我单薄的肩膀,口吻依然不凶狠。
船依然不动,透过破碎的窗子,我看到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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