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25章


为什么顾寅眠要说对不起呢?是为那晚的事吗?
明明他的每个字都是对的。
大概是看她那晚哭得可怜兮兮,还总躲着他,所以顾寅眠才道歉的吧?
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为了刺痛她的敏感神经而道歉。
桑萸打开蜂蜜罐儿,舀了两勺兑入温水,搅拌均匀。
清澈的水在玻璃杯里打着旋儿,桑萸定定看着中心的漩涡,突然好恨这样没用的自己。
顾寅眠是为了她好。
不是不知道。
她却因为自尊心受损,不断地躲着藏着,还别扭着。
端着蜂蜜水走回落地窗下,桑萸把水递给他:“哥哥,喝水。”
顾寅眠眼底笼着迷蒙的水色,他接过玻璃杯,顿了半秒,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
有两滴水珠沿他嘴角滚落,途经脖颈锁骨,最终滚入胸膛。
他衬衫扯得太开。
桑萸迅速错开目光。
“哥哥,我扶你上楼。”垂眉不敢看他,桑萸也不确定顾寅眠是否会接受她的提议。
“好。”顾寅眠竟然听话地把手递给她。
“……”
握住男人厚实宽大的掌心,桑萸顺势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顾寅眠几乎高她一头。
他的重量压在她肩,伴随扑面而来的浓烈酒香,桑萸腿软了下,又很快恢复镇定。
两人贴得极近,衣服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搁在往常,桑萸肯定很难察觉,但此刻,她的感官好像被无限扩大,她还听到了强烈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顾寅眠的。
“大哥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桑萸脸颊酡红,好像醉酒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不知不觉。”两人走上楼梯,顾寅眠挺直脊背,把倾斜在她身上的重量收回大半。
“张叔送你回来的吗?”
“嗯,我醉了,不能开车。”
桑萸觉得喝醉酒的顾寅眠话好像多了一点。
也就一点点而已。
推开房门,桑萸把顾寅眠送回柔软的床榻。
他的房间仍旧是老样子,绀蓝与浅蟹灰互相交织着,像是能给人宁静的大海。
看着倒在床上的男人,桑萸颇有些为难。
衬衫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西裤却还好好挂在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在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哥哥,你能自己换衣服吧?”
“应该能。”
“……”
桑萸脸颊更红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顾寅眠指腹摁住眉梢,无意识舔了下嘴角,无形间散发着性感:“等等,帮我拿件睡衣。”
双脚退回,桑萸拉开衣橱,紧张地从里面翻找睡袍。
橱柜里都是男人的贴身衣物。
鼻尖冒出细密的碎汗,桑萸视线不敢乱瞟,匆匆挑了件深蓝色的。
她走到床边问:“这件行吗?”
顾寅眠手肘撑起上半身,眸光落在她白皙的正握着他睡袍的小手上。
他从喉口深处发出一声低哑的“嗯”。
“那……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顾寅眠似乎嫌灯光刺目,手背遮住眼睛,便显得唇色更明艳了:“暂时没有。”
“哥哥晚安。”桑萸把睡袍平整地放在他床上,有点慌地离开房间,飞快跑回自己卧室。
拍了拍烫乎乎的脸颊,桑萸呼出一口热气。
她突然有点get到了室友们对顾寅眠的评价。
在宿舍里,室友们曾不止一次的在宿舍热烈讨论过顾寅眠。
她们对他非常有兴趣。
陈露盈言辞凿凿说顾寅眠是她在现实中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不止皮囊骨相好,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对女人的致命诱惑力。他是那种介于霸道与儒雅之间的男人,柔则斯文,刚则败类,特别欲。
桑萸总觉得她们说得夸张,她的大哥为人正经正派,哪里就斯文败类了?
林宜没好气数落她说:“都怪你家哥哥对你太好,你是他妹妹嘛,他对你肯定既温柔又宠溺,要是对待他喜欢的女人,还不就摇身一变,变成斯文败类了?”
是这样吗?
桑萸遥想了下。
觉得好荒唐。
顾寅眠对他喜欢的女人会是那样……吗?
揉了揉脸颊,桑萸有些糊涂了。
挥去顾寅眠方才一幅幅性感的画面,桑萸坐到床边,拿起手机,把伯母之前给她的红包转给顾寅眠。
上次她答应过他的,但之后,她好像便单方面的和顾寅眠展开了冷战。
像完成了一件埋在心底的大事,桑萸轻松地躺回被子里。
她抱着手机。
指腹在屏幕键盘敲动,又不断点击删除键。
应该要说点什么才好对吗?
反反复复的考量,桑萸决定以最简单的方式。
【哥哥你的红包'可爱'。】
点击发送。
桑萸不指望喝醉的人给她回复,她抿着唇,望向窗外的幽暗。
让那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吗?还是应该给顾寅眠一个答案?
可她的答案是什么呢?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答案是什么呢?世界瞬息变化,陈浩初喜欢她是假设,不喜欢她也是假设。同理,她喜欢或不喜欢陈浩初也是假设,姑祖母的心意不会变化或会变化更是假设。
桑萸想,顾寅眠可能不是想找她要个答案。
他只是希望她为自己而活,而非努力去迎合别人、努力去满足他人的期待。
*
周一去学校,桑萸特地换上了顾寅眠给她买的衣裳。
一条简约大方的米色棉质裙,小V领,掐腰,裙摆松散,胸前往下是一排精致的小纽扣。
自然惹得室友们唏嘘连连。
陈露盈大咧咧说:“桑萸你最近开窍啦?越来越美了有木有?再这样下去,你都要取代孙柔成校花啦!”
桑萸最害怕听这样的话,她紧张地绷直身体:“你们不要取笑我。”
陈露盈耸了下肩,她承认她这话夸得有水分。桑萸美得并不张扬明艳,她是舒适平和的美,加上性情内敛不爱出风头,与校花系花这种高调的头衔确实不匹配。
陈露盈又说:“我觉得孙柔最近挺折腾的,在学生会和戏剧排演上出尽了风头,好像拼命要证明什么,她在班上也一副看不惯你的高傲样子,所以说桑萸啊,你能引起人家的嫉妒,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与她肩并肩了。”
韩月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桑萸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应对,干脆沉默。
同林宜和韩月洁在岔路分别,桑萸与陈露盈走进画室。
正坐在窗下和几个男生聊天的孙柔收起笑容,淡淡看了眼桑萸。
她们是同班同学,不好冷漠以对,桑萸主动对孙柔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
画画的时间大多是枯燥而充实。
桑萸中途提着小吊桶去换水,遇到出来清洗调色盘画笔的孙柔和许韶静。
“桑萸你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啊?”许韶静笑着问。
“星光百货那儿。”店的名字桑萸一时想不起来。
“哦哦,那儿的衣服好像都挺贵吧?”
“有贵有便宜。”孙柔用手挤去毛笔里的水,她温和地看了眼桑萸身上的连衣裙,虽是半途插话,语气却很友善,“这家店的风格我也很喜欢,是S&N的吧?很适合你。”
桑萸笑笑,说了声“谢谢”。
许韶静露出惊讶的表情:“孙柔你喜欢这种风格?没见你穿过诶。”
孙柔擦净手上残余的水渍:“我妈爱给我买这种款,说看着乖巧淑女,招人喜欢。”
许韶静恍然:“这种风格看起来很秀气大方,无公害的类型,但孙柔你长得太漂亮,总觉得你和这样的风格不搭。”
“什么呀!其实我很喜欢桑萸身上的这条裙子,但我穿着没她好看。”孙柔和许韶静清洗完准备走了,她挥挥手,对桑萸说,“桑萸,我们先走了啊。”
“再见。”桑萸仍是浅笑着。
走远了些,许韶静心底痒痒的,她是真心喜欢桑萸身上穿的裙子,便打听问:“孙柔,桑萸她那条连衣裙多少钱呀?你知道吗?”
孙柔嘴角弯弯:“S&N的裙子贵的几千,便宜的几百吧!有时候打折只要五六百的样子。”
许韶静脸上流露出几丝窘迫,五六百对于穷学生来说也不少了:“我感觉桑萸变好看了,她家是不是挺有钱的?我有几次看到她哥来接她,开的不是宝马卡宴就是兰博基尼。如果她家真有钱,那她在学校挺低调的。”
秀眉轻挑,孙柔不以为意:“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她真的哥哥,长得又不像。”
“不会吧?”许韶静下意识就联想到一些不干净的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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