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辜负了相遇》第25章


清吧老板看了看我们,似乎附在拉琴的男人耳边轻声调侃了一句什么,他放下手风琴。
“你还记得我吗?”我不是个别扭的人,当即端着酒杯走过去,“今天上午真的谢谢你,只是没想到你的琴声比你开锁的技术还棒。”
他又笑了,那样的笑容太美好,轻易就让人失神。
我说:“不介意给个报答的机会让我请你喝酒吧?”
于是那一晚,我们为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举起了酒杯,并在喝酒的间隙里交换了电话、姓名。他说他叫林初,这家清吧是他朋友开的。我说我叫乔嫣,你一定觉得我特蠢,连个门都不会开。我一定要在这里解释一下,住在你家隔壁的不是我,是我的这位朋友帛央,她家锁欺生。
说完方觉得这话有点儿欠妥。
帛央嘲讽道:“我们家锁不是什么智商的人都能开的。”
林初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帛央,告诉我们,说他搬去那里还不到一周。
和林初真正混熟是一个月后,原因是那个月我预想已久的家庭矛盾提前爆发了。我爸请他银行高层的朋友来我家里吃饭,明里暗里都有让我一毕业就直接去人家银行上班的意思。我放下碗,当着他朋友的面说那不是我的梦想。我爸冷着脸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我说我想开家花店、书店、乐器店,反正什么店都好,只要不是给别人做牛做马。
我爸当时脸就绿了,我的坚持己见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顽固不化,等他朋友走后,他终于朝我爆发,盛怒之下的他抢过我妈的撑衣竿就朝我打来。
我一面闪躲一面喊:“爸,你别激动,警察打人也是犯法的呀!”
还好,我妈前来劝阻,不然我非被他打个半死,我借机说:“妈,我去朋友那里住几天,你让爸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国家和人民还需要他。”说着飞快地跑进卧室,拎起包就甩门走人。
还好帛央好心又无奈地收留了我,她不无担忧地说:“你爸不会喊人来抄我家吧?”
我喝着她冰箱里的冷饮,穿着她的睡衣,用着她的电脑不无悠闲地说:“我爸对我是霸道了点儿,但他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放心吧,他绝对不会私闯民宅的。哎呀,你说你这电脑也该换了,开个淘宝要半天。”
帛央摇头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换,如果你管我一个月饭的话。”
我说管就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唉,帛央,要不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我得到自由,也庆祝有了我这么个大美人陪你,我请客。对了,林初不是住你隔壁吗?我们可以叫上他。”
帛央诡异地啧啧了几声,说:“请我吃饭,我看你是想请林初吃饭吧。不过有饭吃我没有异议,你上回不是问了人家电话吗?先打给他问问人家有没有空。”
我说:“这么近还打什么电话啊,直接去敲门。”
话虽这么说,但真站在他门口却犹豫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起来,想着一会儿见到他该怎么说。帛央催促:“在人家门口愣着干吗?跟做贼似的,快敲呀。”
我有些泄气:“我觉得还是打电话比较好,或者要不算了吧。”
帛央恨铁不成钢地走过来,“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乔嫣的性格,算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事,我来帮你敲。”
然而戏剧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帛央的手刚举起来那一瞬间,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林初穿了一件质地优良的白衬衫,衬得他肤白貌美,气质高雅,王子一般。不过此刻王子脸上写满了无数的惊叹号:“你们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有人想见你。”帛央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直接就将我推到前面,我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
只是借住,又不是同居
林初得知我离家出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将住在他家隔壁与帛央相依为命之后,说了4个字:“喜闻乐见。”
这4个字让我的心跳骤然加快,我不知道他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林初的话里我能够感觉到他是开心的,他脸上也始终带着笑容,只是那样曾经纯粹的笑容里,似乎有了一些含义。
我想去了解、去探究,可又怕因为自己的急切,破坏了这种隐约的、迷梦一样的感觉。
我心跳着想,再等一等吧,等那种感觉明朗清晰,或许有一天,他林初愿意告诉我,我能住在他隔壁就是他开心的理由,而支撑这个理由的原因是他喜欢我。
然而,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帛央老家突然来人了,是她母亲,这就意味着,我将不能再死皮赖脸挤在她那间小公寓里。可是,我能去哪儿呢?我妈前一天打电话来让我回家,我还将话说得傲雪寒霜,我说:“在你和爸同意我毕业后可以不去银行上班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我爸在那边直接抢过电话:“乔嫣,你这是威胁谁,你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挂断前我似乎听到了他和我妈的争辩声,我知道我妈不忍心我在外面受苦,他们给我安排在多数人眼里靠谱又稳定的工作,无非也是希望我永远活在他们的保护之下。
可是,当时的我没想那么多,不是骑虎难下,而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回家。我决定找个酒店先住着,在和帛央说这件事之前,在微信上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当时已经成为朋友的林初。林初说:“那你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我叹气:“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初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房子借给你住,我这边是两房两厅,可以让你住一间,反正我也不常住这里。”
“你是说你现在一个人住的两房。”我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惊喜,问道。
“没错,我本来打算留一间书房的。不过你要住过来的话,我把书稍微清一下就可以了。”林初声音平淡地说道。
“那太好了。”像前一秒还在绝境里的人,后一秒踏进了宫殿,我激动得脱口而出,“林初,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其实,我是故意借这个时机跟他说这句话的,然而,那边连停顿缓冲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回答道:“朋友之间不用客气。”
帛央得知我要搬到林初那边住的时候,惊得张嘴可以吞下一个人造鸡蛋,她说:“这样不太好吧?”
我跟她解释道:“有什么不好,只是借住,又不是同居,大不了到时付他点儿房租。”
帛央脸上又挂起了担忧:“我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你这么貌美如花的朋友我一脚踏进林初的贼船?宝贝,你真是对我太温柔、太体贴了。”我张开怀抱,把脸蹭过去。
“你误会了,我是不放心林初,他这家伙也不怕引狼入室。”帛央轻轻地推开我,笑着打趣。
我做出心碎的表情,说:“我们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我成了一个笑话
林初的家干净得简直不像一个男人的家。
刚开始搬去住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做梦一样,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这房子的原主人,也怕惊醒了自己。
二十几年来我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有点奇妙的感觉。
然而,我的小心都是多余的,除了我搬过来的第一天,林初像个房屋中介一样带我熟悉了他家的格局和一些家具和电器的摆放位置之外,其他时间,他根本不在家。
他房间的门永远是关着的,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以找不到吹风机为由去敲门,没人应,我小心翼翼地旋了一下门把,发现门是锁着的。
忽然有点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难过的感觉,失落是因为他一直不在家却从未郑重向我说一声,难过是他锁了门防着我。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情沮丧,摸出手机打开微信,问林初在哪儿。
他告诉我,他这段时间不会回来。
我跟帛央说起这事时,帛央认真地看着我:“乔嫣,你怎么跟一怨妇似的。”
我听到这句话,忽然有点恼羞成怒,我说:“帛央,你这话什么意思?”
帛央被我的大嗓门惊得一愣,她平常一向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那是只属于亲密朋友之间的口无遮拦。
这个时候我真是感谢她没有搬一面镜子放我面前,是啊,我用行动证明了帛央的话:我像一个怨妇。
那段时间,我跟帛央也疏远了,我趁着我爸出去办案了,回了一趟家取衣服,我妈以为我迷途知返想开了,开心得不行,说要做我喜欢的红烧肉给我吃,我说不用忙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后来她看我出门,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说:“乔嫣,你爸也是为你好,他嘴上硬得很,心里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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